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你我是一體
“連兄,我的傷能夠好的這麼快,還要多謝連兄了。連兄的救命之恩,任慈永不相忘。”幾天之後,任慈身上的傷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自從景龍焱來了之後,任慈就甚少見到赫連清琪,每次他一起來就被告知說是赫連清琪和景龍焱出去了,每次等他想要等赫連清琪回來卻又被告知說是有點事情要處理,晚上也不一定會回來了。
他不知道景龍焱是什麼人,只是相處了幾天之後才知道這個忽然冒出來了,就總是帶着赫連清琪出去的男人叫做太子焱,並且這個太子焱似乎和赫連清琪還很是親密,沒看到這個太子焱身邊的屬下都是叫赫連清琪爲少爺嗎?而清影在外人面前則是稱呼景龍焱爲公子,這一少爺一公子的,瞎子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但這是赫連清琪和景龍焱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外人還當真是問不得。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幾天見不到赫連清琪心裡悶悶的,難受的緊,甚至還會想念到她,這也就算了,可每次看到他們形影不離的時候,心底似乎有種抽痛的感覺。
主要是赫連清琪和景龍焱站在一起,實在是太過般配了,耀眼刺痛了人眼。
這不,好不容易早早的起牀等候在了赫連清琪的房門口,總算是見到了幾天都碰不到幾次面的赫連清琪。
“任兄不必如此客氣,更何況當時那種情況,是個人也不會見死不救的。”赫連清琪立刻客套了一句,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任慈便是瞧見了景龍焱竟然是從赫連清琪的房間裡走出來的,這讓得任慈不由的瞪大了眸子,直直的看着這個男人。
難道他們是同住一房嗎?這個想法令的任慈的心一陣一陣的難受,就連原本看見赫連清琪時候的笑臉此刻都有些無力維持了。
“琪對你的救命之恩,你記在心裡就好,將來或許會有機會讓你償還今日之恩。只是到時候還希望你不要忘卻了纔好。”景龍焱淡淡的看了任慈一眼,替赫連清琪說道。原本赫連清琪是打算說些話將任慈給大發走的,卻是不曾想到景龍焱竟然會這樣說。
任慈的身份她是有和他講過的,那麼他讓任慈記住今日之恩,難不成是要他日後放棄拿她作籌碼?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是要任慈放棄那太子之位,放棄那滇倉國的皇位,這。。。。。可能嗎?
說赫連清琪和景龍焱之間的默契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通曉彼此間的意思還真是沒有說錯。景龍焱只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赫連清琪卻已然是將景龍焱的打算猜測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她倒是沒有猜中景龍焱說出這話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那就是,他要任慈別再惦記着他的琪兒。
別以爲他看不出來這個任慈看他家琪兒的眼神裡有着不同常人的情愫在其中,也只有他的琪兒還沒有發覺而已。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證明了他的琪兒從沒將任慈真正的放入心中。
“這是自然,我自然是不會忘卻今日之恩的。”任慈鄭重的望着赫連清琪說道。
“那你可要好好的記住今日之話,莫要日後讓你償還之時,卻言而無信。”景龍焱說了之後,再度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接着便是徑直的拉着赫連清琪離開了。任慈望着景龍焱和赫連清琪親密離開的背影,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他好嫉妒,有那麼一瞬間他多麼希望能夠和赫連清琪如此親密的人是他。這個想法一出現,便是嚇了任慈自己一大跳。轉而將自己給關在了房間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這一刻他纔算是真正的去正視隱藏心底,早已發芽生根的情愫。。。。。。。
“你要他日後償還之時放棄那太子之位和繼承皇位的資格,這恐怕是他做不到的吧?”赫連清琪和景龍焱並肩走在大街之上,“若是他做的到,也就不會前往蒼賀國了。也不會被他的那些個皇兄弟們追殺至此,還差點丟掉了性命。”畢竟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將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視作糞土,蠻不在乎的。
“他放不放棄那皇位我不知道。”景龍焱柔和的望着赫連清琪,“我要他記住今日之恩,也不過是想要日後讓他離你遠些。”誰叫他的琪兒穿上男裝的時候都吸引了桃花來呢?那若是她換回了女裝,那還不得無數餓狼撲上來啊?
