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處的天喚也與另一位長老開始了談話,另一個長老卻也是如同大長老一般的頑固。不過先前看到天喚來到他家給他送蛇肉羹嚇了一條,差點要領着一家的人給天喚跪了下去。
到叫天喚是一陣的無奈,值得將人家扶了起來,道:“長老這是要折煞天喚了,天喚不過是受人之託將這蛇肉羹送了過來罷了,若是大長老再跪怕是這蛇肉羹都要涼了。”
那位長老忙起來,笑着接過蛇肉羹,一臉的驚嚇的將蛇肉羹喝了下去。喝着時卻被這蛇肉羹的美味給吊起了胃口,這才放開了心神,好生的對着天喚。
長老將蛇肉羹喝盡,碗放在了桌上,笑道:“這大小姐倒是有心,這蛇肉羹做的也是不錯,不錯啊!”
長老擦了擦嘴角笑道,目子卻看向了天喚,似是好奇天喚繼續留下來是爲了什麼。長老眉心一跳,難不成是爲了明日的測試,微微皺了皺眉頭,抿着脣,臉上也嚴肅了起來。低着頭,習慣性的把玩着手中的珠鏈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長老倒是有幾分緊張,倒是讓孤有幾分的不適,卻不知長老擔憂些什麼?”天喚擡起雙眸看着衣服若有所思的長老,笑道。
玩味的眼神讓長老一愣,猛地想到面前這人還是當今的太子,太子可不同常人,這般的好相處。他剛纔竟然懈怠太子殿下,不由得額上汗冒了出來,劃到了臉頰上。拿着帕子給自己擦着冷汗,連脣瓣也開始顫了顫。
“草民只是想到了一些讓草民害怕的人,並無衝撞太子的意思。”長老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目子也有些需,不知該怎麼說,整個人怕的要死。
天喚擡起頭,一步步走到了長老面前,高大的身影襯得長老更加不敢有任何的話,就怕自己說了什麼不得當的話,惹了面前這位祖宗不開心。小腿打顫也是打顫的更加的厲害,身子一晃,卻被天喚拉了回來。
連忙朝天喚跪了下去,道:“太子……”
“你說的害怕之人也包括孤?”天喚一聲輕嘲,將長老扶了起來,按在了凳子上,“孤之所以不走不過是要你給孤一個看法,你覺得這一次誰能奪冠?宮裡那位可是對這件事很是關注,想必你們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吧?”
天喚所說的宮裡那位是人的都會想到當今的聖上,這長老不是聖人也是個平常人,自然也想到了當今的皇帝。這下子額上的汗是冒得更加的多了,手心裡也是聚滿了汗水,面上僵硬的笑着。
面上帶了一絲的討好,道:“不知太子能否說的更清楚些?”
雖然長老公正卻也不能讓沐家失了皇帝的心,不然沐家怕是要如履薄冰一般,沒有什麼好果子吃。這充足的信息量讓長老傻了下,做出了這麼有失身份舉動,問出了這樣的話。
“清楚?”天喚放開了搭在長老身上的手,疑惑道,“本太子說的不夠清楚嗎?兩個人你更看好哪個?”
天喚是存了心得要將沐小狐捧上位,然而這一切卻不能讓這幫老匹夫給看清楚來。不然怕是對沐小狐更加的不利,所以天喚故意這麼模棱兩可的回答着長老,並且將他引到了其他的方面。讓他的想法順着他的思路下來,不然這一切可就不怎麼好玩了。
可這話卻是讓長老更加的驚心,他是怕自己說什麼都是錯,一單惹了面前的這個祖宗不開心。那麼自己這一家老小怕是吃不來兜着走,正在愁眉不展之時,自己那三歲的孫兒跑了出來,抱着天喚的腿,糊了他一身的口水。
“哥哥……咯咯……水水水……誰誰誰?爺爺……”小小的人兒正是多動的時候,而這小孩子到了三歲只會說這麼幾句倒是讓人有些驚奇,天喚看着抓着他腳不放的小人兒,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到那糊着口水的褲腳更是臉色不好了,差點將這小人兒吊起來打了一頓,若不是念着這是個孩子。怕是這位有潔癖的人已經將他拖出去打了一頓。
長老忙將小嘉年抱到了自己懷中來,就怕將這孩子給傷着了:“嘉年聽話,到爺爺這裡來!”
