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辨我是雄雌1
袖城接連忍了些許時日,只有雪非不在的時候纔敢開口,但是如何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每每想開口說話,便被景秀活生生的瞪了回去。
僅僅是不想說話,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而是袖城最近發現,這位美人雪非看她的神情很不一般,偶有嬌羞,有時對上目光她還特意的躲躲閃閃,不敢直視袖城,這不禁讓袖城打起了激靈,這雪非姑娘不會是因爲之前救了她,把她當成了心上人了?她真的如此眼挫看不出自己是個女兒身?或是自己這扮相已經可以以假亂真了?
“天色不早了,我看今天晚上我們只能在林子裡休息了。”莊席擡眼看了看天色,暮色漸沉,已不再適合往前趕路,不得不說,多帶了一個雪非,進度的確是慢了好些。
“只能這樣了,再往前走,怕是天就要黑了,我們幾個男人倒是無所謂,雪非姑娘怎麼能跟着我們趕夜路呢。”景秀目光朝袖城與雪非這邊掃了一眼,還沒注目,便又移開了,在袖城看來,倒像是他不好意思直視雪非一般。
袖城不禁在心裡暗自啐了一口景秀,說不出的閒氣,心想道:“男人麼,都一個樣,看見漂亮姑娘就不知所以然,何曾想過我也是個女的啊,我就好跟着你們走夜路了?”
想到這裡,越看景秀越發的不順眼,偶然一個側目,見雪非正在一旁盯着自己,二人目光相撞,雪非又慌忙低下了頭。
袖城的不祥之感越發的強烈,怕是她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心上人了?
無瑕去理會這些,袖城就地坐下,只覺得兩條腿得以歇息真是太舒服了,趕了一天的山路,神經還要時刻緊繃着,風餐露宿也就罷了,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一次死於非命,這次重生,真是苦不堪言,一切都像是夢一樣。
幾人圍着火堆而坐,天已入秋,林子中的夜很涼,圍着火堆取暖還是不錯的。
眼見着幹樹枝一越減越少,袖城起身指了指,地上的材枝,示意要去拾一些乾枝來,景秀與莊席自然心領神會。
景秀也要起身一起去,又突然想起,莊席還需要人保護,萬一此時來了殺手,兩個人也是個照應。
袖城自然也懂,反正自己也不怕什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轉身離開了。
雪非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袖城,見她自己起身,又在身後喊了一聲:“等我一下,我也去。”隨即麻利的起身,追上了袖城。
袖城沒空去管她,只顧自的拾着地上的幹樹枝,雪非倒是很享受這難得的二人世界。
這陣子以來,她也奇怪,爲何面前的袖公子從來不開口說話,莫非是個啞巴?
但是從那天他救了自己開始,她就覺得,這個人,纔是她的真命天子,她顛沛流離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如他這般給她安全感,而且細心的她,這些日子也一直在觀察着他們,他們只顧一路向着京城,周身散發的神秘氣息,怕是身份不簡單。
自己呆在風月場所這麼多年,也聽過不少,見過不少,憑她的直覺,他們這三個人,應該是大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