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那兩位天仙期吳家修士後,前鋒隊伍和全能守衛的成員一個個都倒地不起,一個個大口喘氣着,在戰場上就地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這些洛家修士中,大多數人都被糊地滿身是血污和傷痕,可是一個個都還好好地活着。
和那兩位天仙期吳家修士後的一場惡戰下來,這些洛家修士竟是沒有損失一個!
經歷了生命的隕落,才能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貴,才能讓洛家修士學會保護好自身性命,即便是在最爲激烈、最不可能勝利的戰鬥中,也要保全自身和戰友,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要輕易放棄!
事實證明,洛家修士做到了,雖是一個團隊的勝利,但是一羣地仙期修士滅殺一個天仙期修士這樣的事實,就足以讓他們驕傲,足以讓他們肯定自身,足以讓他們相信沒有什麼戰鬥是不可能勝利的!
足足十天十夜,吳家沒有半點前來再次進攻流離城的跡象,洛子義的一顆心終於完全放下,這一日他正要和躲避在外的其餘洛家修士聯繫,告訴他們流離城守住了,讓他們可以開始返回流離城了,可是卻感受到了流離城外,竟是突兀地飛來一道極爲強大的氣息。
早在洛子義感受到這道氣息時,沈玉萱已經感受到了,已然握着藍劍飛身而出。
前鋒隊伍和全能守衛以爲是吳家又開始進攻流離城了,這些日子的成長實在讓他們驚喜,此刻發覺沈玉萱動了,一衆修士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上,卻被沈玉萱揮手攔下:“你們都留下,這一次是我的私人恩怨。”
難得白素娥這麼有耐心,竟是能一直尋到流離城來。
正在一衆洛家修士疑惑沈玉萱有什麼私人恩怨時,沈玉萱的身影已經落在了數百里外。
“白掌門,百年未見,你的修爲好似退步了不少喔!”
望着眼前的美豔女修,沈玉萱笑盈盈的樣子好似在和熟人打招呼,可是她的話卻頓時讓那美豔女修變了臉,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沈玉萱,若不是你,我白素娥怎會落得如此田地!”白素娥恨不得撲過去將沈玉萱撕成碎片,沈玉萱明知道她早已不是仙音閣的掌門,還喊她白掌門,這分明就是在挖她的傷口呀!
“是麼?”沈玉萱似渾然看不到白素娥近乎要洶涌而出的恨意,只是輕輕一笑:“白掌門實在是言重了,當初若不是白掌門不顧天罰元神本體親臨下仙界,怎會被白白被毀了一道元神?當初若不是白掌門想強奪我的劍,我又怎麼會有機會和白掌門一戰,又怎麼會有機會收服白霜琴呢?”
“沈玉萱,你找死!”沈玉萱一口一個白掌門,更是提起白素娥痛失的白霜琴,提起那些讓白素娥近乎腸子都要悔青,將她從神壇拉下墜入深淵的事情,白素娥終於忍耐不住,面色頓時猙獰起來,手中多出了一張長琴,十指飛快地在其上撥弄起來,便見一道道滿含殺意的音波密密麻麻地向着沈玉萱飛射而去。
“錚——”沈玉萱面色不變,只見藍劍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絲墨藍色的光芒,那墨藍色的光芒一道道在身前盪開,仿若一圈圈盪開的水渦,又仿若一道道向外擴散的音波。
迎上那一片墨藍色的光芒,白素娥頓時覺得她的音波似乎突然受到了極大的阻力,竟是半分也無法再前進,擡眸望進沈玉萱的眼中,卻看到她眼中那風淡雲輕的神情,分明是一點都不將她放在眼中。
“沈玉萱,去死吧!”白素娥如同瘋了一般,十指瘋狂地在手中的長琴上拂動起來,一撥又一波的音波轟擊向沈玉萱。
“嗡——”可是白素娥的音波將周圍的虛空都波動地猛烈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能破碎一般,可是沈玉萱依舊無動於衷。
正如白素娥看到的,沈玉萱確實並不將白素娥放在眼裡,便是全盛時期的白素娥對如今的她來說都造不成絲毫傷害,更何況一個因爲曾經一道元神被天罰所毀,如今只有真仙期九層修爲的白素娥?
見一張長琴竟是對沈玉萱無法傷害絲毫,白素娥羞怒之下手中又多了一面琵琶,只見白素娥一手抱琴,一手撫琵琶,神色瘋狂間,無數道音波浩浩蕩蕩地向着沈玉萱的方向飛射而去。
“嘭!嘭!嘭--”白素娥的音波太瘋狂,在虛空中炸開一個又一個仙氣風暴,頓時讓方圓數千裡的空氣都變得狂暴起來,仿若要在天地間生出一場超級音波風暴,摧毀這個世界。
流離城中,洛子義看着七竅中紛紛流出道道鮮血卻還渾然不覺的一衆洛家修士,也是覺得自己的元神都在體內一顫一顫的,似乎隨時都會崩潰一般,頓時面色大變。
沈玉萱所謂的私人恩怨,竟然是仙音閣的人!
不對,這個美豔女修可不止是仙音閣的修士,她……竟是中仙界仙音閣的前任掌門白素娥,那個曾經被沈玉萱毀了一道元神的白素娥!
難怪白素娥會來向沈玉萱來尋仇……
認出白素娥的身份來,洛子義頓時緊張起來,立刻將那塊被他小心珍藏的啓陣石捏在手中,飛快地向其中注入了一道仙力,向着的沈玉萱之前指給過他的那個法陣啓陣點投擲而去。
“嗡--”啓陣石被鑲嵌入法陣啓陣點中,流離城的四面八方頓時響起了一陣法陣開啓的嗡鳴聲,正是沈玉萱爲流離城佈置下的三品防護仙陣啓動了,一瞬間便有一層透明的防護罩將流離城罩在其中。
在三品防護仙陣開啓的那一瞬間,洛子義頓時覺得來自元神的顫動中止了,目光望向一衆洛家修士時,發現他們七竅滲出的鮮血也停止了,當下心中一鬆,立刻搜尋起療傷的丹藥來。
白素娥的音波攻擊無聲無息地潛入流離城,更是能殺人於無形,將修士從內到外的一切摧毀,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他不能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