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君威看到這個賣‘花’的小姑娘,心裡想着,看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找不到工作的人的,只有不會找工作的人的,這賣‘花’的小姑娘現在的收入,絕對能比的上一個公司白領啊!真是行行出狀元,同樣是買‘花’,這‘女’孩絕對是賣‘花’這一行中的狀元級人物!
樑君威碰着一束鮮紅的玫瑰‘花’,走進樓外樓。
“先生,請問您定好座位了嘛?”
“貴賓包廂。”
“啊,您是樑先生吧,李小姐已經在等您了,請……”
服務員帶着樑君威走到樓上,所謂的貴賓間其實就在樓外樓的陽臺上,但這個陽臺不是普通的陽臺,因爲這個陽臺的外面是有“西湖美景甲天下”美譽的西子湖!
服務員打開‘門’,李清隱在房間裡還沒有看到樑君威人的時候,已經看到樑君威手中的鮮‘花’。
“李大才‘女’請我吃飯,我付不了五十萬,只好買束‘花’意思意思了!”
凡是‘女’人,都喜歡‘花’,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花’是‘浪’漫的象徵,是愛情的表達的載體,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愛‘花’的,就算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還是不能承受‘浪’漫的‘誘’‘惑’。
“哇,好好看的‘花’啊!”
“再怎麼好看也沒有李大才‘女’好看啊……你看,就算是這西子湖美麗的湖光山‘色’,如果沒了呢,那也會黯淡不少。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俗啊?不過俗也是詩,劉永的詩不是俗的很美嘛。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摧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沈沈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晚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要是能寫出這麼好的詩來,我情願做個天下最俗的俗人。”
樑君威將‘花’送給李清隱之後,獨自走到陽臺的邊上。樓外樓的這個包廂的確是這裡‘精’致最美的包廂了。這是一個全部用玻璃封起來的房間,一邊吃飯的時候,西子湖靚麗的風景盡收眼底。
能訂到這個包廂,看來這個李大才‘女’不簡單啊!這已經不簡簡單單的是錢的問題了,能在這裡吃飯,要是沒有雄厚的背景的話,樓外樓的總經理根本不可能來吊你!再說,這個李大才‘女’年紀輕輕名氣就已經這麼大,那不是光有才就能辦的到的事情。現在這年頭,要想寫詩出名,不燒掉大把大把的鈔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來這個李大才‘女’身上還有些事情是樑君威所不知道的。
“這裡的風景真是好啊,喝酒喝到深夜的時候往窗外看看,‘吟’一首李永的《雨霖鈴》,跟這裡的景‘色’真是分外的‘吻’合!”
“好了,我們不談李永了,先來吃飯,先來祭奠一下我的五臟廟再說!剛剛跟劉忙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下。”
“劉先生真是可憐啊,‘花’了這麼多錢居然還不能讓你心情好一點。張陽丹和巴菲特吃頓飯‘花’了211萬美元,不過那頓飯張陽丹感覺吃的很值,劉先生‘花’五十萬雖然少了點,不過你也用不着這樣吧?在這個世界上對不起良心不要緊,怎麼的也得對得起別人‘花’的錢嘛!”
“呵呵……你說的是有道理,要是能跟巴菲特聊天的話,就算‘花’上個兩百萬美元我也願意,不過要是跟劉忙……那真的吃不消,我們不聊他了,對了你還沒給我介紹過你是誰呢!”
“哇,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就敢跟我在一起吃飯?你不怕我是‘色’狼?”
“你要是‘色’狼的話,也是一隻很有才的‘色’狼,呵呵……”
“姓名,樑君威,籍貫,香港,住址,香港大街108號,身高184cm,體重78kg,三圍……”
“哈哈……這個就不要介紹了,我叫什麼你應該知道了吧?”
“你叫李清隱嘛,名字裡各取了李清照的清字和李商隱的隱字,而你呢,也是一個詩人,江南第一才‘女’,簡直就是李清照和李商隱的結合體,你說對不對?”
“這也把我擡的太高了吧。好了,我們來聊聊你的詩吧!”
“我的詩?你是說我剛剛給你念的那首?”
“是啊?怎麼了?”
“我都忘了我是怎麼寫的了。”
李清隱聽到樑君威說的這句話,頓時感覺被雷的全身都已經外焦裡嫩了。
“不是吧,你自己寫的自己都忘了?”
