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用滇倉國來交換1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來景龍焱還在想着這下子想要找到他,還需要一段日子呢,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跟着他們來了,不管他對景雁兒到底說了什麼,還是正在計劃着什麼陰謀,總之,先將那個人除掉,纔是現在最正確的抉擇。
這麼想着,景龍焱已經是暗中對冥煞和冥衫下達了對那個人的追殺令,而且還是按照鬼冥宮的最高規格的追殺令,他倒是要看看,那個男人還如何的能夠逃脫的掉。
坐在馬車內,景龍焱抱着赫連清琪,玩弄着她那柔軟白皙的手指,微垂着眸子,似是在想什麼事情。赫連清琪則是偎依在他的懷中,呼吸平穩緩慢,很顯然是已經睡着了。這幾天也夠奔波的,又處理了赫連總府的事情,消耗了不少腦力,如今好不容易是閒暇下來了,自然是閉目養神了。
只不過養着養着就真的是在他的懷中睡着了。誰叫他的懷抱能夠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呢?只要有他在,哪怕是天塌下來,她也能夠安然入睡,只因,他能夠爲她撐起那片能夠呼吸的天空來。
“在想什麼呢?”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赫連清琪微微的睜開眸子,便是瞧見了還在出神的景龍焱,不由伸出手去挽住了他的脖頸,輕聲問道。
“醒了?睡得可好?”景龍焱輕笑的回過神來,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溫柔的問道。
“嗯,睡的很好。”赫連清琪笑的回答道。
“我在想我們這次回去之後,再過兩個月就到五月了。現如今也該佈置起來了。”景龍焱說道。
赫連清琪羞澀一笑,在他的臉上輕點了一吻:“我還以爲你再想別的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卻是沒有想到原來你是再想這件事情。”
“對於我來說,這就是最爲重要的事情。”無論是什麼事,只要是關於她的,那就是最最重要的,更何況這次關於的還是他們的婚禮呢,終於是,要將她迎娶過門了。再過兩個月,她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只屬於他一人了。
景龍焱說着,摟着她的力道也是緊了緊,真想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赫連清琪暖暖的笑着,心裡的甜蜜和幸福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她的事情在他哪裡是最爲重要的,而他的事在她這裡,又何嘗不是最爲重要的呢?
果然,重活一世,爲的就是和他相遇吧?
這邊是幸福無比,而另一邊卻是隻顧着逃命。原本一身潔白的長袍此刻已經是染成了紅色,星星點點的血跡瀰漫在了他的長衫之上,儘管已經身受重傷了,可卻不得不拼命的奔跑,只因那緊隨其後的衆多殺手,且他們的伸手皆是屬於頂尖級別的。
若非他身邊也跟隨了不少隨從的話,恐怕這個時候,他早已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真是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露了個面和景雁兒見了一面罷了,這些殺手就已經是聞風而至了,難道是景雁兒出賣了他?
不,這無可能,景雁兒那樣的癡迷他,怎麼可能會將他的行蹤出賣給這些殺手呢?
懸崖邊上,他及時的剎住了腳步,而他身後的殺手也是追到了,在距離他只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直對着他,已經是無路可退,無路可逃了。跟隨在他身邊的隨從也早已經全軍覆沒,只餘下他一人。
看了看身後的懸崖,再看了看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黑衣殺手,難道,老天註定要讓他在此滅亡嗎?而他的仇恨,他的怒意和殺意都還沒有向那個男人報復呢,怎麼能夠就這麼的葬身在此呢?
還有他的滇倉國,一旦他死了,那滇倉國就真的是土崩瓦解了,到時候,任家從此消失在這世間。
沒錯,這個被追擊到無路可走的人,利用着景雁兒的男人,正是滇倉國的新皇陛下,那個心心念念着的,愛着的,想着的都是赫連清琪,從不曾看過他人一眼的——任蒼慈。
“你們全部都是景龍焱請來的殺手吧?”任蒼慈瞧着那些一言不發,滿眼殺氣的看着他的衆多殺手,輕笑的出聲問道,只是這笑聲之中卻有些無奈和苦澀,但更多的卻是不甘,“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請動鬼冥宮的至高殺手。而且還發出了至高追殺令,這算不算是我的榮幸呢?
畢竟鬼冥宮似乎並沒有發過多少次這樣的追殺令吧?”
任蒼慈笑着,充滿了絕望之色:“看來,我是註定要喪身在此了。”
“你知道就好。”戴着鬼面具,身穿一襲耀眼紅衣的冥衫帶着些許的慵懶之色,在任蒼慈的話音落下之後,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若是由他和冥煞兩大護法齊齊出手,都還不能置他於死地的話,那他們鬼冥宮就真的是弱爆了。
所以,任蒼慈的結局,早已是註定了的,因爲,鬼冥宮從來無弱者!
