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牢獄之災
“母親在說什麼啊?清琪那是不小心踩上去的,誰叫爹爹要將這皇上欽賜的喜服扔在清琪的腳下呢?”赫連清琪說着聲音越發的小了些許,只是這話卻還是傳到了在場人的耳朵裡,立刻,赫連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很是不滿的望向了樑巧如。
而樑巧如被赫連振看的頓時心中一驚,臉上遮掩不住的心慌意‘亂’。
“不管怎麼說,清琪這件事情都是皆由你而起,藐視皇恩的罪責我們赫連府承擔不起,你也別怪母親狠心。母親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赫連府,赫連府不能因爲你一人而受到無辜的牽連。”樑巧如止住心中的慌‘亂’,趕緊着轉移了話題,一副慈母不忍般的表情,望着赫連清琪,一副大義的說道。
這話是說的富麗堂皇,只是真正的意思又有幾人能夠聽得出來呢?
“來人,將赫連清琪‘交’由刑部。”正當這個時候,赫連振卻是忽然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令人心跳的話來。反正在赫連振的眼中,這個四‘女’兒將沒有任何的價值,既如此,還留在赫連府做什麼?
更何況皇上那邊還等着他的‘交’代呢,藐視皇恩的罪名,他赫連振乃至整個赫連府都不能揹負着,換言之,這件事情是不是赫連清琪做的,都逃脫不了這牢獄之災!
“慢着。”正當這個時候,赫連清鸞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了,“爹爹,這件事情必定不會是小妹妹做的,還望爹爹明鑑。”
“清鸞啊,你纔剛剛回府自然是還不瞭解清琪的‘性’子。這件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她心裡最是清楚。”樑巧如語重心長的對着赫連清鸞說道。而赫連清鸞則是緊緊的皺了皺眉頭,比起樑巧如,她更相信赫連清琪。
“爹爹,方纔一直都說是四妹妹做下的這件事情,可說了這麼久爹爹和母親並沒有證據證明是四妹妹做的啊,如此草率的決定,是否不妥?無論如何,四妹妹也是赫連府的四小姐,這件事情一旦傳將出去,有損的仍舊是赫連府。”隨着樑巧如的話音落下,一旁的赫連秦臻緊接着便是出聲說道。
刑部打牢那是一個什麼地方,恐怕這些富家子弟都知曉,那裡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待得地方啊,赫連清琪如此一個弱‘女’子被關進去,是否能夠活着回來還未可知呢。只要一想到這些,赫連秦臻就忍不住的一陣擔心和痛心。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是真的越發喜愛這個四妹妹了,不,準確的來說,在這個赫連府,他唯一當成是自個兒妹妹的人就只有赫連清琪一人了,自己的妹妹被誣陷下獄,做哥哥的怎能容忍?
“秦臻,你要證據?好,我就給你證據。”赫連振緊接着說道,那個保管喜服的丫鬟被帶了下來,在一番詢問之下,自然是一口咬定是赫連清琪做下的事情,如此一來,人證物證俱在,還能如何的狡辯呢?
只是當事人,卻一直靜靜的站着,不發一言。伊娘低垂着頭,只是在盤算着等少主從大牢之中出來之後,該率先向誰下手的好呢?如今那個已經被認定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赫連府大少爺似乎還有點用處,在不就率先拿樑巧如開刀好了。
畢竟她、赫連清琴以及凌軒“大戰”的證據還在窈窕閣裡擱着呢。。。。。。。。
清禪有那麼一瞬間的焦急,可說白了,他如今終究只不過是個管家,實在是‘插’不上話。不過在看到赫連清琪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裡輕笑的時候,不知爲何心卻是莫名其妙的定了下來。他總感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的便是結束了,有一種,才只是剛剛開始的錯覺。
是了,他的主子,纔是那個下棋的人不是?
茜兒倒是一臉的焦急之‘色’,可奈何她人微言輕啊,但伊娘和清禪都一臉的不爲所動,茜兒不解的同時還是着急。
“爹爹。。。。。。”
“好了,誰也不用求情了,來人,將赫連清琪‘交’由刑部。”面對着赫連清鸞以及赫連秦臻張嘴就要再度求情的當口,赫連振很是快速的打斷了他們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定下了這個無人能夠改變的事實。
赫連清琪則是定定的站在大廳中央,笑望着每一個人。是什麼令她前往了那個喜服放置的房間呢?是了,那是因爲五姨娘讓人帶話前來告知她去那裡等着五姨娘,說是五姨娘找她有事情。只是,那便是讓她踏入陷進最爲關鍵的一步。
不過這件事情她沒有說,甚至沒有說任何辯解的話,就好像她已經默認了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一樣。其實那是因爲,她知道,既然五姨娘對她設下了陷進,那又如何會讓她抓住這樣的辮子呢?無論她說不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都會成爲虛假的事實!不過,“除掉”了她,接下來就該是龍爭虎鬥了吧?
