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二)太子焱是斷袖2
“哦。”赫連秦豪微微的點了點頭,“實不相瞞,他不是別人,這是小妹的未婚夫,未來蒼賀國的駙馬爺。”任蒼慈來此的目的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覺得任蒼慈是配不上他家妹子的,既如此那就乾脆的說出來好了。
“不可能。”一聽這話,任蒼慈猛然的站起身來,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情緒有些激動。看在赫連秦豪的眼裡,還以爲他是接受不了赫連清琪已經有了未婚夫的事實,但任蒼慈之所以這麼激動則是因爲連清琪。
要知道,景龍焱和連清琪在他面前可是秀足了恩愛的。這會兒,卻是有一個人告訴他,景龍焱其實是有未婚妻的,這讓任蒼慈如何能夠接受的了?若是景龍焱要迎娶蒼賀國的清公主,那麼連清琪該怎麼辦?
“三皇子。。。。。。”瞧着任蒼慈這麼失態,赫連秦豪不由的出聲喚了一句。這個時候任蒼慈才意識到他有些失態了。
“太子殿下恕罪,我方纔失態了。”任蒼慈拱手說道,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沒關係。”赫連秦豪淡然一笑,很是大度的說道。
微低垂着頭的任蒼慈再度看了一眼景龍焱離去時的方向,想到連清琪,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卻是認真的擡起了頭,直直的望着赫連秦豪,一字一句的說道:“太子殿下,太子焱不能迎娶清公主。”
“嗯?”赫連秦豪一聽這話,微微一愣,“爲何?”
“太子殿下,那太子焱其實。。。。。。其實根本就是個斷袖之人,他已經和一個叫做連清琪的少年相愛了,又怎能再迎娶清公主?這麼做豈不是耽誤了清公主嗎?還望太子殿下三思纔好,莫要讓那傢伙辜負了公主。”任蒼慈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
“噗”此話一出,原本還喝着水的赫連秦豪立刻便是將口中的水給噴灑了出來,差點沒被嗆死。任蒼慈見狀,越發的認定了赫連秦豪根本就不知道景龍焱原來是個斷袖之癖的男人。所以更加賣力的說道:“太子殿下,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公主託付終身的。”
“咳咳。。。。。。”赫連秦豪擺了擺手,示意任蒼慈不用再說了,再說下去他不被嗆死就算是他的命大了。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止住了咳嗽,赫連秦豪這纔算是平靜了下來。其實他不是因爲景龍焱是個斷袖之癖而被嗆到的,而是因爲任蒼慈這麼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景龍焱的斷袖對象是連清琪。
別人不知道連清琪是誰,他可是清楚的很。赫連總府的繼承人,血傾殿的少主,鬼冥宮未來的尊主夫人,更是蒼賀國高高在上的清公主,他疼到了骨子裡的唯一妹子。
看樣子他家妹子和景龍焱在外面也不知道收斂一下啊,看,都讓人誤會成這個樣子了。當然,誤會就讓他誤會吧,抹黑那小子也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啊。赫連秦豪心情很不錯的想道。
當然,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也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等日後赫連清琪的多層身份可以公佈天下的時候,這樣的傳聞自然就會不攻自破。再說,無論是赫連清琪還是景龍焱,又何時在意過外面的瘋言瘋語?
若真的在意,也就不會在當着任蒼慈的面,男扮女裝之下還秀恩愛了。
“太子殿下。。。。。。。。”
“好了,本太子知道了。”見着任蒼慈還想要說些什麼,赫連秦豪及時的阻止了他的話,說道,“不知三皇子來拜訪本太子是爲何事?若是三皇子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就請恕本太子不遠送了。”赫連秦豪開始下逐客令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該說的也已經說了,該喝的茶也已經是喝了,也是時候端茶送客了。
“太子殿下,其實我今日前來主要是想要見識一下清公主的風采。不知。。。。。。”
“小妹尚在閨閣之中,不便與男子相見。”赫連秦豪拒絕的很是徹底。人家堂堂蒼賀國的清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是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豈能夠和男子隨意相見?
早便是知道會被拒絕的,原先任蒼慈想着若是被拒絕了就另想辦法接近赫連清琪,但是現在,他卻是沒有那個心思了,一心都在想着連清琪若是知道太子焱就要迎娶蒼賀國的清公主了,會是怎樣的傷心呢?
