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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寇,就是由一些居無定所的流民結成的匪寇,主要靠打劫荒原上那些可憐的流民或者擁有封地的平民爲生。
雖然本身也是可憐人家出身,但是一但成了流寇,漸漸的都會變得兇暴殘忍,屠殺平民甚至比荒原中那些野獸還要無情。
流民們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還可以去一些城池或是平民封地尋求短暫的庇護,而流寇受到神殿的通緝,只能常年在荒原遊蕩,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常年奔波,他們大多都有一身不俗的武鬥術,不但身體強悍大勝常人,戰技也極爲不弱。
甚至一些因爲作奸犯科被神殿察覺的祭司,害怕受到懲罰也會加入流寇的隊伍,這樣的流寇,顯然不是尋常百性能夠抵擋的。
木家的封地距離天豐城只有一千多裡地,上千年來極少受到流寇的侵襲,所以纔會如此驚慌。
而讓沐寒煙略感疑惑的也正是這個原因,她才擊殺了康清源找到隱藏於日見峰的奇寶,流寇就來了,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就在沐寒煙暗暗疑惑的時候,一羣身材高大的漢子已經騎着駿馬怪叫着衝進了村落,他們身下的坐騎也和木屠那輛拉車的赤炭雲煙獸一樣高大強壯,但是常年經歷荒原朔風的沖刷,卻顯得更爲精悍,眼中竟然流露出野獸般的兇光。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去牆邊站好,敢動一下,小心大爺手裡的刀子不長眼睛。”一名滿是大鬍子的中年大漢手舉長刀,一邊獰笑的吼道。看那模樣,分明沒把衆人手中拿着的武器當回事。
當然,那樣的武器也的確讓人有點看不下去,除了木屠手中拿着把殺豬刀,還有幾名家境不錯的年輕人手裡提着打造粗糙的長劍,其他大多是些鋤頭鏟子,面對兇悍的流寇,這樣的武器顯然沒什麼威懾力可言。
“大當家的,這村子有錢啊,這次我們發達了。”一名尖嘴猴腮的流寇看着大圓桌上那豐盛的酒宴,流着口水說道。
“廢話,還要你說。”中年大漢瞪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這裡離天豐城才一千多裡,除了我們血風盜的人,誰也不敢來這兒打秋風,攢這麼多年怎麼也該攢些家底了,嘿嘿。”
“血風盜,陳血風!”聽到他們的話,木氏一衆族人都是大吃一驚,木屠還好點,其他不少人都嚇得全身發抖,差點連手裡的武器——也就是鋤頭鏟子都握不穩了。
血風盜大名鼎鼎,是方圓數萬裡之內最強大的流寇,甚至在整個神之大陸都有些名氣,首領陳血風據說曾是某個祭司家族的護衛,家中世代爲其效力,也因爲深得信任,不但一身武鬥術修爲高深,而且還有點能成爲祭司的資質,如果不是因爲褻瀆了家主之女逃出家門,甚至很可能成爲一名祭司。
憑藉着那一身不俗的武鬥術,陳血風很快就在流寇中站穩了腳跟,帶着一幫亡命之徒四處打劫,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因爲做惡太多,陳血風遭到神殿的通緝圍剿,可是此人不但一身武鬥術造詣驚人,對祭司神術也多有了解,再加上狡猾如狐來去無蹤,竟一次次在神殿的圍剿中死裡逃生,甚至還被他擊殺擊傷了好幾名神殿祭司。
如此一來,陳血風在流寇中的聲名更響,投靠其麾下的亡命之徒也越來越多,實力當然也越來越強,到後來,連豐城神殿這樣的神殿都拿他無可奈何了。
據說就在前幾個月,還有一個村子被血風盜打劫,因爲出手反抗,全村的人被殺得雞犬不留一個不剩。
“原來你們也聽過我陳血風的大名,
那就好辦了,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去牆角站好,還有,把你們手裡刨地的傢伙都扔了,不然,吳家村那幫蠢貨就是你們的下場。”陳血風摸了摸腦袋,長刀指着木家村一衆人等,得意洋洋的說道。
看着那寒光閃閃,卻又帶着幾絲腥紅之色的刀鋒,木氏族人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砰。”看見沒人敢動手,一名瘦小長得尖嘴猴腮的流寇迫不及待的踢開了身旁的木門,然後一閃身衝了進去。
“啊!非禮啊。”屋子裡傳來一聲尖利入雲的驚叫,接着就是一通噼裡啪啦的悶響。
衆人都是心頭一驚,緊接着,就見那名尖嘴猴腮的流寇連滾帶爬的撲了出來,鼻青臉腫還流着鼻血,顯然是剛剛被人暴扁了一頓。
“爹……爹……他想非禮我。”膀大腰圓的玉兒姑娘出現在門口, 含淚欲泣的看着木屠。
“好大的狗膽,連我木屠的閨女你都敢非禮!”木屠目眥欲裂,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眼中都滿是呆滯。
“非禮你女兒,這到底是誰非禮誰啊?”看看寬度比門板都差不了多少的玉兒姑娘,再看看那名尖嘴猴腮的流寇,所有人心裡都生出這樣的念頭。
其他的流寇也望向同伴,眼中竟然充滿了鄙視。
“我沒有,我沒有,不繫你們想的那樣。”那名流寇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一臉焦急的解釋道。
“二猴子,沒想到你原來好這一口,難怪平時那麼老實,原來是沒看上中意的,哈哈……哈哈……”其他流寇放聲大笑道。
“你們、你們可以懷疑我的品德,但是不能懷疑我的品味!”那名尖嘴猴腮的流寇急了,見別人不肯相信他的話,竟然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朝脖子上抹去。
不至於吧,就是一個品味問題,沒必要抹脖子吧,難道看玉兒姑娘真的就這麼辱沒了你?沐寒煙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只有凌寶寶同情的看着這名流寇,倒有點難兄難弟的親切之感。
“住手!”陳血風反手一揚,一把匕首脫手而出,將那名流寇手中的長劍打飛。
巨大的力量之下,那人竟然連退數步,一屁股跌倒在地,雖然還是一臉的悲憤,不過卻沒再想着自盡了。
“不錯不錯,連我血風盜的人都敢傷,難得的是還有如此身段,我喜歡。”陳血風轉頭看着玉兒姑娘,讚不絕口的說道,眼中更是異彩連連,怎麼看怎麼有幾分色迷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