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珂醒來,墨淵聽的動靜,已經轉身來到了內殿。
“發生什麼事情了,爺!”凌珂問道。
“小姐,我們來了!”凝兒帶着一大堆人,走進了凌珂的房間。
凌珂看向墨淵,墨淵則是站在一側,並不吭聲。
“小姐,水飛宇在大殿門口等着,朝臣們也都過了東華門,都來候着了。”凝兒說着,便上前給小姐準備洗漱。
“凝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龍袍?”凌珂看着一個宮女手中託着的托盤上明黃色的龍袍,問道。
“哎,還不是您那徒弟,現在正跪在正陽門外等您呢,他說了,您得和他一起登基,您不用管北冥的事兒,只是讓天下人知道,您是北冥的皇帝,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北冥,就是您的孃家!”凝兒小嘴吧嗒吧嗒的,極快的速度將事兒說完了。
“呵,昨天那麼認真的趕着今兒要舉行登基大典,卻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凌珂看着凝兒,輕笑一聲,道。
凌珂坐在牀邊上,沒起身來。
凝兒給凌珂擰了毛巾來,自家小姐不動,凝兒自然也不敢動了。
這一天的清晨,北冥京城皇宮內外都很詭異。
百姓們被通知了說新皇要登基了,都早早的換了新衣,穿戴整齊的站在了皇宮門外等着給新皇磕頭,等着聽新皇說話,發佈新的政策。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太陽都曬的人臉皮發燙,皇宮裡面卻沒有動靜。
新皇舊帝都在,但是誰都不發佈命令,便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養心殿內,凌珂坐在梳妝檯前,凝兒在一邊站着,墨淵在外殿看書,黑羽站在門口抱着胳膊。
宮女丫鬟跪了一地,都不敢吭聲。
大殿門外,水飛宇也站着。
終於,一個多時辰之後,水飛宇微微擡頭看了一眼黑羽。
黑羽本來是冷冷盯着水飛宇的。
然而,在水飛宇哀求的眼神之下,他竟然慢慢的動了惻隱之心。
“咳咳~”
黑羽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水飛宇,你可是真的大膽啊,你果真以爲我們家王妃治不了你?”
“黑護衛說的是,飛宇大膽了,還望黑護衛跟師傅說,要打要罵,請師傅衝着我來,彆氣壞了身子。”水飛宇趕緊說道。
“你還知道王妃是你師傅啊?”水飛宇冷冷道。
“知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水飛宇趕緊點頭。
“我去問問王妃,該如何處置你。”黑羽說完,轉身進了大殿內。
“讓他進來!”果然,黑羽進去沒多久,水飛宇便進得內殿了。
“師傅!”水飛宇上前,一撩長袍就要跪。
“你是帝皇,上跪蒼天,下跪父母,我不是你父母,你不可跪。”凌珂說道。
“師傅!您別生氣了,聽我跟您說。”水飛宇的臉色有些發白,凌珂很少這樣生氣,這讓他此番小心肝真的是寒顫顫的。
縱然是昔日在紫霄宗,水飛宇惹了她之後,她那般出手還擊,也沒有如今這種瘮人的氣勢。
水飛宇發現,他師傅其實兇殘起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搭理你,讓你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還是最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