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君家大小姐借人?”歐陽逸以爲自己聽錯了:“她手下那個秦伯?還是凝兒?”
“你跟她借便是了,白虎營如今越來越放肆,也是時候,殺殺他們的銳氣了。”墨淵擡頭,神色清冷的道。
“淵,你的意思,就那君凌珂和一老一小三個人,可以抗衡白虎營?”歐陽逸再問。
“你今天的問題有點兒多!”墨淵說完,不再搭理歐陽逸,而是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毛筆,開始批改幾份皇帝交給他的奏摺來。
“我覺得,你是想讓君嘯殺了我凌珂妹妹!”歐陽逸有點兒不高興了,他嘟囔了一句,卻見墨淵並沒有任何的反應,無奈,他只得抱着冊子坐在窗邊翻看去了。
歐陽逸安靜了,墨淵盯着面前的奏摺,慢慢的,脣角卻挑起一抹弧度來:他在等着呢,等着有人,掀起這東夏京都的大浪來,他但願,那個女人夠聰明,別讓他小瞧了去。
歐陽逸在窗口看着冊子,看了會兒,他擡手揉了揉脖子,側頭看了一眼一臉平靜如玉雕一般端坐在案桌前的墨淵,隨後又開始歪着腦袋想他凌珂妹妹的事情,他總覺得,墨淵和君凌珂中間,有些什麼事兒。
可是,這些年,他和墨淵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他從未聽墨淵提過有這麼一個女孩子。
不要說君凌珂了,墨淵的腦袋裡,好像從來就沒有裝過什麼女人,他的眼神,也從未因爲哪個女子而停留過。
這君凌珂,十年前消失,十年後突然回來,然後墨淵就和她有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想不明白啊!
想的世子爺頭疼啊!
“醉香樓旁邊的茶館是你的?”許久之後,當歐陽逸正看着冊子,看的眼神迷離的時候,聽着墨淵突然問他話。
“嗯!”歐陽逸點頭,隨即,又立刻擡頭看過去:“嗯?”
“明天清空了去,用作武館。”墨淵說道。
“你不是說,這一切都交給凌珂妹妹去做麼?”歐陽逸好奇的道。
“茶樓給她,其他的事情讓她來做便可。”墨淵說完,看着歐陽逸依舊坐在窗邊,他的眉頭微微擰了擰:“你還不走?”
“我說,冰塊,你越來越沒人性了啊!”歐陽逸起身來,將冊子一合,朝着案桌走去,邊走邊咬着牙,使勁擡高了下巴,道:“你說給就給啊,我那茶樓可是這東夏京都最大最好,人氣最旺的。”
“正是因爲如此,纔要給她開武館啊!”墨淵擡頭看着歐陽逸,說完,挑脣輕笑:“股份拆分三份,你四成,我與她,一人三成。”
“武館能賺什麼錢?你告訴我,開武館比開茶樓賺錢嗎?”歐陽逸盯着墨淵磨牙,手裡的冊子捏着,他想把冊子拍去面前這張雲淡風輕的臉上。
墨淵的身子往後靠了靠,他盯着歐陽逸,道:“歐陽家現在不是缺錢,而是缺人!”
“淵,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有什麼秘密?”歐陽逸一把將冊子拍在桌上,他的手指點着冊子,道:“你給我看這個,容景出逃的路線,清水鎮整個小鎮的消失,這跟我歐陽家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