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192. 【192】Vip宣涼你給過我的痛苦!我必百倍奉還V

她柔若無骨的手,纏上了他勁瘦的窄腰。

氏淵身子一僵,繫着一帶的手一頓,而後回頭看向了希泠,那一眼,淺眸中似乎有什麼猛獸要破籠而出!

希泠被他那樣的眼神注視着時,忽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

她猶豫着開口,眼見就要收回抱着他腰間的手。

忽的,氏淵溫熱的手掌用力的按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用力的緊貼在自己腰間。

下一瞬,希泠只覺眼前一暗,脣上一暖,鋪天蓋地的男子氣息便籠罩上了她。

“希兒……”清冷的嗓音,含糊着。

他的脣撕咬上了她緋色的脣,急切而洶涌的親吻便席捲而來。

氏淵剛剛纔穿好的內衫,瞬間便散亂的不成樣子,他雙腿跨過了希泠的身側,壓在了她依舊不着寸縷的身子上。

而後,他與她緊貼的脣微微分開,有屢屢銀絲在二人脣間牽連。

希泠迷濛的睜開眼,卻被氏淵眸中的掠奪與佔有的意味,吸引住了。

他的眼神,如同最深邃的漩渦,讓人一眼看去,便深陷其中。

“希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嗓音壓抑,卻帶着一種難以掩飾的渴望。

希泠靜靜的看着他,在氏淵逐漸有些失望的眼神中,忽的伸出了白皙的藕臂,纏上了他修長的脖頸。

氏淵一時被她的動作弄得反應不及,手卻已經不由自主的攬住了她挺起的纖細腰肢,手指間出手的皮膚光潔而緊-致

希泠攬住他,而後借力起身緊緊的貼上了他溫熱勁瘦的胸膛:“氏淵……我要你……”

她說完,卻好像還嫌不夠似的,白皙的手指在他胸膛上,若有似無的畫着圈……

一個……兩個……

還沒來得及數出第三個,她的手指便倏忽被男子有力的手指攥住了,緊緊地……

而後是翻雲覆雨的瘋狂。

帷幔翻騰,紅浪涌動如雲。間或有着牀幔的抖動與輕顫,風光旖旎。

“再快一點……”女子明明難耐至極的嗓音,卻如同一隻不知饜足的妖精,在男子的耳邊吐出了渴求。

氏淵的腰間的聳動,忽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訝異,狠狠的抽-動着。

“嗯……咿……”

緋紅的脣間,是難耐而瘋狂的嗓音。

一種極致的快意,從二人結合處升騰起來,籠罩了這小小的空間。

一滴汗水,從氏淵額間的一縷浸溼的墨發中,低了下來。

他好看的眉眼,微微凝着,似乎有些痛苦,卻有透出一股歡愉到了極致的模樣……

此時的希泠,似乎帶着一種末日前的狂歡的意味……

放-縱到了極點,卻也勾-人……到了極點。

那種佔有自己喜歡的女人,所帶來的身體與心靈上的雙重快感,讓氏淵明知道有什麼不對勁,卻無暇多想。

來吧,就算是末日……

他也要在一切未知來臨之前,甘願溺死在她的身體裡!

……

殷奚,皇宮。

子夜殿。

江山易主,不過短短几天,百姓間謠言不斷,但卻沒有絲毫的動亂!

改朝換代,歷來少不了流血犧牲,但此次的江山易主,卻幾乎沒有什麼大的動靜。

這其中的暗流涌動,有多少是被宣涼雷厲風行的壓制住的,只有常年跟在宣涼身邊的林世,知道一二。

那十之一二,卻依舊讓林世心中膽寒……

這位玄衣侯,不,應該是殷奚的新一代帝王,究竟有多麼的深藏不露,多麼的城府深沉……

“見過陛下。”林世一身深綠的官家便服,真切的跪在了宣涼麪前。

宣涼,卻依舊是一身玄衣,在這個夜晚,沒有穿上那醒目而尊貴的明黃衣袍,依舊是足以融進夜色中的玄衣,他似乎很喜歡這個顏色。

“說。”

冰冷而尊貴的男子嗓音,低低的在這陰冷的子夜殿中響起。

“希將軍他……交出了帥印。”林世恭敬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樸實無華的盒子。

誰能想到,那個通體漆黑的盒子中,是足以調動全城兵馬的帥印?!

“不用呈上來。”宣涼在才從案桌後擡眼,那一雙鳳眸漆黑幽深,比之往日,愈發的內斂,但細細看去,那眸中的威壓與森冷卻比曾經的玄衣侯,多了百倍不止!

一滴冷汗從林世的額上滑落,他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個答覆。

頓時,只覺手上的盒子比烙鐵還灼人。

“臣斗膽請問,這帥印要交管何處?”

宣涼靜靜的看着他,神色平靜如寒湖秋水,真真是沒有半分漣漪:“除了你,朕沒有更好的人選。”

“撲通!”

