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結出五隻改進二層的水鳳,在水鳳開始向着幼年花斑妖虎施展密集的羽箭攻擊的時候,沈玉萱又開始不停歇地掐起了指訣,又開始凝結起改進二層的冰虎。
水虎和冰虎在一般情況下,攻擊力是一般大小的,但是對於虎這種溫熱動物,沈玉萱相信冰虎的攻擊性能更有效一些。
這隻幼年花斑妖虎實在太強大了,儘管沈玉萱擁有的是水靈根不是冰靈根,施展起冰系法術比水系法術要慢上那麼一些,她還是決定使用冰系法術!
似乎是爲了驗證沈玉萱的決定,那五隻之前和幼年花斑妖虎纏鬥在一起的改進二層水虎,此刻已經全部被幼年花斑妖虎拍碎了。
“吼!吼!吼!吼!吼--”五隻冰虎咆哮着,接替五隻水虎的位置,和幼年花斑妖虎纏鬥在了一起。
如沈玉萱預料,冰虎對幼年花斑妖虎的傷害確實比水虎大,水虎的虎爪抓在幼年花斑妖虎身上,和給它撓癢癢差不多,而冰虎明顯地能在幼年花斑妖虎的身上,抓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冰虎的得逞,讓幼年花斑妖虎受傷的同時,也更加激怒了幼年花斑妖虎。
“吼--”幼年花斑妖虎似乎已經陷入了絕對狂暴的狀態,一瞬間就將五隻冰虎震碎,衝向了沈玉萱所站立的大樹。
“咔嚓--”巨大的斷裂聲傳來,正是沈玉萱腳下的大樹被幼年花斑妖虎一下撞斷,正在向着地面轟然倒下。
沈玉萱面色一變,神情越發凝重,身影再次落到了另外一棵大樹頂端,雙手又快速地掐起了指訣,將攻擊的水鳳變幻成了冰鳳,又施展出五隻冰虎纏着幼年花斑妖虎,不讓它再有機會撞樹。
幼年花斑妖虎擅長進攻,爆發力又強,沈玉萱最爲有把握的就是她能遠程攻擊,她最爲慶幸的就是這幼年花斑妖虎雖然強悍,終究未開靈智讓她佔了大便宜!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從正午一直鬥到傍晚,疲憊不堪的沈玉萱覺得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沈玉萱的攻擊總算是見了效,那隻幼年花斑妖虎此刻也蔫蔫地站在地上,和她能施展出的最後五隻冰虎纏鬥着。
眼看太陽落山,夜晚的烏蒙山連外圍山脈都充滿了危險,更何況外圍山脈和中心山脈的交界處。
再這麼糾纏下去,恐怕會迎來更大的危險,沈玉萱的眼中浮現了殺意,惋惜了看了一眼幼年花斑妖虎身上,那張被她的冰虎抓出的一道一道傷痕的皮毛,雙手又快速地卻掐起指訣來。
“爆!”一聲清喝,纏鬥在幼年花斑妖虎身邊的五隻冰虎猛然自爆,炸開一陣劇烈的靈氣風暴。
“砰--”幼年花斑妖虎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擊中,身軀一下子被激地向遠處翻飛而去。
“咔嚓!咔嚓!咔嚓--”處於這靈氣風暴中心的參天樹木也沒有幸免於難,一棵接一棵地被暴力地絞斷。
沈玉萱的身影再次飛掠而去,找了一棵不會被靈氣風暴波及的大樹頂端坐下。
“咚--”一聲巨大的撞擊聲,讓沈玉萱所坐的樹木頂端都顫抖不已,因爲靈氣風暴看不清眼前情形的她,猜測十有**是幼年花斑妖虎被靈氣風暴擊飛的身軀終於落地了。
灌了三瓶靈泉水後,體內枯竭的靈氣得到了一些補充後,沈玉萱又拿出了三顆養神果啃了起來,待到靈氣風暴平息的時候,纔開啓靈目,開始觀察起眼前的情形。
高大的樹木縱橫交錯地倒了一地,地上散落着雜亂的樹枝和樹葉,遍佈着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深坑。
神識外放,察覺不到生命的氣息後,沈玉萱才御劍從大樹的頂端飛落了下來。
沈玉萱是在一堆歪斜的樹木中找到幼年花斑妖虎的屍體的,看到幼年花斑妖虎的死法,沈玉萱又鬱悶又有些好笑。
讓沈玉萱鬱悶的是,幼年花斑妖虎的死因竟不是她的冰虎自爆產生的靈氣風暴,而是在它摔下的時候,碰巧撞斷了三棵樹,這三棵樹的樹幹很湊巧地架成了一個交錯的支架,而幼年花斑妖虎正是被這個具有穩定性的三角支架給卡住了喉嚨,鼻子和嘴又陷入了樹幹中,看它在掙扎抽搐的身軀,竟是最終生生被憋死的!
