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聽的恭維話了。小蝶,那我先走了。你在這邊有什麼事情,記得及時通知我,有時間的話,其實也可以出去逛逛走走,術國雖然被我說得那樣不堪,但最起碼的安全問題還是沒問題的。”
蠱邪說到這裡,便不在停留,直接走出了小院。小蝶在身後看着蠱邪那挺拔偉岸的身軀,雙眸中神采奕奕的樣子,其實,蠱邪就是小蝶的天。
“看你這麼着急,前方戰線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出了小院,蠱邪便恢復了那冷清的模樣,便是連語氣都開始變得冷了起來。過來傳話的小兵不敢看蠱邪的容顏,只能低着頭,唯唯諾諾的對蠱邪說道:
“陛下,段國師的羅天大陣難以維持下去了,而邊境線上雷軍師那邊也並沒有順便裡的突破邊境線,反而被戰國的左文山給死死的攔截在了淮水河那邊,目前戰況焦灼。
段國師的意思是,讓陛下將更多的鮮血投入到羅天大陣之中,以保證羅天大陣能夠再維持兩天時間。畢竟,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有利。”
蠱邪聽到這裡邊皺起了眉頭,隨後嘴角上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他雖然不懂打仗,但這個世界上精通神算的人可不止是戰國的窮聞那小子而已,術國雖然找不到擁有血脈天賦的神算異能之人,但卻擁有完整的天際神算術的傳承,這場戰爭,早在大軍開拔的時候,他便已經悄然的給那個精通天機神算之人下了死命令,讓他告訴所有大軍,此戰必勝的道理。
但其實,事實的真相卻是所有人都在算計之中。而那邊的戰國也是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哪裡能夠這麼容易就讓段高邑破了局?
一場戰爭的成敗,也不是單純的依靠幾個精通算計的人就能打贏的,能算的終究還是局部,是運和勢這樣的東西。
但偏偏這兩樣東西也是隨着各方面的因素在變化的。尤其是上萬人的戰爭了,因爲變數太大,根本沒我有人能預測得到。
戰場上千變萬化,考驗的是爲將者的隨機應變能力,當然,這兩方面無論是雷冽還是左文山都做得相當不錯,然後,剩下的事情一方面要看運氣,另一方面就要看兩國的實力和配合了。
知己知彼,纔有打勝的可能性。蠱邪不是一個喜歡胡來的昏君,所以事先要打這樣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是需要摸底和大量的偵查的。
當然,這方面的工作主要還是蠱魅在處理,暗夜組織在探訪和潛入這方面很有一套,用了大量的人員和時間,基本上將戰國從民間到高層的情況摸了個大概。
消息通過各種渠道匯聚過來,然後放到了蠱邪的桌子上,更多的消息篩選卻需要蠱邪一個人來完成。畢竟這些消息是從敵國過來的,中間可以信任的消息不會太多,戰國的人不笨,尤其是左文山那樣的大將軍,整個戰國都在他的努力下蓬勃發展。和類似於左文山這樣的人戰鬥,不僅僅要看官面上的文章,表面的現象。還要去分析出現這些現象的原因。
很有可能在這些消息當中,有的消息是左文山自己放出來,刻意讓人帶回術國。不過遇到這樣的事情並不可怕,對於聰明人來說,最喜歡的就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因爲人爲干預的可能性太大,弄不實在的事情不去管他就行。
所以,基本上將一些看上去很敏感也很唐突的消息排除在外,另一邊做好預算就行了。
但哪怕就是這樣,中間的消息也到達一個相當冗餘的地步,不過蠱邪依然很有耐心的去將事情做完。做完了這些,蠱邪也就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現在戰國的基本國策,以及戰國的民生和發展這兩方面的問題。還有一些國政和民間勢力分佈,國家軍隊布直,甚至大體上的正規軍隊數量。
這個世界沒有反間諜法的出現,各國的探子和間諜基本上都是悶聲做事情的態度,對於間諜的處置也很簡單,抓住了拷問一番,如果能掏出些硬貨那是最好了,不過大多數間諜倒也是硬氣,也總能夠找到自殺的方法,吞藥,咬舍等不一而足,死法千奇百怪,讓人驚歎之餘甚至有一些佩服,這些人也是真厲害了。
當然,也有不那麼硬氣的間諜,最後被帶着找上門去,死法不一而足,甚至還要連累家小一家人不得好死,兩邊都得罪人。
戰國好很多,五十年前的大清洗,讓戰國的高層出現大地震一般的震動,甚至包括術國多年前隱藏在戰國深處的間諜。那樣一場大鍋之下,國家高層十不存一,間諜本來就少,哪怕隱藏得再深,在當初的那種環境下,死掉了也不會讓人覺得意外和唐突。
但這麼多年的努力,在五十年前的大清洗之中,原本也只以爲戰國到了窮途末路,其它六大國家都已經暗中準備出兵,但戰國還是拿出了他的底蘊,總是有人在國家危亡的時候站出來,比如那個時候的左文山,以及剛剛統一全國的窮天,但在當時的情況下,靠嘴皮子是換不來和平的。但擁有兩個戰神級別的存在,相對於其他國家來說,還是有威脅的。
所以,大家都在等戰國穩定下來,或者安插間諜過去,但戰國還是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走了出來,重新成爲了強國。
其實,在明白戰國目前的儲備之後,蠱邪心中就明白,這一場戰爭幾乎是必輸的結局了。
這時候段高易發消息過來求救,蠱邪便也在心中嘆息一聲,這傢伙還不知道自己的現狀吧,不過爲了以後過得好一些,蠱邪卻也是提前做過準備的。
“目前戰國的情況如何?聽說大金剛陣很厲害?連段國師都破不了嗎?”
行走當中,蠱邪回過頭,對着小兵問道,但其實現在此刻的他,所想的還是該收尾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