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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兄,帶沐寒煙先走。”南宮靖遠當機立斷,對風輕羽高呼一聲。
“好,乖徒兒,我們走!”風輕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閃身後退,帶着沐寒煙便要離開。
沐寒煙甚至有點懷疑,這個猥瑣的胖子是不是早就想閃人了,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明說罷了。
危急關頭,沐寒煙也沒有扭捏作態。江雲鶴的目標是天命星盤,只要她跟着風輕羽逃之夭夭,他們自然沒有必要再和宮鴻儒等人拼命。
風輕羽一手帶着沐寒煙御風而起,另一手飛快的打出手決。想要在短時間內破開這空間禁制,也只有他能做到。
“若是這樣就讓你們走了,我們幾人近百年的壽元豈不就白白浪費了。”江雲鶴一聲冷哼,雙掌猛的一合,打完了最後一道手決,身邊三位老者也是同樣的動作。
“吼……”一聲震動九天的獸吼聲傳來。
無上的威嚴之意如火山般爆發,正在飛快打出手決的風輕羽只覺身形一滯,再也打不下去了,御風術也失去了作用,帶着沐寒煙飛快的向下墜落。
南宮靖遠和宮鴻儒,聞人清秋幾人也連退數步,方纔穩住身形。
那幾只體型龐大的冥獄領主也垂下了高傲的頭顱,全身微顫,露出恐懼之色。
那神秘的獸影從天而落,在那震在的怒吼聲中,漸漸現出真身。
“哈哈哈哈,成功了,我們終於成功了,這便是最強的冥獄召喚之術,這便是最強的冥獄王者,這一次,我看你們還拿什麼與其抗衡。”江雲鶴放聲大笑。聽那語氣,似乎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召喚出如此強大的冥獸。
南宮靖遠和宮鴻儒幾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的凝重,江雲鶴說得沒錯,如此強大的冥獸,就連他們都沒有把握與其抗衡。
“風兄,我們全力擋住它,你打開空間禁制,帶寒煙離開。”宮鴻儒說道。神情中有幾分悲壯之色,話裡更有幾分託孤之意。
“我,盡力而爲。”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猥瑣胖子,都有些底氣不足,凝重的神情也恢復了那份寶相莊嚴。
“盡力便好。若是我們有什麼意外,龍巖學院便交給你了,這院主之位本來就是你的,當是物歸原主。”南宮靖遠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風輕羽看着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幾人的話都不多,但是那份生離死別之意,卻讓人心頭髮酸。
“也許,我們不用走,該走的是他們。”就在這時,沐寒煙突然說道。
“什麼?”南宮靖遠幾人都驚訝的看着沐寒煙。那神情,活像在看一個嚇傻了胡言亂語的小女孩。
江雲鶴等人也聽到了沐寒煙的話,也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沐寒煙,事到如今你還敢口出狂言,這可是老夫幾人折損壽元,以血祭之術召喚而出的最強冥獸!看在你曾救過小女一命的份上,老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交出天命星盤,老夫便想辦法驅走這隻冥獸。”眼看大功告成,江雲鶴滿心歡喜,心緒也平靜了許多,想起沐寒煙對江綺綾的救命之恩,還有先前的施丹之舉,言語也平和了許多。
不過聽他那意思,似乎也沒有把握能驅走這隻冥獸。這也難怪,這畢竟是他們以犧牲壽元爲代價召喚出的最強冥獸,就算是他們自己,想要驅走都是非常的困難。
“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來吧。”沐寒煙說着就朝那隻所謂的最強冥獸走去。
“寒煙!”宮鴻儒等人嚇了一大跳,
異口同聲的喊道。
“師父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沐寒煙平靜的說道。
“我說寶貝徒兒,你可不要想不開啊,大不了把天命星盤給他們就是了,爲師再給你弄一塊就是了。”胖子憂心忡忡的說道。
沐寒煙翻了翻白眼,懶得理他,直接走上前去。
“死了,這一次真的死定了……”檮杌趴在地上,嚇得全身發抖,跟失了魂似的喃喃自語,哦對了它本來就是一道獸魂。
“沐寒煙,你要幹什麼?”江綺綾服下丹藥,傷勢已有所好轉,驚訝的看着沐寒煙。
沐寒煙微微一笑,竟然來到那隻最強冥獸的身前,然後伸手朝它頭上摸去。
“找死,她在找死!”看到沐寒煙的驚人之舉,就連江雲鶴等人都驚得聲音發顫。
“吼……”那隻最強冥獸仰天狂吼,終於完全現出真身。
那威武神駿的身姿,彷彿黃金鑄就,散發出威嚴與神聖的光輝,令人不敢逼視。
“咦!”所有人都露出驚訝之色,這隻所謂的最強冥獸,冥獸中的王者,顯然與那些遍體青幽赤焰燃燒的冥獸全然不同。
“你還記得我,對嗎?”沐寒煙的手輕輕的落在它的頭上。
這哪是什麼冥獸,分明就是傲來神獸。上次飛來峰一別,沐寒煙本以爲這一生都可能見不到它了,卻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重逢了。
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就在它剛剛出現,都還沒有完全現出真身的時候,沐寒煙就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親近之感,彷彿血脈相通。
當然,作爲人類的她,怎麼都不可能和一隻神獸有血緣關係,唯一的原因就是腦海深處的神獸記憶。無論是招生大選之時悟心劍的試煉,還是其後對星落八荒劍的領悟,或是其後修習種種奇門異術參悟種種法則,這神獸記憶其實都在悄然覺醒,否則,她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煉丹鍊金等種種法門。
或許沐寒煙以前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當她再次見到傲來神獸,馬上就明白過來了。那種彷彿血脈相連的親近,絕不是憑空而來。
“你,可還好?”沐寒煙撫摸着傲來神獸的腦袋,輕聲說道。
她能感覺到它心中那份無盡的悲涼,無盡的痛苦,還有思念,想到那座它爲主人建造的宮殿,想到它上百萬年的等待,沐寒煙心中忍不住一陣酸楚。
照理說,它封印了自己的記憶,慢慢的等待復活,應該對曾經的主人沒有太多的記憶纔對,可是它仍舊建造了那麼一座宮殿。可見它對主人的思念,已經烙印在血脈之中,烙印在靈魂深處,幾乎成了一種生命本能。
沐寒煙爲之感動,也爲之心酸。
看到沐寒煙的舉動,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難道,她真的是不要命了嗎,或者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