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的眸中,有兇芒展露,若是他真的讓這些護衛護送回宮的話,還真怕這些護衛半路上會動手了結了他。
畢竟,此番到處還是忙亂的,他們的身邊,士兵和百姓走馬燈似的來來往往,京城大街上,亦是人頭攢動,就如那昔日的廟會,上元節一般,熱鬧非凡。
只是,這熱鬧帶着一抹恐慌的氣氛罷了。
魯偉找了幾個身手比較好的白虎營將士,叮囑了一番,之後他們一起將太子給擡了出去,宮中的轎攆就在外面,只是經過方纔意念大山的碾壓,轎攆都有些破爛了,軒轅胤也顧不得這麼多,他鑽進了轎攆裡面,坐下。
轎攆被擡起,明黃色的布簾子放下,軒轅胤擡手看着掌心,已然是汗水淋漓。
白虎營紛亂,京城大街紛亂,朝臣們都在御書房中,東夏皇帝與衆人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入了內殿,偶爾有咳嗽聲傳來,朝臣們的意見多由瑞公公進去轉達給皇帝,而皇帝的意思,也由着瑞公公出來轉達,皇帝病了,朝臣們更憂心了。
有朝臣匆匆進宮的時候,看着大街上的紛亂,聽着百姓們在咒罵空蟬的同時,帶着咒罵太子,甚至有些膽大的竟然在說皇帝昏庸,還不廢黜東宮,這讓朝臣們都憂心忡忡。
君國公是最後一個進宮的,他的臉色鐵青,他的身子本就不好,這些日子更是瘦弱了許多,但是,他還是顫顫巍巍着來到了御書房。
“君國公,你手上果然一點兒兵權都沒有了嗎?”宰相看着女婿,是越看越討厭了。
東夏皇朝最爲犀利的軍隊白虎營就這麼被他生生的給弄丟了不說,如今的他,連一個最起碼的閒散爵位怕是都不能保住了。
而這君嘯又素來以小氣摳門出了名,五年前白虎營被收編回京之後,許多聰明的朝臣大抵都知道了君嘯的兵權已然不保,所以,更沒有什麼人願意與他真心交好。
而太子,也不過是想利用他這些年掌管白虎營的國公大將身份來整頓白虎營而已,所以,太子一黨對君嘯,亦是沒有真心對待的。
如今,太子儲君之位眼看就要不保,太子黨都已經開始要自謀出路了,他們哪裡還會去和君嘯一夥。
宰相昔日,自詡爲朋黨無數,有紫玉貴妃這一條線,再加上君蕊即將成爲太子妃,這讓宰相以爲,他在這東夏朝堂,亦是說話有分量的。
結果,哪裡知道,太子儲君之位都危險了,女婿又毫無用處,君蕊自然更不用說,宰相他唯一孫兒蘇禎他都捨得爲了自己的名譽地位給拋棄了,到如今都未能夠葬入蘇家宗祠,他又怎麼會去在乎一個外孫女。
所以,如今形容枯槁的君嘯,瘦骨嶙峋,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宰相自然是更爲嫌棄了。
“君國公,聽說,二夫人晚上被送去了別院,您不去照顧二夫人嗎?”有昔日不睦的朝臣,此番甚至是出言譏諷了起來。
“夫人無禮,惹怒了凌將軍,懲罰她是應該的,我已經給她安排好人洗漱了。”君嘯隱忍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