林世半跪着的另一隻腿,重重的嗑在了地上,在寂靜的子夜殿中,顯得有幾分可怖。

但宣涼,依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臣不敢!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宣涼鳳眸森冷,語氣冷硬:“朕說出去的話,斷然不會有收回的意思。退下吧。”

話尾,已經有隱隱的不耐。

林世咬牙,拼死說了一句:“臣雖會誓死遵守皇上命令,卻不敢擔保這帥印在臣這裡,萬無一失!”

風來,將唯一的燭火吹滅了。

林世斗膽,在黑暗中擡眼望了坐在上位的君王一眼,卻在黑夜中,看見了一雙冰冷滲人的鳳眸。

他慌忙的地下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背後竟然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他本以爲宣涼會責罰他,誰知,良久的沉默後卻聽宣涼說道:“無礙,即便真的出了事,不是因你而起,朕也不會錯怪你。”

若是帥印出事了,威脅的就是真個殷奚啊!

皇上怎麼可以將這種國家存亡的額大事,說的如此輕巧?!

自從皇上登基後,原本的玄衣侯就消失了,林世偶然想起,明明不過一個月的時光,卻好像恍若隔世。

那傳言中嗜殺狠厲的玄衣侯,比起這事事都不動聲色的皇上,倒是顯得仁慈太多了……

“多謝皇上體諒。”林世只能如此應道。

見宣涼沒有什麼要再吩咐的,林世微微起身低着頭道:“臣告退。”

就在他要跨過子夜殿的門檻時,一個男子蒼涼卻飄忽的嗓音傳來:“該冊立皇后了。”

林世腳下一個釀蹌,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不敢再多留了,倉皇的在夜色中離去,眼中驚駭莫名。

希泠離開後,她對於皇上的意義就愈發的明顯了,初登基時,多少大臣在朝堂上被他冰冷的足以凍傷人的眼神中,將冊立皇后的進諫吞進了喉嚨裡,怎麼皇上此刻卻主動說起了冊立皇后一事呢?

雲煙死時,坊間關於皇上的謠言已經可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知怎的,林世此時心中唯一能分辨的情緒,竟然是心酸與……同情。

“林大人。”

車伕恭敬的聲音響起。

他擡頭看着低調卻精緻的馬車,在車伕的攙扶中上了車,狠狠的搖了搖頭。

他在想什麼呢?

當朝的皇上,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需要同情的男人!

否則,他就不會一步一步走到了這個位置,即便有些身不由己,但這種無上的權力與帝位,還有這內裡象徵着的他玩弄權力的能力,卻沒有人能夠否定!

“嘶——”

馬匹的嘶鳴聲響起在這夜色中,絕塵而去中,林世從簾子後望着身後遠去的皇宮,瞥見了那燭火隱約的皇帝的寢宮,只覺那一抹光亮,盡是坐擁江山的孤寂與蒼涼……

冥束宮。

幽幽幾盞燭火搖曳,沉沉的腳步聲,緩緩的踏入。

“涼,是你嗎?”宣止的聲音,氣若游絲。

宣涼的容貌,緩緩從陰影中顯現出來,他手中拿着一個食盒,極其平靜的望向了姿態放-浪的躺在牀上的宣止:“聽說你都沒怎麼吃飯?”

宣止緩緩從牀上坐起身來,但整個人卻軟趴趴的,似乎沒有骨頭似的。

一身明黃惹眼的撞進了宣涼的視線中,但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宣止腳步虛浮的,走到了宣涼麪前,他閒閒的指着宣涼:“涼,當了皇上就應該有皇上的樣子,你這一身玄色,傳給誰看。不是朕說你,朕沒想到,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的事,也是你能做出來的。”

言語放肆,毫無忌憚。

燭火恍惚,讓宣涼冷峻的容貌上的陰影,一時飄忽不定。

他似乎沒有聽到宣止毫無敬意的話,而是緩緩的伸出了手,遞過了手上的食盒:“吃。”

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卻滿滿的是一個帝王的意味,讓人有一種欲服從後追隨的氣勢。

宣止眼中一冷,繼而是滔天的怒意在臉上迸發!

“砰——”

他明黃色的衣袖狠狠一甩,將宣涼手中的食盒,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四分五裂的食盒,無力的攤在了地上,裡面溫熱的食物,散發出了誘-人的香氣。

宣止卻視而不見,他猛地伸出了一隻手,十分不敬的指向了宣涼:“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涼,你這皇帝當的不錯吧,是不是不想下來了?哈哈哈……對了,不知道有沒有大臣讓你冊立皇后呢?我啊……當初還是皇上的時候,總有些個不識相的老砸碎想借此控制我,要把他的女兒介紹給我……他們也配!哦……”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卻不懷好意:“我忘了,涼,你那個絕色的王妃,此刻應該在魅生君上的懷裡吧……怎麼了?涼?你對那個王妃的感情,應該不一般吧?哈哈哈……呃!痛!”

