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竟陵”紅了紅臉頰,嗔了眼沐小狐,手握成拳頭放在脣前輕咳了幾聲。略帶了一絲的羞澀,目子也閃躲着更加的不敢看向了沐小狐與寰天,沉浸在自己紅泡泡的世界。
沐小狐與寰天對視一眼,所有的言語盡在這眼中,一言而言。
沐小狐見到了與寰天對視後,也知曉了他的答案,便清楚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既然是她那麼就好處理了,至少不會鬧成什麼樣的麻煩,一個吃醋的女人而已,能浪起什麼樣的風波?
同時也更加的認定了,吃醋的女人,是世界上最難纏卻也最好哄的人!
“蘭公子我知曉你對那姑娘也是有一絲的好感的,然而你千萬別被自己的雙眼迷住了眼,你要看清這一切這才能將這事兒看清。更加能越快的清楚自己的心意,小狐不知蘭公子那日爲什麼要對小狐說一些奇怪的話,然而我對我家的相公早就立下了誓言,此生決不負卿。”沐小狐拉着“蘭竟陵”的手,臉上就帶羞澀,偶爾瞟那麼幾眼寰天。
這一幕落在宋兮念眼中則是郎情妾意,着實煞人眼球,讓宋兮念是又羨慕又嫉妒。
想想那蘭竟陵何時能對她這般好,寵她愛她疼她抱她,她便願意一生爲他輕狂,爲君獨舞。有些時候她明明能夠感覺到他對他似乎是有感覺的,可是下一秒卻又消散了,宋兮念不知是爲了什麼,然而總有一種淨瓶將他們牢牢捆住。
這一層如同紗霧一般的薄膜,又如同銅牆鐵壁般,卻讓她捅不破,更說不清。然,這一切卻讓宋兮念越發的痛苦,卻也不得不深深地愛着這個男人,即便她愛的再卑微,他依舊是不懂。更加不懂她的心一如往昔那般,而今之後路又該如何她也不知……
沐小狐見到宋兮念一臉的惆悵,便不再繼續僞裝調笑下去,語重心長道:“宋小姐是你的便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不是,其實身爲女人我可以感受到那滿腔的愛意。然而你們兩人好似被什麼阻隔着,就算是背對背,也如同隔着萬水千山一般。但這事兒你得自己去看清楚,女人有些時候該大膽點,若是自己所愛,背棄世界如何。只要是自己愛的!”
“哎……”一聲輕嘆傳響,使得房內更加的壓抑,沐小狐接着說道,“女人何苦爲難女人?真正該抓住的一直是男人的心,勾引人的女人固然可怕,可是被勾引的男人更加的可恨。可笑是若不是男人自己走了心,哪來的這麼多得小三?”
一聲聲輕飄飄的話語從沐小狐嘴裡穿出來,明明是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卻讓屋內的兩人感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明顯的察覺到沐小狐不一樣的情緒,是悲哀更是恨意,然而最終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只有心碎的聲音……
宋兮念不知該如何說,卻也認同沐小狐的話,爭取他所說沒有偷腥的男人,哪來做三的女人?女人總是苦了女人,而男人呢?他們纔是最大的贏家不是嗎?
然而最讓宋兮念不解的是,沐小狐又是怎麼認出她的?這世上沒有人比她宋兮念更加的瞭解蘭竟陵她沐小狐又怎麼在短短一盞茶內就認出了她?着實讓人有幾分的佩服,這人倒是有幾分的眼裡。
宋兮念勾了勾脣角,目中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沐小狐不禁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道:“猜的!”
“哦?”宋兮唸對這個答案顯然並不相信,洋裝生氣的模樣,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沐小狐的每一個動作都具有哄騙他人的意味與慣性,然而卻又讓人不得不信,只是那一雙溼漉漉的眼睛便能迷惑人。沐小狐不是最好的騙子,卻是最強的僞裝者,僞裝了自己的內心。
正也是如此,宋兮念便就更加的不相信了,更加覺着沐小狐深不可測。
然,沐小狐只是一笑置之,對於宋兮唸的話不予苟同。
沐小狐一步步踩在了毛毯之上,抿脣含笑,目中煜煜生輝,倒是美得奪目,只可惜這屋子裡只剩兩個木頭人。一個不必說自然是那寰天,你能期待某一日冰塊能夠有了感情嗎?更何況還是還是一個移動的大冰山,不求把人凍死,就該說一聲阿彌陀佛了。
而另一人……想必作爲一個正常的女子,宋兮念又是有了心愛的人,難不成還會因此愛上了沐小狐?
