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也不跟二個刁婦多費口舌,拿着包包,擡腳就要往樓梯的方向走。
“溫晴懷了我家霆禹的骨肉……”顧清淑拿着小勺一邊攪弄着杯子裡的咖啡,一邊慢悠悠的開了口,單刀直入:“你打算怎麼辦?”
陸嘉瑤本來是幸災樂禍的斜視着溫暖的,見她連腳步都沒頓一下,當即沉了臉。
她衝到樓梯口,擋住溫暖的去路,“我媽問你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溫暖只是平靜的看着陸嘉瑤,直看得她心裡發毛,用了很大的力氣才保持住強勢的作風:“果然,沒媽養的就是沒素質,連尊敬長輩這點事都不知道。”
顧清淑更是將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按到茶几上,厲聲質問溫暖:“我聽說你把溫晴推入湖裡,想害死我們陸家的骨血,是不是有這回事?”
溫暖轉回身子,眉眼間帶着譏誚,“我承不承認,有區別嗎?你們不是早就定了我的罪嗎!”
顧清淑從沙發上站起身,高傲的微揚着下頜,“有些話我一直不願說,你卻在這給我得寸進尺。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如趁着這次的事,索性都說開它。”
溫暖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想說什麼儘管說,我洗耳恭聽。”
“按我擇媳的標準來看,你根本就不夠資格踏入我們陸家的大門。”顧清淑輕蔑的睨着溫暖:“要樣貌沒樣貌,要能力沒能力,連大學都沒讀完,還和家裡斷絕了關係,幫不上陸氏的忙,這樣的你,哪裡配得上優秀的霆禹?”
她越說越起勁:“這也就算了。可你身爲一個女人,連最本職的傳宗接代都做不好,現在有人替你做了,你倒好,竟然如此沒人性,想殺死霆禹的親骨肉!你說你這樣,我們陸家哪裡還敢收留你?”
收留?溫暖一言不發,只是想起了昨天項美美說的一句話—
我早就看不慣你們陸家的嘴臉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嘉瑤也叫囂道:“姓溫的,你要是還要點自尊,就別再死皮賴臉的纏着我哥,乖乖給晴姐讓路!我們家不需要不會下蛋的母雞。”
溫暖不怒反笑,忽然慶幸自己沒有跟陸霆禹發生過關係,不然,現在她還真成了別人口中不會下蛋的母雞。
“你們說來說去,不就是希望我儘快和陸霆禹離婚嗎?沒問題。如果可以,我今天就可以跟他離婚!”
顧清淑和陸嘉瑤可能沒想到她會答應的如此乾脆,愣怔的看着她。
大概有些人總是這樣,當別人覬覦他的寶物時,他會小心翼翼的警惕,可當別人突然告訴他壓根就不稀罕他的寶物時,他非但不會鬆口氣,反而覺得失落,甚至是心裡不舒坦。
在顧清淑和陸嘉瑤的眼裡,陸霆禹就是一個寶,只有他們陸家人嫌棄溫暖的份,而她溫暖,能嫁給陸霆禹都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憑什麼敢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等我五分鐘,我會把離婚協議書還有所有離婚要用的證件準備好。”溫暖側身越過陸嘉瑤,準備上樓。
陸嘉瑤回過神,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你拽什麼拽!”
溫暖蹬蹬往後退了二步才勉強穩住身子,眸底漸漸浮現出冰冷的寒光。
今日,她站在這裡,任由她們百般侮辱,並不是怕了她們,只是爲了想牢牢的記住,自己曾經的愚蠢,給自己帶來了什麼。
沒結婚前,她不是不知道顧清淑和陸嘉瑤不喜歡自己,卻沒放在心上,傻傻的認爲,婚姻裡只要有真愛,夫妻同心,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況且,她嫁的是陸霆禹,並不是顧清淑和陸嘉瑤。
而婚後,她才明白,女人一旦結婚,嫁得就不僅僅是這個男人,還包括了他整個家庭。
若她和陸霆禹真的夫妻同心,她倒也願意想辦法迎合他的整個家庭。
而現如今,她對陸家人簡直失望透頂,厭煩至極,甚至覺得跟他們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生命,不想跟她們再糾纏不休。
但是現在看來,這二個人拿她撒氣沒撒夠,壓根就不想放過她。
不過,她也不會再讓她們沒完沒了的欺辱自己了。
溫暖冷冷的看着陸嘉瑤,“你說我沒媽養沒素質,你張口就罵伸手就打,就是你媽教的高素質了?”
陸嘉瑤暴怒的瞪大眼睛,伸手指着溫暖就叫開了:“你tmd再說一句!”
“我是沒有你孝順,天天把媽掛在嘴邊。”
溫暖話音一落,陸嘉瑤揚起手就往她臉上招呼,卻被溫暖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扭—
陸嘉瑤疼的瞬間咧開嘴:“小賤人,你快給我放手。”
畢竟跟小混混們稱兄道弟過一段時間,溫暖知道怎麼下手能讓陸嘉瑤更受罪,手腕再一擰,疼得陸嘉瑤臉色都變了,揮舞着另一隻手打向她。
溫暖卻在這時借力往前一推。
這回輪到陸嘉瑤蹬蹬往後退去,不過,她可沒那麼好命,還能站得住,一屁股坐在了樓梯臺階突出的90°拐角上,差點把屁股摔兩瓣。
“你竟敢打我女兒!”
身後傳來顧清淑暴怒的吼聲,溫暖一回頭,只見一個咖啡杯迎面衝來。
要躲已經來不及,她擡手朝咖啡杯打去。
隨着陸嘉瑤一聲痛苦的尖叫,咖啡杯落地,發出碎裂的清脆聲響,滾燙的咖啡灑的到處都是。
李嬸急急的從房間裡奔出來:“少夫人……”
溫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咖啡濺到而燙紅的手背,瞥一眼顧清淑,轉身又看向陸嘉瑤。
坐在臺階上的陸嘉瑤,根本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被咖啡濺到的更多,整張臉被燙的通紅,搭配着咖啡色的液體,顯得格外狼狽。
“瑤瑤!”顧清淑心疼的衝過來,“你怎麼樣啊,疼不疼啊……”
她的手剛一碰到陸嘉瑤的臉,陸嘉瑤就痛的叫了出來。顧清淑立即轉頭怒瞪着溫暖:“姓溫的,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