幼年花斑妖虎的死相雖然悽慘,但是同樣也很好笑,作爲差點死於幼年花斑妖虎爪下的沈玉萱,此刻毫無同情心地掐了一個控物術,將幼年花斑妖虎的屍身收到了儲物袋中。
然後纔將近乎已經被廢的流水綾撿了起來,處理了一下原地的戰鬥氣息後,立刻御劍離開了原地,向着那個女子所在的石柱。
在御劍飛行的過程中,沈玉萱就開始收拾起了外表狼狽不堪的自己,一刻多鐘後,來到石柱上的時候,沈玉萱已經一身整齊,絲毫看不出一點戰鬥後狼狽的樣子了。
“師妹,你沒事實在太好了!”女子十分警覺,在沈玉萱還未飛到石柱的時候就睜開了眼,這會看到沈玉萱安然回來,聲音帶上了喜意。
興許女子的臉上還帶着笑,但是因爲那些剛剛結痂的猙獰傷口,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沈玉萱沒有說話,她雖然那時以自身爲餌,捨身救下了這個女子,卻不是因爲同情心氾濫,而是不忍眼睜睜地看着她成爲幼年花斑妖虎的食物,甚至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和幼年花斑妖虎和天意的賭氣。
女子感受到了沈玉萱對自己的警惕和冷落,也不生氣,而是用全身上下唯一能代表她心思的雙目望着沈玉萱,向她自報身份道:“這位師妹,我是祥宇峰的弟子,君襲。多謝你救了我,真的很感謝你!”
聽到女子自稱爲君襲,又是祥宇峰弟子,雖然看不出她的外貌和身形,沈玉萱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那個當初面對趙翼的壓迫,想替全師兄出頭的祥宇峰女弟子。
再聯想到,在君襲受傷的不遠處找到了全師兄的屍身,沈玉萱已經有八分肯定君襲就是那個女弟子了。
只是不知道君襲和全師兄怎麼搞的,一個被人重傷成了廢人,一人直接被人滅殺成了死屍,也不知道其餘祥宇峰的弟子哪裡去了,李蕭那些人呢?
沈玉萱在想問題的時候,君襲以爲她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苦笑着開口解釋道:“這位師妹,我的身份玉佩和儲物袋都被別人搶走了,我沒有能證明自己的東西,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君襲好像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着,身上散發着濃烈的恨意。
被君襲身上的恨意驚到,沈玉萱立刻將心神從思索中拉了回來,看着眼前又柔軟又堅強的君襲,心中嘆息一聲開口道:“君師姐,我相信你。”
雖然相信了君襲的身份,沈玉萱卻並未完全對她放鬆警惕,也不自報身份。
“君師姐,我在聽到你呼救的時候,在你的不遠處看到了一具屍體……”沈玉萱所說的屍體是全師兄的,她之所以說出來,也是爲了看看君襲如何反應,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再決定要將她如何處理。
“那……那是全師兄……”夜幕中,君襲說話的聲音哽咽,痛苦地閉上了雙目,淚水再次順着面容滑了下來,遇到她臉上縱橫的傷口,歪歪曲曲地在臉上流淌着。
“全師兄?他也是祥宇峰的弟子?”沈玉萱明知故問道。
“嗯!”君襲聲音顫抖着回道。
“君師姐,你和全師兄是遇到了厲害的妖獸嗎?所以你纔會被傷害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個時刻,沈玉萱扮演起了相信君襲的同門師妹,說話的時候一臉痛心。
只是沈玉萱臉上的痛心倒不是假的,她又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嗜血狂魔,就算他們不是自己的師兄師姐,只是個陌路人,看到二人的樣子這麼悲慘,她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不是!不是妖獸,是畜生,是惡魔!”君襲近乎是用盡力氣吼道,也因爲太用力受傷的喉嚨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君襲顧着自己發泄,突然想到自己憤恨的模樣應當會嚇到沈玉萱,聲音這才緩和了一些:“師妹,你不要再問了,那些惡魔太可怕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要我活下去,我就一定會親手殺了這些惡魔!”
聽着君襲說到最後,和誓言一般的話語,沈玉萱也沒有解釋她並不是頭腦發暈,會去找傷害他們的人給他們報仇。
不過這會沈玉萱卻已經確定了,想來對君襲和全師兄出手的,十有**都是赤炎峰的弟子。
至於當天祥宇峰的弟子在趙翼的威逼下,最後又發生了什麼,爲何全師兄和君襲能遇上趙翼他們,這些事情沈玉萱倒不是很好奇。
“師妹,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我想請您將全師兄的屍身帶來給我,可以嗎?”君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緊緊地閉着雙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如果師妹您不方便,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