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本就是同一人
“半年以前。”任蒼慈開口說道,“那個時候,他是和你哥哥在一起的,只是就像我後來和你說的那般,你哥哥要迎娶蒼賀國的那個什麼傳奇公主,所以後來,他便是失蹤了,我只是沒有想到,會再次見到他。”
景雁兒聽得任蒼慈這麼說,那個原本應該呼之欲出的答案此刻也是更加鮮明瞭起來。
原來她一直認爲的小三並非是赫連清琪,這纔想起之前赫連清琪也曾對她說過,她和皇帝哥哥是兩情相悅,從不曾有外人插足。只是任蒼慈自己也誤會了罷了,而一開始的針對,現如今卻已經是變得毫無意義了。
她的恨意,怨氣,嫉妒,愛情全部都變得毫無意義。。。。。。。
“你喜歡她吧?”景雁兒在此開口問道。
“不是,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任蒼慈說着,上前一步,靠近景雁兒,深情的說道,“對了,我怎的沒有見到你哥哥和你那個嫂子呢?”
前一刻或許還在感動之中,但後一秒景雁兒卻是忽然之間明白,他這麼說,只不過是爲了向她打聽哥哥和赫連清琪的行蹤罷了。
“他們先行回宮了,連清琪這次帶着她那未來的夫君本是出來遊玩的,卻沒有想到和哥哥相遇了,原本該是一起同行的,只是沒有想到,宮中傳來緊急要事,哥哥就帶着嫂子,先行離開了。
而我因爲許久都沒有出過宮,很想在外面逗留一會兒,這才讓哥哥拜託了連清琪和她未來的夫君,一直跟在了他們的身邊。”景雁兒下意識的不想告訴他,赫連清琪就是連清琪,哪怕讓任蒼慈這麼一直的誤會下去也是好的,或許只有這樣,在他的心裡,纔會由那麼一點點她的位置存在,而不是完全的被赫連清琪給佔有。
愛而不得的人,才最讓人想要佔有。
“原來是這樣,那,那你什麼時候回宮呢?”任蒼慈開口問道。
“明天一早,到時候,連清琪會跟着我一起回宮。”景雁兒回答道,“很晚了,我今天也很累了,就不陪你多說話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景雁兒說着,在任蒼慈點點頭之後,轉而離開了走廊,回到房間,讓原本正在給她鋪牀的靜兒先行下去了。
一個人獨坐在房間,想着這些天來的點點滴滴,心,是痛的,淚,是鹹的。。。。。。
清晨的陽光傾灑而下,任蒼慈老早便是等候在景雁兒的房間門口,他已經決定了,連清琪既然要跟着景雁兒一起入宮,自此一別說不定日後再想要見面就又不知道該是何年何月了,而他現如今只剩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不想最後留下什麼遺憾,所以,他要景雁兒也帶着他,一同入宮。
“靜兒,你家小姐還沒有起牀嗎?”任蒼慈看着從屋內出來的靜兒,輕聲詢問道。靜兒擡眸看了一眼任蒼慈,後又飛快的垂下眼簾,整張臉都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
“沒,公。。。。公主還沒有起牀。”靜兒有些羞澀的支吾回答道。
任蒼慈一聽景雁兒還沒有醒來,也就沒有再看口問什麼了,而是一直等候着,不過瞧着靜兒每次見到他的都會紅着臉,而那眼裡流露出來的眷戀他再熟悉不過了,看來,這個小丫鬟也是喜歡上他了呢。
要是連清琪也能夠如這丫鬟一般的喜歡上他,那該多好?這麼一想,任蒼慈倒是一時的恍神了,就連靜兒在旁邊喚了他好幾次都沒有聽見。
“任公子,任公子。。。。。”
“啊,哦,靜兒有何事嗎?”恍然回神,他保持着一貫的溫文爾雅,詢問道。
“沒,沒有,靜兒只是看到任公子恍神了,所以叫了一聲。”靜兒再度的紅了臉,小聲的回答道,有種糗迫的樣子,手腳都快要不知所措了。畢竟面對的是自己喜歡的人,而她也是第一次這樣的和他說話。
任蒼慈看着這樣的靜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而眸光一閃,隨即出聲問道:“靜兒,你們皇上和未來的皇后娘娘,感情很好嗎?”
