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和景雁兒的較量2
景雁兒滿眼憤怒的看着赫連清琪,重重的哼了一聲。
“怎麼?誰招惹了咱們的雁兒公主了?”赫連清琪笑的很是柔和,仿若沒有瞧見她那雙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一樣。
“未來嫂子。”景雁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看着赫連清琪,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現在還不是我真正的嫂子呢,只不過是個未來的嫂子而已,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囂張些什麼。我可告訴你,比起你來說,皇帝哥哥必定還是要親近些我這個妹妹的,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告訴皇帝哥哥的。
到時候,就看你還會不會如此的鎮定,如此的雲淡風輕了。”景雁兒說着,一甩袖就要離開,只是,琉璃卻在這個時候,朝着候在門口的太監宮女們揮了揮手,幾人立刻會意的出現擋住了景雁兒的去路。
皇宮之中,無論是太監還是宮女皆是景龍焱和赫連清琪親自挑選出來的忠誠之人,除卻他們二人之外,或許也會聽從景奈華和景雁兒的話,但,若要真正的命令這些人,無論是景奈華還是景雁兒,都是做不到的。
畢竟,在這皇宮之中,景奈華只是太上皇,景雁兒則是一個遲早都是要嫁出去的公主,所以,真正是爲主子,掌握實權的人,就只有景龍焱這個皇帝陛下以及未來的皇后娘娘赫連清琪了!對於這一點,這些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宮女太監侍衛等人又怎麼會看不清呢?
景雁兒瞧着忽然冒出來攔住了她去路的太監宮女們,立刻呵斥道:“讓開!你們這是要造反了不成?”
“造反?”赫連清琪輕笑了一聲,“莫不是公主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難不成,是公主想來就可以來,想走就可以走的了的嗎?”
“赫連清琪,你別得寸進尺。”景雁兒氣憤的指着赫連清琪,怒喝道。
“得寸進尺嗎?”赫連清琪輕笑了一聲,“我就是要開染坊了,你又能拿我怎麼辦呢?難不成就只許公主殿下來找本宮的麻煩,就不許本宮找公主殿下的麻煩嗎?雁兒公主,無論什麼事情,都是兩面性,相互的,所以,既然公主殿下如何的喜歡呆在本宮的寢殿之中,那本宮身爲你的嫂子,又豈能不好好的招待招待公主殿下呢?
要是本宮怠慢了公主殿下,皇上可是會生氣的。”
“你。。。。。你。。。。。”景雁兒已經是被赫連清琪這話給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別你啊你的了。要不這樣吧,公主殿下從現在開始就住在這偏殿裡了,怎麼樣?不知這樣的安排,公主殿下可否滿意?”赫連清琪笑嘻嘻的望着景雁兒,一副我對你可是很好的表情,隨即也不等景雁兒開口反對,已然是轉眸對着琉璃下了吩咐,“琉璃,讓人去將偏殿的房間收拾出來,也好讓咱們的公主殿下從今兒個起住進去。”
“是,皇后娘娘。”琉璃微微屈了下膝,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如花,微微轉眸看了一眼景雁兒,笑的景雁兒猛然的吞嚥了一口口水,覺得這琉璃當真是可怕至極。
“我,我不要住在這裡,我。。。。。。”
“公主殿下莫不是要辜負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若真是如此的話,皇后娘娘可就要傷心了。相信以公主殿下如何尊敬嫂嫂的人,必定不會讓皇后娘娘生氣傷心吧?”就在景雁兒拼命的想要離開偏殿的時候,琉璃卻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對着景雁兒笑的很是燦爛。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哇嗚嗚嗚。。。。。。”景雁兒看着琉璃笑的那樣的滲人,彷彿要將她給吃了一般,立刻害怕的倒退了幾步,忽而便是大哭了起來,“我不要住在這裡,我不要住在這裡,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快來救雁兒啊。。。。。”
瞧着景雁兒這樣竟然就落淚了,赫連清琪不由的挑了挑眉,和琉璃對視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起身扶着身邊一個宮女的手,轉而率先的離開了偏殿。待得赫連清琪離開之後,琉璃蹲在了景雁兒的面前。
“我希望公主要好好的想清楚。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話,就不是將你囚禁在這偏殿中那麼的簡單了。公主最好是要相信皇后娘娘的能力,希望雁兒公主不要讓娘娘失望。爲了皇上,娘娘不會爲難公主,但若是公主還想要得寸進尺的來找麻煩的話,或許。。。。。”琉璃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只是眸子裡的殺意顯而易見,直嚇的景雁兒連哭都忘記了。
“送公主回存善殿。”琉璃沒有再說下去,因爲她知道,景雁兒一定能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就在景雁兒被嚇的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被幾個宮女稀裡糊塗的送回了存善殿,直到現在坐在存善殿裡,景雁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琉璃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滲人,太壓抑了,就在剛纔,景雁兒都差點以爲自己要死在那裡了。此刻,心都跳動的飛快,始終都沒有從那殺意之中回過神來。
其實景雁兒沒有被嚇死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爲琉璃還收斂了些許,畢竟景雁兒的身份擺在那裡,她自然是不會讓景雁兒被嚇死的。像琉璃這樣的殺手身上若是連這樣的殺氣都沒有,那還算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嗎?