只要一想到這裡,任蒼慈就不由的一陣抽痛,真想奔到連清琪的身邊去安慰她,陪着她,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連清琪現在身在何處。無奈和落幕籠罩了任蒼慈,出了太子府,已然是將一切的怒氣全然發泄到了景龍焱的身上。
他發誓,他一定會讓太子焱付出代價的。竟然敢辜負連清琪的情意。。。。。。。
“你和琪兒在外面也給我收斂點,你被傳成是斷袖也就算了,別牽扯到琪兒了。”雖然赫連秦豪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會被赫連清琪在意的,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找到了景龍焱,調侃了他一下之後,還不忘爲赫連清琪擔心。
兩人坐在涼亭之中,擺上了棋局,這是他們第一次平心靜氣的坐在一起下棋。以前他們哪一次見面不是嗆聲不已?或許就是在這樣的互相看不順眼,互相嘲諷之下卻是反而增進了他們之間的友誼之情吧。
更何況,因爲赫連清琪的關係,他們很快就要成爲一家人了。
“任蒼慈是這麼說的?”景龍焱問了一句,但語氣卻很是肯定,話音落下,白子也是落入了棋盤。
“可不是,幸好我當時沒被水被嗆死。”赫連秦豪沒好氣的說道。黑子落下,接着白子再落下一子。
“日後自會不攻自破。”
“雖是這個道理,但你也給我收斂些。別傷害到了琪兒。”赫連秦豪說道。
白子再度落下,景龍焱很是認真的擡起頭來,望着赫連秦豪,一字一句的保證道:“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琪兒,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隨後,在赫連秦豪聽得這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原本的堅定神情已然是變回了原先的慵懶之色,勾脣一笑,將手中的白子隨意的丟回到了棋盒之中。
“你輸了。”此話一出,赫連秦豪這纔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棋盤,黑子已經被廝殺的只剩下一角,而且還被景龍焱的白子給逼到了絕路,已然是殘花敗柳,無力迴天了。
“是輸了。”不僅輸掉了這盤棋,他家妹子也輸掉了。赫連秦豪將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盤之上,身子有些慵懶的伸展了一下,身心卻是有些愜意之色。似乎對面的景龍焱也是越看越順眼了嘛。
他家的妹子,沒有選錯人。。。。。。
。赫連清琪從窈窕閣出來,剛轉了個彎,迎面便是碰到了從太子府走出來,鬱悶了一路上的任蒼慈。
“連。。。。。。連兄。”任蒼慈直直的看着方纔還心心念唸的人,這會兒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份心情別提有多驚喜和興奮了。
“原來是任兄,多日不見,任兄是越發的神采飛揚了。”赫連清琪拱手笑着寒暄道。她也沒有想到一出窈窕閣就碰到了任蒼慈。
“連兄這是要去哪裡?”任蒼慈出聲問道,神情見卻是有些猶豫之色,面對着赫連清琪,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太子焱要迎娶當朝清公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赫連清琪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又或是不知道的話,他這麼一說出來,豈不是要傷了她的心?
可若是現在不說清楚的話,將來等到清公主和太子焱大婚之日的時候,她豈不是要更加痛苦?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不是?任蒼慈想到這裡,原本猶豫的眼神也是變得堅定了起來,對着赫連清琪說道:“可否找個地方坐一坐?我有事要和你說。”
看着忽然變得認真嚴肅起來的任蒼慈,赫連清琪還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聽到他這麼說,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一醉樓,要了個包廂,坐在了二樓靠窗的位置上。隨意的點了幾道菜和要了壺好酒,包廂門被關上,便是隻剩下赫連清琪和任蒼慈兩人了。今兒個她出來,並沒有帶清影或是琉璃他們。
畢竟就在京城,而且還是去窈窕閣,哪裡需要帶什麼人在身邊?
酒一上來,任蒼慈就自己灌自己喝了好幾杯,一臉的煩惱之色。
倒是赫連清琪微微的吃了幾口菜,便是停下筷子,端了杯酒,輕輕搖曳着,轉眸望向窗外,等着任蒼慈灌完酒將他要說的話說出來。心裡卻是一直在想着,不知道焱回府沒有?
“連。。。。。。。連兄。”看着一襲慵懶的搖晃着酒杯的赫連清琪,任蒼慈一時的看呆了去,但隨即也是回過了神來,對着赫連清琪叫了一聲。
“不知任兄找我有何事要說?”赫連清琪收回思緒,微微一笑,望着任蒼慈,詢問道。
任蒼慈再度的灌下一杯酒,這才緩緩的說道:“怎的沒有看見太兄?”
“哦,他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到底再忙些什麼。”他都沒有告訴她,還說什麼等到時候她就會知道了。
她這話說的不假,但聽在任蒼慈的耳朵裡,卻是滿心的不是滋味,他現在認定了赫連清琪根本就不知道景龍焱要迎娶清公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