所以,能少一隻狼就少一隻吧。等到他提親成功,迎娶她入清麟國成爲他正式的太子妃之後,他會讓那些窺視他家琪兒的狼一個一個的滾回他們的老家去。
“你這是再說我招惹桃花的本事厲害嘍?”或許之前赫連清琪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上來,但聽得景龍焱這話,哪還會想不到他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只是,她現在是男裝好不好?莫不是那任慈是個斷袖之癖?
“他斷不斷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琪兒魅力很大,哪怕是男裝也有一羣狼窺視着,所以我這個未來的夫君自然是有義務讓那些狼放下該窺視你的心了。”景龍焱停下步伐,望着她,“你只許是我一人的。”
“你這醋吃的好沒道理。”赫連清琪噗呲一聲笑了。她哪有招惹什麼狼來啊?倒是他身邊的桃花也很多好不好?瞧着那周圍駐足的少女,哪個不是衝着他去的?桃花滿眼,都怪他長得太過妖孽了。
“你的醋也只能是我一人吃。”景龍焱霸道的宣佈道。
“你好霸道。”赫連清琪笑的一臉甜蜜,他的強勢,他的霸道,當真是令人着迷。
“只對你一人霸道而已。”其他人哪有這樣的福氣?
“呵。。。。。。”赫連清琪一聽這話,就知道這男人不僅腹黑臉皮厚,現如今也是越發的自戀了。
兩人停留在一小灘前,小攤上擺放着一個又一個精緻可愛,惟妙惟肖的泥捏像。此刻那小攤老闆正在飛快的照着赫連清琪以及景龍焱的樣子泥捏着。
“二位公子,好了。”很快,小攤老闆便是將手中的捏出來的兩個泥捏像遞到了兩人的手中。他還是第一次替長得如此妖孽的公子捏泥像呢。赫連清琪接過兩個泥像看了看,果真是捏的惟妙惟肖,像是真的一樣。
付過錢之後,赫連清琪拿着兩個泥人和景龍焱超前而去。
“這兩個泥人日後可以放在新房之中。”景龍焱拿過赫連清琪的泥像,說道。
“我可還沒有說一定就要嫁給你。”赫連清琪搶過景龍焱手中的泥像,說道。
“不嫁給我你還能嫁給誰?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了。”景龍焱寵溺的說道。
“這話要是被他人聽見了,可就要誤會了。”別忘了,她現如今可是男裝!
自然,不管是赫連清琪還是景龍焱,又哪裡真的在乎這麼多了?哪怕是被人說成是斷袖之癖,恐怕他們也不會鳥他人一眼,仍舊我行我素。
“糖人。”景龍焱從一攤子前買過一隻糖人遞到赫連清琪的手中,這樣和她停留在各個小攤前的寧靜日子也有好多天沒有這樣了。不是她忙就是他忙,能夠如此手牽着手像個普通人一般逛街的愜意生活,還真是沒有過幾次。
有野心的人都在乎手中的權利,爭權奪利,不折手段,冷酷無情。無論是赫連清琪還是景龍焱,他們的野心又何嘗小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們的野心都不曾改變過。不久之後大陸將亂,一統靈鷹大陸的野心,不管是赫連清琪還是景龍焱,他們都有。只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哪怕爲了對方放棄這種野心,隱居一世也是願意的。
“將來大陸動亂,你可要和我比一比?”景龍焱望着吃着糖人,一臉開心的赫連清琪,輕聲問道。他知道她上一世還有沒有和他爭奪到最後的遺憾,更何況,他的琪兒是足以和他並肩而立的人。
聽得這話,赫連清琪停下了步伐,轉而面對着景龍焱,手中的糖人也是在景龍焱剛剛停下腳步之後,便是伸入了他的口中,眸光灼灼。
“在不知道你是清麟國太子之前,我知道若我想要保全一家平安,帶領蒼賀國一統靈鷹大陸,最大的阻礙和對手就是你——景龍焱。但是現在。。。。。”赫連清琪將景龍焱吃過的糖人拿了回來,微微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兩人十指相握,“你我是一體。”
所以換言之那就是,不管如何,他的就是她的,而她的還是她的。
瞧着這樣的赫連清琪,景龍焱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至於周圍的驚呼聲,哪裡還能夠聽得見?
四目凝望,他那墨黑深邃的眸子裡,和她一樣,只能夠映照的出彼此的模樣。
看着這兩個妖孽般的少年相擁在一起,也不知道心碎了多少少女的心,更有不少人駐足而望,不一會兒便是唉聲嘆氣,這樣的少年,竟然是斷袖?果然上天還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