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之中寰天久久等不到沐小狐回來,刷的一下坐了起來,便朝外面衝了出去,腳步之中再無往日的穩健,盡是倉皇凌亂,且好似被什麼追趕着似得。真是讓人可笑卻無奈,而又糾結的人。
寰天眉間緊縮,四處張望卻沒有見着沐小狐的身影。眼眶縮了縮,手中燃起一刻明亮的光圈,道:“去尋沐小狐。”
光圈在空中轉了幾圈,好似尋找到了方向一般,朝着一個方向快速的飛去。寰天緊跟着光圈,快速前行。
而在另一處確實風景如畫,風光撩人,且由小生向看官一一道來。
一朵朵華燈從天而降,落在了沐小狐的兩側點亮了整個長廊,沐小狐前頭的地塊擡起成了一條又長又高的階梯。一條紅毯從高處滑下,落在了沐小狐的腳前,這時飛下來的卻不是宮燈,而是蓮花燈。
一朵朵極其有序的掛在了長廊的兩旁,落下多餘的幾多盪漾在水中成了兩個愛心,在水中着實的搶眼。不知何時宮燈升起在兩側爆開,卻成了一陣花瓣雨,美得不可一物,美得讓人覺着好似身處於環境之中。
沐小狐一向認爲自己是個俗人,這畫面不禁讓她一陣的惡寒,擦了一把嘴,道,“誰在跟爺開玩笑的吧……簡直亮瞎眼了,若放在現代就這架勢,哪個姑娘不同意?告訴爺誰這麼高端,如此的大氣,簡直敗家到了一種境界!”
沐小狐懷着滿腔的憤怒走向了樓梯,直到爬了三分之一後,沐小狐那滿腔的憤怒化成了,滿腔的怒火!
“丫的,誰搞的這麼高的樓梯,這是要累死老孃的節奏嗎?虐狗啊!不知道老孃腿短嗎?”
沐小狐咬着牙帶着滿腔的恨意,繼續往上爬去,直到終於登上了頂,沐小狐整個人是趴在地上的。累的……
蘭竟陵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種場面,輕咳了幾聲遮掩住尷尬,將撲倒在地上的沐小狐抱了起來,放在了凳子上。體貼的給沐小狐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沐小狐,一手拍了拍沐小狐的背,幫她順氣。
沐小狐接過蘭竟陵的杯子,猛地灌了下去,舒了一口氣,這纔看向了蘭竟陵,語氣之中帶了一絲的不善,“蘭竟陵你要做什麼?”
“已然是追求你,讓你嫁給我咯!”蘭竟陵臉上堆滿了笑意,站起身來,展開了雙手看向了沐小狐,“你看這裡的景緻是我特別爲你準備的,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精心之作。你看我對你的心思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對你的愛甚至到了狂熱的地步,你怎麼就是沒有看出來呢?”
沐小狐對於蘭竟陵這幾乎病態的追求方式表示無奈,更是對他的追求方式到達了一種已然無力吐槽的地步。
沐小狐揉了揉額頭,面上滿是無奈:怎麼最近來到了這裡桃花就這麼的多?一個個男人還能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享受一個好的假期。讓她安安靜靜的去完成任務,做她的美女子去了?
“小狐難道你不喜歡?”蘭竟陵問道。
正當沐小狐想回一句不喜歡的時候,蘭竟陵已然把說話的權利搶了回去,道,“沒關係我還有一樣會讓小狐更加的喜歡的!”
說完便拽着沐小狐到了一旁的樓閣邊去,指着天際打了個響指,“小狐你且看,好戲正將上演。”
“嘭——”
一聲宣響在天際傳出,緊接着便是一場煙花的媲美賽。一朵朵的花兒在天際綻放,五顏六色炫麗繽芬。
“煙花……”沐小狐失神叫出,目中盡有幾絲的哀痛,“往昔我最愛的便是煙花,而今……”
最恨的卻也是煙花……
沐小狐閉上了眼眸,幼年時她記得母親最愛帶她去看煙花,那炫麗綻放的一刻,直衝雲霄一刻,都只爲了留着最美的瞬間。卻不知是留下了最美的一刻,讓人忘不掉的時候,最是傷痛。
她見過最美的煙花,卻也是在隔天便被送走,一切好似上天安排好的一般,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獨獨留下了一刻永遠忘不掉的畫面,與那些話語。
“小狐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小狐媽媽唱歌給你聽……”
“小狐來跟媽媽拍個照……”
“……”
最後都已然成了過去,往昔不負,未來不期,其實她錢了母親很多,然而她卻拋棄了讓她報答的機會。
沐小狐不恨別人,卻恨自己怎麼不是個男子,若她是男子,一切便翻開了新的章節。她也不會是無父無母的棄兒,成了衆人眼中的累贅,與毫無用處的掃把星……
然而那蘭竟陵又怎麼會知道沐小狐的憂傷,更是看不出來,實在是一個人僞裝久了,旁人又怎麼會看的出來?
