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寰天斜眼看向了沐小狐,啓脣譏諷,“難道沒有目標嗎?”
那宋兮唸對蘭竟陵的愛,難道沒有夾雜着別得嗎?雖然寰天不懂愛,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裡面不單單是愛這麼簡單,宋兮念愛蘭竟陵無可厚非。
這是衆所皆知的事實,但是說沒有目的,寰天不信,這麼一個女人,會明知道蘭竟陵的全部,卻依舊願意追隨。不是寰天覺得女人虛僞,而是這世上的女人薄情比男人還要狠心,就譬如眼前的這位。
沐小狐擡眸瞥了眼寰天,勾了勾脣,一手撐在桌上,一手勾住了寰天的下巴,蠱惑道:“哦?你倒是說說有什麼目標?”
吐氣如蘭,緩緩靠向了寰天,媚眼如絲,將寰天鎖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下。目子緊緊盯着寰天的眼睛,好似還有一絲的探測,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沐小狐玩夠了嗎?”寰天面上一沉,冷聲道。
沐小狐一瞬間便恢復到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放下了寰天的下巴,坐回到了自己自己的位子上,輕聲一撇:“切……”
拿起了茶便是一陣牛飲,生生浪費了一杯的好茶,卻不見她解氣。
沐小狐並不清楚寰天那個百轉千回的腸子裡想些什麼,也不是他心裡的那個蛔蟲,但是通過寰天剛纔那一絲不經意見流露出來的神情。便清楚了這個男人的心思,這男人抵不住在怎麼說着女人不好的壞話。
活該睡了這麼多年,沒人疼沒人愛!
“哼——”沐小狐一聲冷哼,氣呼呼地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女人再冷心如何?還不是你們男人害的?我不可否認許是有幾個人渣,但不代表全部的人,你別一杆子打死全部人!”
沐小狐越想越生氣,這寰天簡直在挑戰女性的權威,火的站了起來,走到寰天的面前,一腳踩在寰天的衣角上。一手拄着膝蓋,雙眸不爽地看着寰天,活脫脫一個痞子。
哦,不!應該是雅痞!
“表裡一套背裡一套說的不就是你們女人?”寰天面色依舊,只是看到沐小狐踩在他的衣角上,眉間不由得皺了皺,卻沒有多大反應,繼續端起茶,平靜的喝茶。
在這路上,寰天見了不少的女人都是這樣,表裡不一,也就眼前的女人稍微正常點。但是也沒好到哪去,做戲唱戲確實拿手的很。
寰天作爲一冰山的代表,對於這事兒一直不屑,那冰山往哪兒一放,誰還敢往他身上湊?那不是作死的節奏,就是自尋死路……
唯有面前的女人好似並不怕他一般,繼續逗他,甚至挑戰他的權威,讓他每每失神,心神皆環繞着沐小狐。說不上什麼感覺,僅是覺着這感覺不錯,甚至覺着這樣的沐小狐也不錯。
然而,不代表寰天不厭惡這樣的人,虛僞的人總是讓人覺得噁心。
“寰天你覺得生活是什麼?”沐小狐聽了寰天的話微微一愣,嘴上不禁邀起了一笑,苦澀卻無奈的笑容。
寰天步美道:“如茶,似水一目瞭然。”
聽了寰天的回答,沐小狐不禁有些出神,撫了撫額,也許她以後需要給寰天好好講講這有關人生的事情了。看着孩子單純的,好似完全不知道一般,這嶄新如同白紙,單純如嬰兒的人。
“寰天與你說的世界不同,這社會生活是剛好相反的。”沐小狐搖了搖頭,指出社會的事兒道,“寰天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僞裝,而僞裝卻是爲了吸引更多人喜歡得。人這一生可以沒有自我,卻不能沒有一個理解你照顧你的人,然而這事兒是說不清也道不明的事兒。”
沐小狐微帶糾結地看了眼寰天,儘量讓自己所說的不是特別的打擊人,道,“其實寰天你的那些個想法是不錯,但是你要看清楚人心!”
寰天一愣,也有些不解,道:“人心如何?人善如何?罷了……真不懂你們。”
對於一個剛醒來沒有多久的人來說,同時記憶全失,人情世故全然不知,你希望應該有多大?
沐小狐捂臉,自拍……
長嘆一聲:我也不知你這娃兒是不是新生的……辣麼的天真單蠢,你考慮過俺們這些人的感受嘛?