長老是把這小孫子疼到了骨子裡,這麼小小的人兒,三歲前並不是這樣的,口齒伶俐的很。可就在今年成了這樣,長老一向寶貝着這個金孫,卻不想他成了癡兒,雖然恨着那個害他的人。可也於事無補這小孩兒的一生便是要這麼被毀了去,若不是這樣等他長大後他也會去參加三年一度的比試。
而今……一切都完了!完了,他可憐的孫兒,怎麼糟了這種罪?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會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手?
“爺爺……不哭不哭……”小嘉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將長老臉上的淚水一一擦了乾淨,小小的臉上皺成了包子臉,“爺爺……不乖,嘉年生氣!”
小嘉年的世界裡只有一個爺爺,從他醒來的時候他的娘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只有爺爺一直的陪着他。在這裡嘉年直親爺爺,但是小小的年紀卻對美的東西特別有感覺,就如同剛纔那般會抱住天喚的大腿。
一點也不害怕一樣,好似天生的以爲美的東西不會傷害他,可這種感覺從何來,嘉年忘了。
長老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感嘆的着自己越來越感性,卻也沒有忘記被自己晾着的太子殿下。朝着太子跪了下去,磕了個頭道:“小孫子無知,驚擾了太子殿下,草民願負全責,只望太子能讓我這孫兒能健康成長,草民死不足惜!”
天喚抿了抿脣嘆了口氣,摸了摸嘉年的腦袋,將長老扶了起來,道:“孤並非不通人情,只是孤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孤。”
天喚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倒是有幾分憐惜這個孩子了,不過看他這樣子,生在沐家也是瞭然,都是爲了那三年一次的大會……
長老低垂着頭摸了摸嘉年的腦袋,嘉年朝着長老轉過小小的腦袋,揚起了一個笑容。長老欣慰的笑了笑這才擡眸看向了天喚,道:“回太子,按照草民這幾日的觀察,大小姐沐小狐機靈多變,主意極多,卻是個沒有定性且性子冷的人,二小姐沐霏知書達理,缺少了一分的機靈,脾氣略顯暴躁。說實話這兩人並不適合做家主,若真要選擇我會選大小姐。”
“能忍,能算計,不會吃虧!”長老擡起眼眸,脣上帶着一絲笑,卻見那天喚也是面上帶笑,不過很快就隱了過去。
連忙低下眼簾,將孫兒抱的緊了些,手中握緊了拳頭。
天喚摸了摸下巴,覺得這長老還算是有眼光,便從身上拿出個藥丸扔給了長老,道:“這藥給你孫兒服下,不會害了他,十年之後他必定是明日星宿,然這十年還是讓他好生的帶着,莫生事端不然誰也護不了他。”
說完便轉身走了,上了駿馬奔向了皇宮,天色也已然暗了下去,月亮露出了新角。天喚擡頭看了眼月亮,覺着今晚的月色很美,驅馬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了起來。
今晚的明月並不美,只是今晚的人心比較歡喜吧。
不管是天喚還是對那長老,只是不知道對着小嘉年是喜是禍?也許這一切還要等到十年後才知道,不過那已經是很漫長的事了,那時候的天應該已經是另一幅的樣子。
夜幕之中,一道黑影在房屋上快速的閃着,與馬路上的馬平行,直到了一個岔路口這才隔開。就如同兩道平行線,即便有焦急終是會歸爲平行一切是必然也是枉然。
再多的努力不過是一樣的後果,然而只有做過纔不後悔。
那身影是沐小狐,她穿了一身的黑,應該是夜行衣纔是。今夜她爲了去查賬,不要問她爲什麼要這麼穿去看自家的賬本,那麼你纔是真的傻了。
誰家的賬本是能讓小姐看的,除了要管家的,父親特許的其他人並不能去看賬本。畢竟這可是關乎一個家族生計的問題,甚至與一個家族的生死存亡有很大的關係。
這一夜沐小狐就要去看這麼一個賬本!
穿梭在黑夜的身影矯健如豹,然而她的身形卻如同貓兒一般,比之豹子她多了一絲的靈敏與機靈。快速的穿梭着,讓人沒有看到身形,沐小狐是享受現在的感覺,她喜歡在夜裡奔跑的感覺,這樣讓她感覺自己就像風一般。
直至到了一個巷口,沐小狐才從屋頂上落下去,一手撐着矮牆翻過了牆頭,進了院子去。由於沐家的最大書房被燒,所有的賬本都被毀了,而沐家真正的帳房離得比較遠所以倖免於難,所有的賬本在這一座院子中都有備份。
這也是沐小狐大晚上不睡覺要跑到城中心找這個院子的原因,所有的賬本皆在這一落院之中。
沐小狐閃身在了柱子的身後,避開了人羣,快速的刪向了一處暗角,四下觀察着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