宣止放肆而癲狂的笑容,忽的僵在了臉上。

剛纔還囂張的不得了的臉,死死的皺着好像很痛苦似的。

“放開!”他額上冷汗直冒,猛地呵斥着眼前人。

宣涼修長的手指,從衣袖中伸出,穩穩的攥住了宣止指着自己的手,聽見了他的朗聲呵斥。宣涼冷峻的眉眼,劃過了一絲戾氣,他鳳眸微微一眯……

“咔嚓!”

隨着指節交錯的清脆聲響,是宣止一聲痛呼!

寂靜的冥束宮中,那呼痛聲,顯得格外駭人,但這種可怖,卻抵不上宣涼眸中的冰冷。

他的手臂,依舊穩穩當當,冰冷的看着宣止痛苦的神色,連眼睫都沒有動一下。

“哈哈哈……”

細微的笑聲,緩緩從宣止的口中泄出,而後愈發的大聲,彷彿此刻手腕脫節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他彎下了腰,笑不可抑:“涼……你生氣了?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你有本事在這兒跟我發脾氣,怎麼不去魅生,把希泠搶……嗯!”

一陣劇痛從宣止另一隻手傳來,那疼痛來的猝不及防,宣止猛地咬上了自己的下脣,瞬間便沁出了鮮血,一雙眸子從眉峰下狠毒的望向了始作俑者!

“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她的名字。”宣涼眉眼冷峻,嗓音冰冷。

他忽的說出來的一句話,讓宣止一愣,才反應過來那個‘她’指的是誰?

一抹嗤笑,接着在他的臉上展現了出來:“涼,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個癡情種啊?嗯?!”

宣涼只是漠漠的看着他,神色冷峻,卻沒有動怒的跡象。

一雙手上傳來的疼痛,讓宣止此刻還是有些忌憚,他沒有再提起希泠的事情:“放手。”

宣涼也鬆手了。

而後,在宣止訝異而輕蔑的眼神中,他緩緩的低下了高貴的身軀,撿起了一個食盤,上面還盛着一些沒有散落到地上的菜餚。

宣止見狀,終於臉色一變:“涼,你想幹什麼?”

不用宣涼再開口,他已經猜到了宣涼要幹什麼。

他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的神色,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食盤,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宣涼,卻聽他不容拒絕的嗓音,冰冷的命令道:“既然你不願意吃,我就親自看着你吃。”

這種語氣,是宣止從來沒有從宣涼口中聽到的。

一種莫名的壓力,緩緩從他全身升騰而起,他妥協了,後退道:“涼,我知道。等明日送來的飯菜,我一定會吃,你放下你手裡的東西,也不嫌髒……”

但,沒有用。

宣涼鳳眸沉沉,如同一口深不可測的深井。

他玄色身影,在昏黃的燭火中,顯得愈發的可怖而詭譎,沉沉的腳步聲,又一次出現在了冥束宮中。

那一下一下,彷彿敲在了宣止的心中,如同鼓點一樣沉重。

“唔……”

含糊的掙扎聲,在深宮中響起來了。

一個怪異的影子,在燭火中投影到了牀幔上,順着那影子看去,就見到一個明黃的身影,被死死的摁在了牀沿,他身形僵硬,似乎不能動彈,而一隻養尊處優的手,手指修長有力的鉗住了他的下頜,逼他將嘴巴張開。

而一隻手,則矜貴至極,拿着一雙玉箸,將冰冷的菜餚一口一口,朝着那一張嘴巴中送去。

不能動彈的男子口中,已經滿是食物,連吞嚥的間隙都沒有了。

但那雙乾淨漂亮的手的主人,卻神色冷峻,他臉上沒有欺-辱他人的快意,當然也沒有愧疚,唯一出現在他臉上的,只有漠然與冰冷。

“唔……唔……”

宣止口中不斷傳出來的掙扎與屈-辱,讓宣涼漆黑的眼睫動了動,他仿若如夢初醒一般的,才收回了手。

“啪嗒!”

筷子落地的聲音,清晰的映入了二人的耳中。

“咳咳咳……”

宣止狼狽至極的咳嗽着,沒有方纔半分的囂張之意。

宣涼的一塵不染的玄色錦靴,緩緩朝後退了一步,一種神色頭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那是一種鮮明的嫌惡。

“咳咳……你會後悔的……”

宣止尤不死心的話,從宣涼離去的背影中響起。

“宣涼!你給過我的所有屈-辱與痛苦,我都會百倍的奉還!”

宣涼腳步一頓。

這種屈-辱你就受不住嗎?

這連我當初的千分之一都無,這樣就受不了了嗎?皇兄?

那麼你有什麼資格,踏上這個九五之尊的位置?

鳳眸,慵懶而涼薄至極的淡淡回眸,端的是矜貴與冰冷。

深藏的幽冷,在他鳳眸中一閃即逝。

“還請皇兄好好用餐,在這冥束宮中,保重身體。”

宣涼沒有再回頭,他筆挺的背影,如同一位真正的九天之上的帝王,沒有理會在他陰影下苟延殘喘的人。

寒意料峭的嗓音,隨着那離去的玄色的身影,消融在了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