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欲做一個千古明君,不能不明白這些道理。我們戰國經歷的這場戰亂,實在是腕骨之痛,但此刻腐肉已經被挖了出去,剩下的只需要靜養,等我戰國重新站了起來,我左文山一定要帶着這些熱血而又衝動的青年,將失去的江山奪回來,那時候,我才應該迎接萬民朝賀的盛況啊。”
窮天被左文山的話語深深的撼動,之後當着窮碩的面,對着左文山鞠了一躬,感嘆着說道,“國士應當有國士的待遇,老百姓看不見那麼深遠的未來,但你爲我戰國所做過的事情,窮天終身難忘。”
於是,窮天和左文山兩人哈哈大笑。之後兩人更是兢兢業業,五十年的付出,終於還是迎來了國家高速發展的快車道。
雖然現在依舊不是開戰的最佳時機,但已經有能力應付一場國戰了。
小兵走過來,告訴左文山的事情自然是金剛營的陣法師團隊已經到達駐地的消息,左文山平靜的點了點頭,繼續的將戰術佈置下去,又說了幾句話之後,才和自己的護衛一同走了出去。
接下來,便該是真正佈置防禦陣的時機了。他在心中想着,看了看淮水對岸的術國軍隊,對方怕也就是這兩天便該出手了吧。
金剛營在軍隊中算是獨一份,擅長設計陣法的他們對於生產技能也很不俗。幾乎是三下五除二便已經用材料弄出來一個營地來,看上去簡陋但絕對不簡單。
他們是一羣純粹的技術人員,有的是這五十年招納過來的,有的則是親身經歷了五十年前的那場內亂。所以,真的到了營地之後,並未出現過任何的慌張之色。
此時,整個金剛營都安靜的坐在那裡,將近一千個人的大廳裡面並沒有出現吵吵嚷嚷的局面。所有人都在等着左文山的到來。
然後,營地的房門被打開,兩個被分配過來的老師傅跟在了左文山身後。然後,在衆人好奇又或者是複雜的目光中,左文山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金剛營的前臺。
這一刻的左文山並沒有做柱國那時候的那種文弱氣息,反而是一種經歷了鐵血時代的大將軍一般,顯得英武不凡。
他在臺前坐下,對着下方的衆人點了點頭。
“很好,大家來得很及時。因爲時間緊迫,鑄造防禦陣線的事情怕是今夜就要開工,所以,我簡單的說一下我的要求。
首先就是一定要防禦力夠強,術國撕毀了兄弟之邦的條約,之前雖然有過防範措施,於這淮水一邊構築了簡單的防禦工事,但那樣的防禦工事根本不值一提。
諸位都是佈陣方面的天才,有的甚至是宗師一般的人物。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依託這些簡單的防禦工事,構築出一個足以經得起一萬來軍隊敲打的陣法出來。
當然,也不可能太過強人所難。畢竟打仗不是單純的技術比拼,我們這邊會有防禦手段,對方那邊自然會有犀利的攻擊手法。這便需要諸位去考慮了,此戰不僅僅是一場戰爭,於在座的諸位來說,也是一場和鄰國陣法師較量的戰場。
大家在戰場上你攻我守,有來有往纔是正道。至於該如何去達到要求,想必諸位心中已經有了預案,我這裡就不多言了。
所以,我宣佈,這場來自兩國陣法師之間的戰爭,從現在開始打響。接下來,要請兩位大師傅安排任務。”
說完,朝着身後的兩個老陣法師看過去。兩名老人對着左文山點了點頭,神情中既有緊張也有恭敬和崇拜。
都是那個時代走過來的老人,兩人對左文山所做過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知道這五十年的忍辱負重,眼前的左文山究竟犧牲了多少。
這一次被上面派遣過來,一方面是因爲默契的關係。另一方面,兩位老師傅畢竟是上一次戰爭之中倖存下來的陣法宗師,將兩人佈置過來,一方面需要佈置下最前線的大金剛陣,另一方面又要單獨的佈置出足以抵抗大軍的陣法。
這是一次嚴峻的考驗,因爲這一場戰爭的特殊性,要求儘量少死人。所以,陣法就顯得尤其重要。
於是,其中一名老者上臺來了,對着臺下的衆人點了點頭。
“既然左柱國已經發布了命令,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便是按部就班的做下去。佈置兩個陣法,要求大金剛陣融合在‘血域磨盤陣’之中,一方面爲即將覆蓋全國的大金剛陣做準備,另一方面是要和羅天大陣搶血,該怎麼做,大家在私下裡也研究了不少次了。左柱國說得沒錯,這是一場國家與國家技術實力的比拼,我們研究了這麼久,我們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天才,諸位,請不要讓戰國的尊嚴在我們手中被丟棄。五十年前我們曾經失去的東西,這一次一定要拿回來。”
他在這裡鼓氣,下方的衆人自然是神情激動。每個人都充滿了幹勁,然後在另外的一位老人的鼓動下,說了一聲,“好了,接下來開始行動。”
上千人在大殿之中喊了一聲,然後紛紛飛向四周。於深夜之中開始了佈置。各種各樣的火焰開始出現在這安靜的夜空之中,四周不斷的有材料被深埋到土壤之中。
之後,一連串複雜的符文被隨意的佈置在地面上。原本修建的防禦城牆此刻雖然依舊單薄,但那些黑色的如同鬼臉一般的符文,如同有了生命氣息一般的生長出來,之後給整個城牆添加了幾分厚重的氣息。
於淮水的另一邊,有小兵將這裡的消息一級一級的上傳了過去。
到了大帳深處,一個胖子穿着黑色的鐵甲坐在那裡,手裡面的玉簡上正仔細的觀察着淮水附近的地形圖。然後,有人將消息傳了過來。
胖子將玉簡放下,皺着眉頭,“開始了嗎?左文山那傢伙也是戰國的戰神級別了,沒有打過一次不知道。不過看上去很重視。這樣的話,應該先給對方找點事情做。傳令下去,子時過後,襲城。”
他將玉簡放下去,面色平靜而又充滿自信的模樣。看了看滿是星辰的夜空,嘆了口氣,“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不好嗎?羅天大陣還是太過陰損了一些。”
他在術國混得不好,術國的國情雖然比起戰國來說要好上許多,但哪怕他擁有着百戰百勝的實力,依舊只能在軍隊中廝混。對岸的左文山,其實讓他很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