“送回去了?”赫連清琪瞧着琉璃回來了,問道。看着面前已經擺上了棋子的棋盤,手中的黑子緩緩的落下。
“是,已經讓人給送回去了。”琉璃恭敬的回答道。
“唉。”赫連清琪卻是在這個時候,幽幽的嘆了口氣,白子落下,黑子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只是,聯繫再下了幾下,卻是能夠發現黑子奇蹟般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從而將白子給包圍了起來,沒過一會兒,白子舉手投降,黑子大勝。
“少主。。。。。”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景雁兒始終都還是個孩子而已。”赫連清琪打斷了琉璃欲言又止的話,開口說道。隨着赫連清琪這話一出,再想要說些什麼的琉璃也沒有再開口了。
“琉璃,你怎的在這裡?皇后娘娘那邊不需要伺候嗎?”就在琉璃出了寢宮,沿着御花園走到小橋上,看着湖中飼養的金魚時,冥煞卻是忽然的出現在了她的什麼,一瞧見琉璃的身影,頓時便是眸子一亮,腳也是不聽使喚的走來了。
雖然同在宮中,但一起說話的時候卻是少之又少的。畢竟一個是跟在景龍焱的身邊,一個是跟在赫連清琪的身邊,景龍焱這個皇帝陛下總是忙的很,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清閒?
琉璃微微轉眸瞧了一眼冥煞,沒有說話。
“怎麼了嗎?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一瞧見平日裡那麼愛捉弄他的琉璃此刻卻是變得如此的沉默,而且眉眼間還有那麼一股子的淡淡的哀傷之感,冥煞立刻關切的詢問道。
“沒什麼。”琉璃微微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什麼沒有什麼?你明明就是有心事的。是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的嗎?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嗎?既然是朋友,那當然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說的吧?”冥煞問道。
“就算說出來了你又能怎麼樣呢?”琉璃哀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在替少主哀傷罷了。”
“皇后娘娘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冥煞立刻問道。
就在琉璃和冥煞這邊說着話,那邊好不容易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完想要立刻奔到赫連清琪身邊去的景龍焱帶着冥衫走來,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橋上的冥煞和琉璃。
“嘿,主子,您瞧冥煞,又來找琉璃了。”冥衫笑的很是奸詐的說道,他早就懷疑冥煞和琉璃之間有奸(禁)情,現在看來,果然是大大的有可能啊。
被冥衫這麼一說,景龍焱也是來了興致,對着冥衫挑了挑眉,隨即帶着冥衫來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假山之後,有着偷聽的嫌疑。
“冥煞,我若是說了,你可不許告訴你那主子。”琉璃望着冥煞,說道。
“好。”冥煞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隨着冥煞的點頭應允,琉璃這纔開口說道:“少主這些天過的實在是太辛苦太累了。那個雁兒公主總是來找少主的麻煩,可少主卻總是說那景雁兒還小,只是個孩子罷了,但,少主比那景雁兒又能夠大的了多少呢?
只不過是大了一歲罷了,憑什麼她就是小孩子,而我們少主就要承受那麼多?五年前,少主被尊主收爲徒,每天都是拼了命的訓練,每天都是遍體鱗傷,每次都累的說不出話來,但她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因爲她說過,若是她變得不夠強,那麼她就不配當我們的少主,不配成爲血傾殿未來的主子。
從那個時候起,我們就暗暗發誓,這一生必定誓死效忠少主,絕不改變。而且,我也能夠感覺得出來少主心裡總是裝着很多的事情,後來知道了少主有那樣的一個爹爹,有那樣的一個家族,實在是替少主傷心難過,恨不得將赫連府裡的人全部送下地獄。
後來少主做到了,給了他們最好的懲罰,如今也順利的將少爺推上了蒼賀國皇帝的位置上。可是這期間少主吃了多少苦,又有多少人能夠知曉?
我原以爲少主找到了她這一生可以值得她依賴的人,就可以忘卻所有,無憂無慮的做回少女應該有的快樂,可。。。。。。可是。。。。。。”琉璃說到這裡,淚也是不由得落了下來,冥煞心疼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摟着她的肩膀,讓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