還沒等手下祭司動身,消息就已經傳了回來:沐寒煙身受重傷,已經離開了生命神殿。
“好,好,她若是留在生命神殿,我可能還要費些功夫,既然走了,那正好省事了。”關修瑾大喜過望的說道。
本來他已下定決心,如果沐寒煙果真身受重傷,就算冒着觸犯神殿律法的風險,也一定要對她下手,現在她居然自己離開生命神殿,那他動起手來就更是肆無忌憚了。
“出發,先跟上去,一等她們遠離生命神殿我們就動手。”關修瑾下令道。
“是,大人。”幾名心腹祭司齊聲應道。
柳泰安父子也滿臉激動,猛的站起身來,他們也沒有想到,沐寒煙竟然在這關頭衝擊神魂祭司失敗,而且還身受重傷,這,正是他們擊敗沐寒煙,奪回赤雷金翼獸的天賜良機啊。
“大人,剛剛又收到回報,除了高威虎,還有嶽天倫和周樹成二人陪在沐寒煙身邊。”就在這時,高威龍突然說道。
雖然他也和孔仁和一樣,被關修瑾狠狠擺了一道,不過他是輸在高威虎的手上,而不是敗給沐寒煙,所以估計對關修瑾也沒那麼大的怨氣,也沒跟他翻臉,依舊跟在左右。當然,細想一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高威虎的實力提升太快太大,他已經被逼上了絕路,想要保住少主之位,進而繼承高家家業,也只有依靠關修瑾的支持了,根本就沒有退路。
聽到高威龍的話,衆人都是微微一驚,又停下了腳步。
“嶽天倫,周樹成,他們跟着沐寒煙幹什麼?”關修瑾皺眉問道。
“據說是接受了沐寒煙的邀請,準備加入花雨神殿。”那名祭司答道。
“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關修瑾恨恨的罵了一句,倒是全然忘了,就算別人想要吃裡扒外,也要先有吃的才行啊,現在的生命神殿,根本拿不出該給別人的修煉資源,別說嶽天倫和周樹成這兩個出身於下位神殿的祭司,就連一些生命神殿的祭司家族都已經準備別投他處了。
“大人,我們還要去吧?”一名屬下不安的問道。
“柳主祭,你家的高手什麼時候能到?”關修瑾問道。
嶽天倫和周樹成二人成名已久,修爲並不比他差多少,高威虎的實力他們也是親眼所見,就憑他們這些人,想要勝過對方倒不是太難,但如果對方一心逃命的話,他們也不可能留得下來。
這次再對沐寒煙下手,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可說是壓上了身家性命,完完全全的孤注一擲,絕不能出有半點閃失,一旦失敗,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所以不能草率行事啊。
“我已經安排好了,最多一兩天就到了。”柳泰安說道。
生命神殿和死亡神殿有傳送陣法,一次不能傳送太多人馬,不過只是幾個人而已,也用不了太多的時間。
“那就等等吧,我也馬上去安排族中高手。”想來想去,關修瑾還是決定等人到齊了再動手。反正沐寒煙受傷不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所以不急在一時。
只等了不到一天,柳家五名高手便趕到了生命神殿,其中三名十階神心祭司後期,兩名巔峰,柳然德也在其中。
本來呢,他被沐寒煙嚇破了膽,是不想來的,可是上次陪着柳千源去生命神殿鬧了那麼一出,丟盡臉面不說,還一不小心被柳千源拖下了水,所以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關家的三名十階神祭司後期,一名巔峰也見早就準備到位。
“沐寒煙現在到哪兒了,沒有跟丟吧?”關修瑾問道。
“回稟大人,沒有跟丟,
他們已經到了九泉城廢墟。”一名祭司答道。
“好,我們馬上動身!”關修瑾一聲令下,帶着關柳兩家一衆高手,和數名心腹祭司朝外走去。
一行人雄糾糾氣昂昂,剛來到大殿門口,就遇上了姜如初和孔仁和兩人。
雖然和關修瑾鬧崩了,但兩人神職在身,卻不可能什麼事都撒手不管,剛剛纔安撫了一羣執行任務卻沒領到酬勞的祭司,兩人又鬧得焦頭爛額,沒辦法只能又來找關修瑾。
事已至此,生命神殿肯定是支撐不下去了,關修瑾不肯向沐寒煙低頭,那就只能向主神殿求助,既然反正都要求到主神殿的頭上,當然越早了, 不然萬一風波越鬧越大,主神殿再出手就晚了啊。
“主祭大人,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看到關修瑾一行氣勢洶洶的模樣,姜如初疑惑的問道。
“我們有些正事要辦,要離開一段時間,這幾天生命神殿的事就有勞二位多操點心了。”關修瑾這纔想起還沒跟兩人打過招呼,於是端着主祭的架子吩咐道。
“主祭大人倒是心寬體胖,這種時候還有正事要忙。”孔仁和譏諷着說道。
他們都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關修瑾居然拋下神殿這一大攤子麻煩事離開生命神殿,他甚至有點懷疑,這老東西會不會是準備扔下他們自己跑路了?
“哼。”反正都已經鬧翻臉了,關修瑾也懶得多說,冷哼一聲就繼續朝外走去。
“等等,主祭大人說走就走,這五彩魂珠的事到底如何解決?若再不給個說法,下面的祭司怕是要鬧翻天了。”孔仁和越想越是擔心,伸手一攔,對關修瑾說道。
“怎麼,你難道怕我跑了不成?你放心,青雲還留在神殿養傷,關家的人也在,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關修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臉霸氣一臉傲然的說道,“告訴下面的人,最遲三天之內,我必會給他們一個說法,該他們的五彩魂珠半枚都不會少。”
說完,關修瑾撥開孔仁和手,快步離開了神殿。
“傲個屁啊你傲,三天,我倒要看看三天時間你上哪兒弄這麼多五彩魂珠出來?”孔仁和多年位居關修瑾之下,被他突然間展現出來的霸氣一震,竟然不敢再阻攔下去,目送他遠去,這才呸了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