蘭竟陵笑着將沐小狐的臉掰了過去,道,“小狐你接着看……”
一手在空中劃過,煙花綻放之後落下之時畫風卻全然的發生了變化。不知從何處的花瓣聚集在了一起,在空中形成了幾個大字“沐小狐我愛你,嫁給我”。
沐小狐即便再傻也知道了這蘭竟陵說的是真的,而且這場求婚也是真的,更甚至蘭竟陵是下了狠功夫在這上面。
“蘭竟陵我們從認識到臉面不過一天,你怎麼就會愛上我?”沐小狐失笑道,“更何況我並不愛你,我也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你也別傻傻的認爲這便就是愛情,我告訴你這樣的愛情十有八九都會葬送在婚姻的墳墓裡面,所以你也別傻!愛情其實不如你想的這般的簡單,婚姻也是如此,傻孩子你別傻了!”
沐小狐說這一番話,可是無比的真誠,甚至沒有一絲的假話,就如同她曾今見的一對對怨偶。哪個不是說愛的時候死去活來,不愛的時候吵的死去活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付女人有個無情的殺手便就是婚姻,這個可以困鎖住女人一生的青春的地方,沐小狐對它是絕不碰觸。
而今對於這個剛見面的小子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蘭竟陵在沐小狐見過的那些個男人的行列中確實不夠看。且不說背景,就說相貌才情便是會被壓了下去。雖說丟人堆裡也是能一眼便人出來的人,然而這個很不同,他全身上下散發着濃重的受的氣息。我見猶憐能不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嗎?
蘭竟陵做弟弟是絕對可行的,然而若是做夫君饒了她吧,她可不想成爲那個攻,更不想每天對着個如此柔弱的人。生活需要激情,沐小狐如此歡脫的人兒,怎麼會受得了?
“小狐你怎麼會這麼說,雖然我與你今天才遇到,然而我看到了就像是我們認識了千百年一般。”蘭竟陵面上微冷,語氣不由得有些重了,“可你卻這般的要將我的真心無視?沐小狐你是不是喜歡上寰天了!你不能喜歡他,不然我……”
蘭竟陵話沒有說完,然而威脅的語氣已然在沐小狐耳邊傳開,沐小狐的黑眸暗了暗,脣瓣輕咬。
狂妄不拘地看向了蘭竟陵,一雙黑眸上下打量着蘭竟陵,一陣嗤笑:“怎麼你難道還要殺了他?且不說他的能力,便說他與我的關係本就不一般,而你居然要在我面前放話,更是威脅於我。蘭竟陵蘭公子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呵……原來也不過如此,這般的你我是不會嫁於你的!”
沐小狐一甩袖子,轉身便走,珠簾相撞發出了一陣的吵雜聲,好似驗證了沐小狐此刻的心情萬分的憤怒。而那蘭竟陵毅然也一樣,白日裡與夜間的性子本就不一樣,雖然同時一人也愛着沐小狐。然而夜間的蘭竟陵卻是黑暗的王者,怎麼容許他人這般的傷他的自尊?哪怕是他最愛的也不可以!
虧得他一醒來便來佈置,精心佈置了良久這纔將沐小狐引入了這裡,打算與她求婚,然而他抱着的想法就是沐小狐一定會嫁給他!卻沒有想過她居然會拒絕他。
適才聽了沐小狐那嗤笑的話語更是生氣不已,冷哼一聲,將珠簾一把拽了下來。在沐小狐轉身之際,扣住了她的腰身,厲聲道:“你不嫁也得嫁!這事容不得你拒絕!”
“那可未必!”沐小狐見着蘭竟陵的動作,面上瞬間冷卻了下來,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蘭竟陵的懷中。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手抽出了長鞭,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長鞭之上瞬間便好似被點燃了火苗一般,將整個地毯分成了兩半,一雙鳳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蘭竟陵,譏諷道:“而今呢?”
“該死!既然你不仁那麼便別怪我不義了!”蘭竟陵將手伸開,手中忽然出現一把長劍,劍身通透,卻圍繞着黑氣。
沐小狐瞭然一笑,心中更是知曉了這蘭竟陵便就是亡靈師一脈。原來是被人封住了能力,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解開,難怪一開始沒有發現。不過現在發現也不算晚。
沐小狐一甩長鞭,面上勾起了一絲玩味,道:“那麼就讓我們功夫下見真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