“那個時候我不是喝你的茶嘛,你說是用百合的‘露’水沏的,我一時有感而發,現在是真的忘了。”
“哇,真是太有才了,即興就能做出這麼完美的詩,真是太美了。淚珠滑落,你低下頭故意沉默……你剛剛看着我念這一句的時候,我心裡忽然間有種淡淡的痛,好像淚珠真的要滑落了!”
“呵呵……你是詩人嘛,心裡比較的敏感。”
“在百合的‘花’瓣裡將空氣中的苦澀凝集凝成一朵夜‘露’當微風輕撫夜‘露’低落百合低下頭故意沉默在內心的深處將每一個與你一起的瞬間凝聚聚成一朵淚珠當心底泛起隱隱的痛楚淚珠滑落你低下頭故意沉默……這首詩裡的感情太豐富了,太憂鬱了,你是不是失戀過?”
“以後不知道,不過現在暫時是還沒。”
“沒失戀過怎麼會寫的出這麼深的失戀的人的感情來?”
“這麼說你失戀過?”
樑君威的這一問,問的李清隱底下了頭,眼神中彷彿有些‘迷’離。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失戀,中學的時候我喜歡我的老師,不過那個老師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很大了,但是我總是想他,後來中學畢業之後,我就感覺我失戀了。”
“這個很正常嘛,那是暗戀,暗戀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算不上戀愛。”
“不過你在念這首詩的時候,我又想起他了。”
“那是在你剛剛懂愛情的時候,也就是懵懂的時候,忽然出現在你面前的一個人,跟你心裡的感情正好‘吻’合,他其實只是你的情感的一個符號而已。”
“恩,你說話太‘抽’象了,不過很有哲理,讓人感覺很深……”
“好了,吃飯吧,老是這麼‘抽’象,這麼敏感幹嘛?服務員,叫‘花’‘雞’,西湖醋魚,東坡‘肉’,統統的給我上來!”
服務員聽到樑君威的話之後,一桌標準的杭城名菜上了桌。這些菜都是樑君威小時候他媽媽帶他來杭城的時候他最喜歡吃的。
樑君威看李清隱忽然又開始沉悶起來,笑嘻嘻的說到:“這些菜都是我小時候很愛吃的,我小時候住在香港,我媽媽是杭城的人,小時候每次我媽媽帶我過來,我每次都吃這些菜。香港的廚師雖然也能做這些菜,不過就是沒有在杭城吃的時候的那種感覺。你看,現在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人也許在變,不過這些菜依然還是這樣。對於任何事物我們都可以思考,但是不要傷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纔是面對人生的至高境界啊!”
“對於任何事物都可以思考,但是不要傷感,呵呵,你說的好好啊!來,我們乾一杯!”
李清隱雖然天生是個很敏感的人,也許一片秋葉的凋零都會引發她悲秋的情感,不過不管怎麼樣畢竟她還是一個只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年輕人的天‘性’一會兒就讓她開心起來。
“來乾杯!這樣纔對嘛,有的時候你就得像劉忙這樣的人多學學,你看人家,有吃有喝就沒心事,多好!這個世界上爲了一口飯還在奮鬥的人多了去了。”
“是啊,主要就是一個情感的問題,有的時候悲傷的情緒上來了,就怎麼也控制不住了。”
“這是好事情,經常有悲傷的情緒,那說明你思想的豐富深沉,只不過感情有的時候需要調節,需要控制,這也是一種能力,需要培養的。”
當各種美味不斷的進入李清隱的嘴裡的時候,她的心情也開始開朗起來,一會兒一張笑臉就已經美的可以和外面西子湖的風景平分秋‘色’了。
“哎,真是奇怪,剛剛和劉忙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食‘欲’都沒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胃口大開,哈哈……還是跟你在一起感覺好啊……”
“你對我有感覺?什麼感覺?”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到這裡,一張美麗的臉龐上浮起的紅雲恍如窗外的夕陽將西子湖上被夕陽印的通紅的天空……
“我也沒有那個意思啊……哈哈……”
樑君威笑呵呵的一邊說着,一邊優雅的夾起一塊‘肥’嫩的東坡‘肉’來。
“你也是人文學院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我是大一新生,學姐你當然沒見過嘍。”
“不過那天你跟阪田橫一打比賽的時候我是印象很深的,只不過那天你在臺上,我看不大清楚。”
“呵呵……”
兩人一邊吃着,一邊聊着。也許是兩個人本來就是非常有緣的人,也許是兩人的內心深處都是一個詩人。兩人從杭城大學開始聊,聊到香港,聊到劉永,聊到李清照,聊到李商隱,一直聊到斷橋夕照變成平湖秋月……如果您喜歡一路風塵寫的《第一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