“嗯,很好。”靜兒點點頭,回答道。雖然她跟着景雁兒一起不喜歡那個赫連清琪,可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以及先前在宮中所做的那些想要破壞他們之間感情的小動作都沒能離間的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和感情,這也是讓得她不得不公認的由心說上一聲,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羨煞旁人,無人能夠插足。
“那,和你們走在一起的那兩個人你認識嗎?”任蒼慈不再詢問赫連清琪和景龍焱的事情,反而是轉了個矛頭轉向了連清琪和那個被景雁兒稱呼爲連清琪未來夫君的男人。昨兒個想了一晚上,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他給遺漏了,可景雁兒給他的答案,又讓他將這種感覺給壓制了下來。
現在,他卻是忍不住的又一次問道。
“嗯?你說的兩個人是誰?”靜兒有些疑惑的看着任蒼慈,問道。
“就是連清琪和他的那個未婚夫啊。”任蒼慈被靜兒這麼一問,倒是愣了愣。
“哦,你是說我們皇。。。。。。。”
“靜兒。”就在靜兒剛想要說出“我們皇上和那個赫連清琪”這幾個字的時候,屋內卻是傳來了景雁兒的呼喚聲,這一聲也是恰巧的打斷了靜兒要回答任蒼慈問題的關鍵點。不過,如今景雁兒既然已經叫了靜兒,那事事以景雁兒爲重的靜兒自然是不會再回答先前的話了,匆匆的向任蒼慈行了行禮,隨即轉身入了房間。
任蒼慈瞧着重新被關上的房門,思索着。
不過接下來,景雁兒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和他見面,然後在他的央求之下同意帶他入宮,所以,等到景雁兒和赫連清琪、景龍焱一起回宮的時候,任蒼慈並不在其中。
回到皇宮的日子,一天隨着一天正在流逝,景龍焱依舊忙着他的政事,赫連清琪依舊幸福的每天等着他忙完事情之後和她一起用膳,最不正常的恐怕就是景雁兒了吧?從回宮起,景雁兒就再也沒有找過赫連清琪的麻煩,也不再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任蒼慈偶爾想辦法傳遞進來的消息,她也從不曾理會過。
就彷彿先前的那些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都只是在夢裡出現過一樣。
倒是靜兒很是不理解景雁兒爲何會有這樣的變化,每次面對着任蒼慈傳遞進來的信件,景雁兒不曾理會,可靜兒卻是不忍的偷偷回信,後又在任蒼慈的召喚之下,對景雁兒要了出宮的靈牌,獨自離宮,前去見任蒼慈去了。
“靜兒,你來了。”一座寂靜的小院子裡,任蒼慈就站在院子裡,看着推門而入的靜兒,快步上前,輕柔的問道,伸出手還不忘爲靜兒捋了捋垂落到胸前的髮絲,溫柔的將其捋到了她的耳後。
這親暱的動作立刻令的靜兒心裡驚喜不已,一張臉立刻爆紅了起來,都不敢擡頭看任蒼慈了。
“靜兒,爲何你家公主最近都沒有消息呢?”將靜兒擁入懷中,輕柔的問道。面對着靜兒這個被愛情衝昏了頭,對他沒有絲毫戒備的女人,任蒼慈還不是手到擒來?
“靜兒也不知道公主最近是怎麼了,自從回宮之後公主幾乎就沒有出過寢宮,要不然就是坐在院子裡發呆。”靜兒很享受任蒼慈的懷抱,無論他問什麼,只要是她知道的,就一定會如實的回答他。
“連清琪還在皇宮裡嗎?”任蒼慈把玩着她的髮絲,問道。
“連清琪?”靜兒其實並不如景雁兒那般的聰慧,也不如景雁兒那般的在愛情當中還能夠保持着難能可貴的冷靜思緒,所以她能夠看出背後的真相,知道任蒼慈愛的人是赫連清琪而絕非是她,但靜兒不僅看不見,就連赫連清琪和連清琪之間的轉換都是想不明白,這纔是爲何任蒼慈每次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總是容易犯糊塗的原因所在。
景雁兒可以保持冷靜,不再錯下去,靜兒卻是迷糊了一顆心。
“就是先前和你們一同入宮的兩個男人。”
“呵呵。”聽得任蒼慈這話,靜兒忍不住的笑了一聲,“什麼兩個男人啊?分明就一個。除卻跟隨在皇上身後的兩個人之外,就只有皇上一個男人,其實那個一直被你稱呼爲連兄的人是個女人,而且就是你一直要公主陷害的清麟國未來的皇后娘娘啊。
我本來還以爲你是知道的,現在看來,你竟然以爲赫連清琪和連清琪是兩個人,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嘻嘻。。。。真是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赫連清琪和連清琪,本就是同一人。”靜兒笑嘻嘻的回答道。
她卻是沒有看到一直摟着她的男人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臉上原本嗜着的溫柔笑容也是僵在了臉上。眼睛流露出來的是一種不敢置信,也是被震驚了之後的反應。
原來,赫連清琪就是連清琪,原來景龍焱就是那個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怪不得,怪不得。。。。。。。那個原本被他忽略了的重要點也是在此刻瞬間涌了上來,這一切也能夠完全的鏈接上了,一直以來,那個搞不清狀況的人,竟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