那才真該喊一聲,上天啊!基佬什麼的纔是真愛!或者是上天啊!着充滿基情的世界,還讓她怎麼正?
小生踏步而來,不知老官可還記得小生?唔,小生便就不再叨嘮看官,接着給大家講解講解。
要說那上文說到了沐小狐認出了宋兮念,然而宋兮念又怎會相信那沐小狐只是猜出來的呢?自然是各種懷疑,揣測,接下來便聽聽沐小狐是怎麼回答吧。
沐小狐勾了勾宋兮唸的下巴,左右轉了轉,微微皺了皺眉,嘟囔道:“古代不都是人皮或者胭脂變裝嗎?怎麼宋兮念不光長了個子,臉蛋也能直接變?怪哉怪哉。”
沐小狐搖了搖頭,深深地覺着自己被那些個偶像劇給騙了,什麼*是在欺騙他們這些觀衆的感情!這燒腦的劇情,這無能得電視劇,全都是瞎扯……
在這個玄幻大陸根本不好使,扯淡!純粹扯淡!
“咯咯咯……”宋兮念這才笑出聲,手掌對合說了句什麼後,身子便發生了變化,同時面貌也恢復了。只是隨着變化身高體魄也發生了變化,回到了她自己偏瘦的身子,蘭竟陵那件寬大的衣服顯然已經像一件披風一般披在了身上。
宋兮念擡了擡袖口有些無奈的看着肥大的袍子,搖了搖頭道,“土包子這你不懂了吧。獨家制作的藥丸只有我一人有,嘖嘖嘖……”
除了百里鈺那缺德坑貨……
“呵呵呵……真了不起。”沐小狐皮笑肉不笑地乾笑了,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摸了摸鼻子,面上微微一曬,雖然也有一絲窘迫,更多的是尷尬難堪。而且還是在寰天面前丟人,寰天還只不住在心裡怎麼笑話自己。
沐小狐捂着臉,着丟人人丟大發了……
“咳……”宋兮念也覺着自己有點過了,而且還是在人家夫君面前這麼打人家的臉,這好似有點說不過去。宋兮念垂了垂腦袋,低下了頭,“我這次來是讓你放棄蘭竟陵的,既然你沒有心思就早點走吧。天黑了夜路不好趕,更何況……”
“更何況蘭竟陵馬上就要醒了,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指不定要怎麼對你,若我們還在告個狀如何?若是我們走了邊就是死無對證,反正人都走了,蘭竟陵也沒有辦法。嘖嘖嘖……”沐小狐打量着宋兮念,眼神中有一絲的輕蔑,道,“這方法也虧的你能想的出來,也不知道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成了一副嘴臉。會不會氣的懸樑自盡,或者上吊自殺?”
宋兮念一聽就急了,抽出軟劍指着沐小狐,目中閃過了一絲狠厲,更多的卻是逞強:“你不能告訴他!若是你說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宋兮念聽了沐小狐的話是急了,也害怕她真的這麼做,但時候她就得不償失了。若是真讓蘭竟陵知道了,保不準會出些什麼事兒來,他會不會氣他恨他,甚至再也不見她了?
人常說戀愛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忘了自己身處何地,更忘了自己的處境,只會盲目的去關愛一個人。甚至是成了一個瘋子,爲情而瘋,爲愛而狂。然真的應該如此嗎?
沐小狐卻不這麼認爲,愛一個人給他全部不錯,然而若是愛一個人把傷害別人當做了守護愛情的表現,那麼這份愛情不要也罷。人貪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懂得節制,更要懂得滿足,只有這樣才能認清自我。
沐小狐在等,也在賭賭宋兮念會放下劍,賭她不會狠心,更不會去殺她,因爲她還不夠心狠。按照宋兮唸的思路一句推斷下來並不難理解,不過是一個吃醋的女人維護愛情,卻選擇了喬裝解決。若是想殺她早就動手了,哪會磨磨蹭蹭廢了半天的心神,最後也不過是被她給逼急了。
沐小狐承認自個兒是嘴欠,然而這也不能全怪他,誰讓她這麼不給她面子?沐小狐有些小肚雞腸了,也有些小失落,身後的寰天果然是根木頭,她被人指着劍了,也不來刷個帥。
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他愣是做了個狗熊,坐在一旁看他的書,喝他的茶,還添了句:“太吵了。”
沐小狐氣的直接想把寰天給扔出去,哪有人會這樣得?然而也不知道自己氣在了哪裡?更是不懂自己爲什麼生氣,總之所有的一切都埋藏在了心中,等到一日發芽長大時,才終於知曉。就如同大夢驚醒一般,詭異且神奇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