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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無當悄悄朝沐寒煙眨了眨眼睛,將地上的五彩魂珠收起來,朝着長隊走去。
“站住!”柳千源大喝一聲,然後指着自己臉上鮮紅的指印,對孔仁和道,“孔大人,這件事,你們生命神殿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以柳千源的性子,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扇了耳光,哪需要別人給什麼交待啊,先揍他一個半死不活不能自理再說。可是沒辦法啊,祭寵跑了,防身祭袍也破了,他哪敢再跟沐寒煙等人動武啊。
動武不行,那當然就只能動文的了。反正他這一次可全佔着理呢,生命神殿怎麼都要給他一個交待。
原本都準備散去的衆人又停下了腳步,龍無當和左秋寒的事情解決了,那些五彩魂珠的來路也沒什麼問題,可是柳千源的事還沒有解決呢?
看到柳千源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孔仁和有點頭大。不就是一記耳光嘛,也不是多大的事,要換了別人的話賠個禮道個歉也就罷了,但問題就在這不是別人啊,而是五大上位神殿第一祭司家族的少主,死亡神殿主祭的寶貝公子,這一記耳光的分量就不輕了,他要的交待,當然也不是賠個禮道個歉那麼簡單。
可是龍無當怎麼說都是他生命神殿的人,他總不能把他交出去任由柳千源發落吧,那樣做的話,他這祈語祭司哪裡還有半點威望可言。
“這樣吧,律法之事我不太清楚,還是交給戒罰祭司來處置吧。”孔仁和關心的事那隻儲物手鐲的下落,纔沒興趣趟這渾水,準備撂挑子了。
“陳祭司,何祭司,這是你們執法祭司份內之事,該如何處置你們商議一下,或者請幾位戒罰祭司大人一起過來商議一下。”孔仁和端着祈語祭司的架子說道。
四周一片寂靜,根本無人迴應。
孔仁和回過頭去,怔住了。人呢,人都跑哪兒去了?原本守在四周的執法祭司跑得一個不剩,就連他手下的祭酒祭司和心腹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孔仁把這個燙手山芋交到自己手上。
開什麼玩笑,事關柳千源,連他這個祈語祭司都準備撂挑子了,別人又不是傻子,誰願意惹禍上身?
“特麼的一羣混蛋!平時有好處一個比一個奮勇爭先,現在倒是跑得飛快。”孔仁和心裡暗暗罵道。
“孔大人,我看也不用找別人了,正好你就在場,剛纔的事你也看得清清楚楚,還是由你來處置吧。”柳千源冷笑着說道。
都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現在和尚也抓住了,廟也抓住了,可不能讓孔仁和溜了。
“那,柳公子想要我如何處置?”連執法祭司都跑了,孔仁和想撂挑子也不行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很簡單,只要他自廢修爲,從此退出神殿,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了。”柳千源陰惻惻的說道。
“什麼!”四周祭司都是大吃一驚。
雖說這件事的確是龍無當的錯,可是按照神殿律法,最多也就是挨一頓鞭子的事,不至於自廢修爲退出神殿吧,對一名祭司來說,沒有了修爲,沒有了身份地位,還不如干脆殺了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