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焚千寂贈送的玄黃石,竟然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好處,想到他,沐寒煙的心中更是感激,那份思念和憂慮也再次涌上心頭。
“聖徒大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麼緣故來到神之大陸,但是想要在這裡活下去,或者有一天返回聖廷大陸,成爲祭司,是唯一的辦法,只有這樣,你才能掩人耳目,否則你的身份遲早會被人發現,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學會神殿秘術,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從而返回聖廷大陸。”葉易安說道。
“好吧。”沐寒煙沉思片刻,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有葉易安的保護,她暫時不用擔心身份被人發現,但葉易安已是風燭殘年,天知道還能活多久,總不能保護她一輩子。更何況,她也不甘心就躲在這小山村躲一輩子,聖廷大陸還有她的親人在等待着她。
沐寒楓和花月等人還在飄蕩於無盡虛空,祖母爲了她,還在與那名強敵拼死周旋,她必須要救出他們。
成爲強者,只有成爲強者,她才能救出他們,才能親人團聚。她的強者之心,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執着。
“這次天豐城的豐城神殿招收祭司,正是你最好的機會。”葉易安接着說道。
“爲什麼?”沐寒煙下意識的問道。
“神殿招收祭司一向非常嚴格,不但要有不俗的資質,而且必須身家清白,絕不能與聖廷大陸扯上瓜葛,所以以往各大神殿招收祭司,通常都會從祭司的親朋故友中挑選,常人想要進入神殿必須經過重重篩選驗明正身。
想當年,我剛來到神之大陸的時候,神殿因爲那場大戰死傷慘重,卻也沒有大肆招收祭司,我重傷之下修爲幾近全廢,修養了好些年,又隨着木家族人輾轉奔波數十年,這才完全隱瞞了身份,通過考覈成爲祭司。”說到這裡,葉易安頓了頓。他的歲數太大了,雖然還處在見到聖廷同門的興奮之中,一連說這麼多話也有些疲憊。
對他說的這些,沐寒煙一點都不感到奇怪,聖廷挑選門徒也是一樣的嚴格,所以千年以前,神主纔會發動那場大戰,藉機將卜玄機的先輩送到聖廷大陸,再借着聖廷子弟死傷慘重,選拔門徒時稍有放鬆的機會混進聖廷。
即便是這樣,爲了掩蓋身份來歷,卜玄機的曾祖祖父都早早自尋死路,卜玄機也才能藉此在聖廷站穩腳跟,並且當上了執事。
神殿對聖廷百般防範,選拔祭司當然更是嚴格。
“但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各大神殿廣招祭司,對身份的限制也遠不如以前那麼嚴格,否則的話,你還真沒有機會進入神殿,學到神殿秘術。”葉易安喝了口茶水,又接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裡,沐寒煙才知道葉易安所說的最好的機會是什麼意思,但心裡卻有些疑惑,神殿爲什麼會在這時候廣招祭司?
聖廷當年之所以不拘一格廣招門徒,是因爲與神殿那場大戰死傷慘重,神殿那時候的情況並不比聖廷好到哪兒去,都沒有大肆招收祭司,卻偏偏在這時候動手,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
難道,神殿將會有什麼大舉動?神殿唯一的敵人,就是聖廷了,難道神主想再次進攻聖廷大陸?這也是沐寒煙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
想到這裡,沐寒煙心中不由有些擔心,爲了封印九幽冥獄,大陸各國頂尖高手損失了三分之二,聖廷同樣也是損失慘重,而就在她來到神之大陸的同時,上百名神之守護後裔和最後五名聖徒,也全部陷落於無盡虛空。
如果神殿在這時候進攻聖廷大陸,
就算聖主實力再強,都絕不可能抵擋得住,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不過擔心歸擔心,沐寒煙卻知道,就自己現在的情況,什麼都改變不了,甚至連查出神殿的用意都做不到。
實力,只有恢復實力,不,不止是恢復實力,而是擁有比以前更強大的實力,她才能改變這一切。
“聖徒大人,若是你沒有意義的話,我待會兒就宣佈,由你代表木家村前往豐城神殿參加祭司考覈,正好你也姓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該是安雲沐氏的後人,正好連名字都不用改了。”葉易安說道。
“會不會泄露出去?”畢竟人多口雜,沐寒煙對外面那些村民不太放心。
“這個你不用擔心,木家村的木氏一族也算是神之大陸傳承最爲久遠的古老氏族之一,不過和其他那些落魄氏族一樣,居無定所顛沛流離,直到我成爲祭司之後,纔得到這塊封地,他們也纔有了棲身之處。
按照神殿的規定,每一名祭司都能得到一塊封地,但若是人死了,封地最多隻能佔用五百年,就算人一直沒死,也只能佔用千年,時限一到便要交還神殿,除非有新的祭司誕生。
我的歲數已經不小了,雖然靠着服用丹藥活到現在,但也活不了多久,再說就算繼續苟延殘喘下去,這塊封地也要交還給神殿才行。
這些村民之所以對凌寶寶寄予厚望,不惜家底爲他尋購藥材丹藥,就是希望他能代表木家參加祭司考覈,爲他們保住封地。
所以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對你的身份來歷說三道四,只會將你當成木家自家人看待。”葉易安說道。
“還有,想必你也看到了他們對我的尊敬,既然我說了你是我故人之友,他們就更不會對你的來歷起疑,更不可能對你有所懷疑,更不可能私下議論什麼了。”說到後來,葉易安又補充了一句。
“這倒也是。”說到這裡,沐寒煙才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那些村民原本就將她誤當作神殿祭司,後來又聽說她是葉易安的故人之後,以他們對葉易安的敬畏,又怎麼可能對她的來歷有所懷疑。再說了,他們都敢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完全來歷不明的凌寶寶身上,又怎麼可能懷疑她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