“景龍焱是如何請動你們的?他給了你們多少的酬金?我給雙倍怎麼樣?”瞧着站在衆位黑衣殺手最前面的一黑一紅兩個極大反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們的領頭之人,而一般發出如此高級的追殺令,領頭之人必定不凡,這纔是任蒼慈在臨死前掙扎一下的主要原因。
要是他能夠讓這些殺手退去,反過來在讓他們殺了景龍焱的話,那一切就都解決了,到時候,他再領兵趁機攻打清麟國,那麼一統靈鷹大陸就真的是指日可待了。一想到這裡,任蒼慈的眸子瞬間亮堂了起來。
冥煞和冥衫交換了個眼神,從任蒼慈亮起來的眸子裡,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野心和白日做夢的能力,因此冥煞率先出聲說道:“一座金山。”短短的四個字,卻是沒頭沒尾,向來對他人冥煞都是惜字如金的。
“好,成交。”任蒼慈聽見冥煞這話,立刻出聲說道。而站在一旁的冥衫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怎麼?不夠?”瞧着冥衫搖頭,任蒼慈立刻出聲問道。
“是不夠。”冥衫回答道,“他所說的不是要你出一座金山的價格,而是僱傭我們的人給了我們一座金山。”冥衫好心的解釋了這麼一句,任蒼慈這才知道,原來他理解錯了冥煞的“一座金山”的意思。
“那也好說,不過就是一座金山罷了,我給你們兩座,怎麼樣?”任蒼慈出聲引誘道。只要能夠活命,哪怕他拿不出兩座金山來,那也得先承諾下來,等日後再作打算。畢竟在現在的這種時候,活命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皆是身外之物。
只是他倒是沒有想到,景龍焱竟然如此大方的送了一座金山給鬼冥宮,看來,他的命還是挺值錢的嘛。
就在任蒼慈在心裡這麼想着的時候,卻是瞧見冥衫再度的搖了搖頭。
“兩座不夠的話,那就三座,要是三座都不夠的話,只要你們說得出來,我就給得起。”任蒼慈咬了咬牙,說道。凡是,命爲先!
“滇倉國。”冥煞這個時候忽然的冒出了這麼三個字來,任蒼慈望着他,許久沒有開口。這個時候說出這麼三個字來,哪怕是再愚笨之人也可以猜測的出來冥煞說的這三個字的含義是什麼。
滇倉國,他們竟然要他的滇倉國,若是滇倉國送出去了,那他這個皇帝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雖然能夠活命,可一切都已經沒有了,但若是不答應的話,他就只有跳下懸崖,或是死在他們的劍下這麼兩條路可以選擇了,再無他法。
那麼,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任蒼慈在心裡做着思想掙扎,終於在最後的時候一咬牙,狠狠的說道:“好,成交,只要你們放我走,並且幫我殺了景龍焱,我就將整個滇倉國送給你們鬼冥宮。”
“我想你還是理解錯了。”就在任蒼慈的話音落下之後,冥衫的聲音卻是緊隨着緩緩的響起。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任蒼慈問道。
“滇倉國,只能夠換你活上那麼幾天罷了,至於追殺景龍焱,很抱歉,你出的酬金不夠。”冥衫開口說道。他們尊主的命可是無價的,一個滇倉國?哼,一個滇倉國可以買下他任蒼慈的命,卻是買不到他們尊主的命。
“什麼?”任蒼慈沒有想到冥衫會這麼說,一個滇倉國,難道還不足以殺死景龍焱嗎?更重要的是,冥衫的話中意思卻是,一個滇倉國只能夠換取他的幾天存活,換句話也就是說時間一到,他們還是會追殺他,直到他死爲止嘍?
“你們這是在耍我?”任蒼慈立刻氣憤的質問道。
“錯,不是我們在耍你,而是這樁交易就是如此。”冥衫說道,“現在,我給你三條路走,第一條就是你轉身自己跳下懸崖,而我們會下到懸崖下去找你的屍體,若是你還沒有死的話,我們會好心的免費送你一刀;第二條就是你現在就放下手中的劍走過來,我或許還會讓你死的痛快些,至少,不會受盡那非人的折磨;第三條,那就是,我們現在談到的交易。
要是你同意的話,簽字畫押,蓋上你的私人印章,自此刻起有效。滇倉國屬於我們鬼冥宮,而你從此禪位,和滇倉國再無任何瓜葛,而我們,給你兩個月的活命時間。三選一,你自己好好的考慮看看。
我只給你一炷香的考慮時間。要是一炷香之後你還是沒有決定好的話,那我就幫你選擇。”
“點香。”冥衫的話音一落下,冥煞立刻開口吩咐道,隨即一黑衣殺手立刻拿出香來點燃,等到這柱香燃燒完了之後,要是任蒼慈還沒有做出選擇的話,那麼他們會好好的送他下黃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