“罷了罷了不提也罷,寰天那些人你怎麼看?”沐小狐話風一轉,引到了正題之上,勾了勾脣角。
窗外的樹微微顫動,帶動了一片的葉兒,震落在了地上,北風呼呼的吹着,留下了一片的冷意。
屋裡的兩人好似還未曾察覺一般,一個笑的無害愜意,一個冷若冰霜,一室的冷清唯有室中那一爐香爐燃起。嫋嫋青煙似夢似幻,遮住了兩人的眼眸,隔斷了兩人的視線。
寰天扣住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沐小狐,道:“哪些人?”
沐小狐瞪了眼寰天,略微染上了一絲的氣憤:“明知故問!”
寰天能夠不知道她的想法?沐小狐簡直是要跪了,這條蛔蟲人精會不知道?誰若不知道,她沐小狐的腦袋摘下來,給他當球踢!
不過也不知道這個悶騷的傢伙,到底打着什麼鬼主意,明明人情世故全然不懂,偏生這坑人的手法一流,簡直讓沐小狐給他跪了。
“唔……”寰天將茶杯端了起來。端是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樣,眉眼淡淡,不似在笑卻好似在笑,道,“這茶倒是不錯。”
寰天自然是曉得沐小狐要問些什麼,偏就喜歡吊着她的胃口,看她苦惱的樣子着實順眼。幼稚的行爲在寰天身上盡顯,偏生又是一副冷然的模樣,活生生將人想說打住。
端是那張撲克臉,加上那全身冰冷的氣息,便就足夠讓人無奈且不敢打擾這人。
照着沐小狐說的沒錯,寰天就是一個裝逼的人,那全身的氣息,讓她走在寰天身側都抓狂。好在這人還算逗趣,不然非,悶死沐小狐這個停不下去來的人。
沐小狐瞪了眼寰天,其中風情全然落在了寰天的眼中,然而自己卻沒有發覺,道:“寰天這茶你自己泡的,茶葉自己撿的,你這話題插得未免太過了吧?”
見着沐小狐這副模樣,寰天脣角不自覺得揚了揚,這纔將茶杯放了下。
關子賣完了得讓這丫頭知道,不然這得跟他鬧起來,聒噪的很!
“那夫人一看這面向就是在以青春在養些什麼,而管家更是個不簡單的人。”寰天淡淡地看了眼沐小狐,道,“你若真的要下手去查,你自己去問便好,然,這裡的人自己小心些!”
眉語之間竟有一絲的擔憂,然兩個神經粗的人都沒有發現,甚至覺着很正常。、
“那黑氣應該化做人了,明天應該就能見到了!”沐小狐垂了垂眼眸,看向了窗外,目子之中劃過一絲幽光。
早上一起來這一院子的黑氣便就化成了灰燼,再也尋不到一絲的痕跡,好似從沒出現在這個宅院一樣。
寰天顯然也察覺到了這個景象,對與沐小狐話贊同,然卻又提出了自己問題:“這一次倒是讓它因禍得福了。他不會放手的,你的天火顯然是他們最大的軟肋。”
寰天想到了昨日的事兒,便就想到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瞬間便就想了清楚。這黑氣盤踞在這蘭府顯然已經很多年了,怎麼會忽然消失,唯一的解釋便就是成了人形,需要所有的力量維持。
所以在一夕之間所有的黑氣盡數化去,只剩下一平凡無奇的院落。
寰天與沐小狐在這個一處想的倒是殊途同歸了,然而接下來他們又有一絲的差異,卻不知是因爲他們本就八字不合,還是天生愛鬥?總之又槓上了!
“我倒是認爲那夫人有問題!”沐小狐道,“很有肯能就是幫兇!”
想到了夫人如此的嬌弱,甚至還會用自己青春去養別的,八成是她養着這團的黑氣。
這人絕對有問題!
寰天皺了皺眉,道:“夫人有問題不假,然而管家更不簡單,他纔是主謀!”
寰天每每想到管家的眼神便覺着身子不舒服,看人的目光就如同滲了毒一般,就像殺了別人一家一般,然而明明並沒有什麼樣的大問題。甚至他們也僅是昨天剛認識……
倒是管家對夫人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甚是怪異……
“哦?”沐小狐勾了勾脣,道,“管家故爲可以,可是就這麼妄下定論可不是你寰天會做的事兒,昨晚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沐小狐一手拍在了桌上,目子冷然的看向了寰天,昨天他又是怎麼進了的陣裡?沐小狐並不信沒有人的幫助他能進到這個陣法,陣法專門爲她訂製,怎麼可能讓人進了去?
這類的陣法只有主人與被約束的人進得去,沐小狐也是之後反覆思摸才知曉,更想到了那一件件的詭異,只有可能是意志陣法。也可說是奪靈陣,然而對人是沒有傷害的,但有一個問題,旁人是進不去的,不是誰想闖便就能闖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