她很是期待着呢。。。。。。。
“赫連振,你果然不配當我的爹爹。”赫連清琪在看向赫連振的時候,不由在心裡這樣的說了一句。如此以來,還需要什麼留戀嗎?不,在這個世上,除卻孃親之外,就只有赫連清鸞和赫連秦臻兩個親人了,其他的,她一概不需要!
“四小姐,請吧。”從‘門’外走進的家丁毫不客氣的對着赫連清琪說道。
赫連清琪聞言微微的轉身。
“四妹妹。”
“琪兒。”果不出所料的傳來了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令她心中溫暖的兩道身影。
“大姐姐,二哥哥,今生,琪兒定會護你們一生平安。”赫連清琪在心裡這樣說着,面對着赫連清鸞以及赫連秦臻焦急和關切的喊聲,她沒有轉身,而是毫不猶豫的踏步離開了赫連府。
走至‘門’前,轉眸望了一眼那懸掛在大‘門’口牌匾上的三個大字——赫連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脣’角含笑,風華絕代的轉身離去。赫連府,等着她歸來,她相信,他們會跪着求她回來的。
接下來赫連府的當家主母和姨娘之間是如何爭鋒相對,暗度陳倉的赫連清琪是不知道,因爲此刻,她已經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對於一個在赫連府孃親不在,爹爹不親的庶‘女’,刑部大牢向來是沒有什麼同情之心的,更何況還是赫連府的人親自送來的呢?
不客氣已經是很客氣的事情了,沒有對她用刑也算是法外開恩了吧?
赫連清琪愜意的坐在大牢裡的那張破敗不堪,唯一的一張‘牀’榻之上,冷冷的笑着,只是雙眼之中卻是透‘露’着一股子的慵懶之意。這會兒,相信外面的流言一定已經再度的肆意了吧?讓她猜猜外面的傳言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嗯,應該是說,她這個剋星終於是自食惡果的剋死了自己吧?又或是說她本來是喜歡當今五皇子的,現如今看着赫連府的二小姐嫁給了她心愛的男人,所以因愛而嫉妒,才憤然的剪掉了那皇上欽賜的鳳冠霞帔吧?
“呵呵呵。。。。。。。多麼好的戲文啊?赫連清琪啊赫連清琪,你果然是個下棋的高手呢。”赫連清琪輕聲低喃了這麼一句。
“你都是清閒的很。”正當此時,忽然空無一人的大牢之中竟然出現了一道欣長的身影,一面豪華奢侈的面具當真是張揚跋扈,一襲青衫隨意擺動,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飄灑,只用這一根‘玉’簪輕輕的束縛着,只是那沒有遮掩住的半邊臉怎的看上去有些‘陰’沉?這話怎麼聽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赫連清琪瞧見來人,不由溫柔一笑,張開雙臂便是迎了上去。
“果然,每次在我最爲狼狽的時候,出現在身邊的人,卻總是你。”赫連清琪含笑的看着來人,輕柔的說道。
“你倒是悠閒。”景龍焱大步上前一把撈過赫連清琪,讓其坐在他的大‘腿’之上,爲她認真的清理了一下臉上沾染上的塵埃。剛一開始聽到她被關進大牢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會不會吃苦?
儘管他從來沒有到過蒼賀國的大牢,可天下間的大牢還不是一個樣嗎?在裡面的犯人向來都是會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只要想到這裡,他就心痛的想要將這整個蒼賀國都給滅掉。而第二反應就是將赫連府給連根拔起,第三個反應就是吞併掉蒼賀國。
誰叫他們竟然膽敢讓他的琪兒受委屈,還關進了這樣的一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更可惡的是,他如此急忙的趕來,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她卻是悠閒的坐在這裡,慵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這一刻他才猛然的發覺出來,恐怕這一切推‘波’助瀾的人就是懷中的這個小人兒吧?他可沒有忘記先前傳言出去的那八個字經過查證就是這丫頭親口說出來的。
這會兒,下棋的人,自願跳進陷進?
“你生氣了?”赫連清琪望着景龍焱,問道。
“你說呢?”景龍焱望着懷中的人兒,瞧着她還在那裡笑,氣不過的俯身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撕咬着,使得赫連清琪都有些承受不住。
“這是懲罰。”好不容易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放開了她的‘脣’,景龍焱心情很好的說道。赫連清琪微微的紅了紅臉,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似乎都。。。。。。會臉紅。這樣的事情,是上一世她從未經歷過的,而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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