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照你們這說法,難道我趙家還怕了她不成。”趙興鴻一口否決了兩人的提議,而後一臉傲慢的對沐寒煙說道,“這樣吧,只要你立下血誓,從此效忠於我趙家,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雖說殺了沐寒煙可以狠狠出口惡氣,不過多少還是要冒些風險的。如果沐寒煙願意發誓效忠他趙家,前面丟掉的面子自然全找了回來,而且以沐寒煙的年齡實力和資質,加入趙家,無疑也能讓整個家族的勢力再進一步。
“趙大人,你對自己的實力倒是很有信心啊。”沐寒煙突然笑了。
趙興鴻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但是可惜,他高估他自己了。
“沐寒煙,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趙興鴻怎麼會看不出沐寒煙眼中的譏笑之意,冷哼一聲,一股龐大的威壓透體而出。
碧綠的光柱從天而降,將他籠罩其中,其中蘊含着充沛的生命氣機。很快,那光柱就消失不見,但趙興鴻身上的威壓卻又更強出幾分。
十階神心祭司,巔峰極限!
看到那突然出現又迅速消失的碧綠光柱,堵在前後的數百名祭司都露出震驚之色,雖然都知道趙興鴻的實力絕不會在十階神心祭司之下,但是誰能想到,他竟然已經到達十階神心祭司的巔峰極限,那充滿生機的光柱,正是這一境界的標誌,這也意味着,只差最後一步,他便能邁入神魂祭司之境。
顯然,這一次的狩獵試練他收穫不小。要知道這還是在黑木獄,他的實力多少受到些影響,只要一回神之大陸,他應該馬上就能晉升神魂祭司,邁入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境界。
本來還多少有些不安的費長樂等人,終於完全放下心來。
難怪右祭司大人如此信心十足,連趙興鵠和趙志遠的勸阻都一字不聽,原來他的實力竟然已經到達如此境界。
這一次,沐寒煙必死無疑。
看到費長樂等人臉上的激動和敬畏之色,趙興鴻心頭更是得意,手臂輕輕一揮,那幾名站在人羣中的近衛祭司也紛紛上前幾步,各自釋放出威壓。
十階神心祭司!果然,如沐寒煙所猜測的那樣,這幾人的實力也達到了十階神心祭司之境,雖然距離趙興鴻還有些差距,但在小神天之外的神之大陸,也算是位於金字塔頂端的強者了。
與些同時,數十名老少不一的祭司也各自抽出長劍展露實力,其中最弱的都是五階神心祭司。這些人,正是跟隨趙興鴻一同進入黑木獄的趙家精英,也是參與狩獵的主力。
畢竟神木獄的異獸實力非同尋常,就算有下位神殿的人墊背送死,單靠趙興鴻一人,就算實力再強也無法獵取到太多的五彩魂珠,所以他又專門將趙家精英帶了一大半出來,這也是每次狩獵試煉的慣例。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看到這麼多強者同時展現實力,釋放出威壓,費長樂等人又是震驚又是激動,忍不住放聲高呼。
想想自己先前的惴惴不安,連他們自己都感到羞慚。以趙大人的身份,既然敢出手,自然就有萬全之策,哪需要他們瞎操心?出身和實力,顯然限制了他們的思維,根本無法想象這種傳承古老的豪門到底擁有怎樣的底蘊,也無法想象,得罪了這樣的豪門,會是多麼可怕的後果。
不過還好,得罪趙家的不是他們,而是沐寒煙!
望着沐寒煙和她身邊那幾道孤零零的身影,他們甚至都有些憐憫了。
沐寒煙身後,高威虎和江綺綾依舊神情平靜,
饕餮咬着草根,更是旁若無人。
龍無當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之所以敢跟着沐寒煙一起進入峽谷,一個原因是的確被饕餮折騰得生不如死,連對死亡的恐懼都漸漸麻木了。別一個原因,則是因爲以他對沐寒煙的瞭解,知道她絕不會貿然行險,更不會讓身邊上的陪着送死,她既然敢來,就必然有她的原因,也有足夠的把握。
可是看到眼前這架勢,他還是禁不住有些發怵,爲了對付沐寒煙,趙興鴻這次可真是孤注一擲了,居然連趙家這大半精英都帶上了,大有不成功則成仁之意。
當然,從雙方的人數實力對比來看,成功的機會明顯要大得多,成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沐寒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發誓臣服於我趙家,我便放你一條生路!”趙興鴻不止展示了自己的實力,更展示出了趙氏家族的實力,更是躊躇滿志,聲色俱厲的說道。
“趙興鴻,我好歹也是一殿主祭,你這麼做就不擔心觸犯神殿律法,給趙家帶來滅頂之災嗎?”沐寒煙問道。
“呵呵,這山谷之外已被我佈下結界,就算將你們殺得乾乾淨淨,誰又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聽到沐寒煙的話,趙興鴻還以爲她怕了,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就不怕他們說出去?”沐寒煙又指了指費長樂等人,說道。
“他們敢嗎,這件事他們也有份兒,若是宣揚出去,恐怕不等我趙家倒黴,他們自己就先要滅門亡族了。”趙興鴻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就不怕有人懷疑到你的身上?”沐寒煙接着問道。
“廢話,有人懷疑我便會承認嗎?每次狩獵試煉,各殿子弟爭奪五彩魂珠已成慣例,出點意外死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隨便往其他神殿或者異獸頭上一推就行了,你說對吧?”趙興鴻不屑的說道。
“哦,這麼說我就完全放心了。”沐寒煙點了點頭,長長舒了口氣說道。
“什麼?”趙興鴻微微一怔,放心?該放心的是我,你放什麼心?
“這麼說來,就算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了,他們肯定也是不敢說出去的,就算有人懷疑到我的身上,我也可以矢口否認了。”沐寒煙解釋道。
趙興鴻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沐寒煙,好一會兒,才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