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霏本就被沐小狐整的一驚一乍,此刻突然來了太子殿下,便以爲這是沐小狐搬來的救兵,卻也不想想太子殿下又豈是此刻的沐小狐能勾搭的上的?說她蠢倒是不錯的……蠢的無可救藥……
沐霏也不知被什麼一打,膝蓋生疼生生朝太子跪了下去,這一聲響驚得整個大廳皆朝她看來。
沐霏此刻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簡直就是給太子天喚打了個活巴掌。沐霏也是懊惱,剛纔不知爲何膝蓋一生疼,就朝太子跪了下去。
沐霏第一個反應是沐小狐搞的鬼,可眼下的場景也不好去與沐小狐掙些什麼,若是在太子面前再有什麼差錯……
後果,沐霏不敢想,也不願想……
沐小狐卻是清楚剛纔沐霏那一跪是怎麼回事,怕是在場的人,也只有她沐小狐看到了,那個神出鬼沒的男人。
寰天……
“起來吧……難道是孤長得凶神惡煞,故而讓沐二小姐心生懼意?”
衆人皆以爲天喚會罰沐霏卻不想他盡是這般的玩笑過便也罷了,這倒是讓沐霏驚了驚,卻也不好說什麼,緩緩起身。
天喚笑了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他雖然不知這沐家二小姐爲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下跪。卻也察覺的剛纔的意向,明顯有一陣風從他耳邊穿過,直射向沐霏
天喚心想:到底是誰與沐家有這般的深仇大恨,非要搞的沐家不得安寧?先是沐家家主,再是暗算沐家二小姐,下一步會是誰?還是整個沐家?
“太子殿下光臨寒舍,使得寒舍蓬蓽生輝,然太子殿下拿着這個是什麼意思?”沐小狐拿着手中的小人把玩着,上面分明寫着沐家家主的生辰八字!
天喚心中一驚,見沐小狐的眼神顯然是把她當成了壞人,便也注意起這個無聲無息,剛剛纔察覺到的沐家大小姐,沐小狐。
這就是今日的風雲人物?不過如此……
“只是孤在太子府門前發現的,那是陛下下旨讓孤來此調查沐家家主被人毒殺之事,便順手將這塞入袖中,竟不知怎麼掉了下來。”天喚拿回布偶,目中略帶疑惑,“可有什麼問題?”
沐小狐脣角提了提,冷眸冰冷地盯着天喚,好似要將他看穿似得:“上面是父親的生辰八字……太子你看呢?”
天喚一驚,連同身邊的大長老也是驚愣了,大長老走到太子身邊:“太子可否讓老夫看看?”
天喚點點頭,將布偶放在大長老的手中,眉間微皺。
心中千迴路轉,不停地猜測着到底是誰將這布偶放在他的府門前?脣瓣緊抿,這已然是將家族之事牽扯到皇族之中了,怕是身後的人不簡單吧……
地上一身狼狽的的李芸淑身子忍不住顫了顫,她明明記得那個男人親手將這個木偶銷燬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當時沒有燒了?而且想除了她?李芸淑此刻的心中卻是很害怕,看着也是同仇敵愾的沐霏心中以澀,不知該如何是好。
“確實是家主的生辰,難道家主是被人咒死死於巫術?”大長老手中握着權杖更加的晃了,雙手重重一跺,那柺杖生生在大長老手中折斷,“莫讓老夫看到那下巫術之人,若是查出是誰,老夫必將他碎屍萬段!扔去喂狼!”
大長老什麼風浪沒見過,殺人在他眼中不過是頭點地的事,作爲沐家家族中的大長老,他殺過的人,比他走的路還要多。而今在他的眼下家主竟然活生生被人毒死,而且是巫術,這讓大長老怎麼接受,此刻他的火焰簡直要將整個沐家燃燒起來。
沐小狐瞥了眼地上微微顫抖的李芸淑,脣角浮起了個他人看不見的笑容。皎潔的眼眸眨了眨,紅脣微微翹起:“大娘你抖什麼?”
沐小狐便是不要李芸淑好過她又能怎麼辦,沐小狐想既然李芸淑平日裡這麼愛出風頭,今兒個就讓她出盡風頭。到時候可不要來謝她這個女兒哦?
她沐小狐什麼都不好,什麼都不缺,就是不缺善心呢……
而沐小狐的這一話將李芸淑推向了整個故事的巔峰,衆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怪異了起來。
“我?呵……”李芸淑擡起雙眸,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沐小狐,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沐小狐老爺尚未安葬,今日可就頭七了,眼瞅着時間已經過去,你還要耽誤老爺多少時間?”
“老爺生前你就沒讓他好過,連他去了也不讓他好受嗎?”李芸淑撲向了棺材上,眼淚不禁落了下來,“老爺你活着不能安息,連死了也不能安停,是芸淑的錯,芸淑沒有替老爺管教好小狐……嗚嗚嗚……”
這一席話瞬間扭轉,使得沐小狐又成了衆人關注的對象,唾罵的對象罷了。
沐小狐自然是知曉如今的自己是無法將李芸淑徹底剷除,故而也並不失望,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只不過讓他揪到這話上來了。自己再反戳怕也是大逆不道,偏偏沐小狐就是個死性子,別人不敢嘗試的事,她偏要去做!
“大娘怪小狐?”沐小狐一臉的悽苦,小巧的臉上掛着淚珠,一手按住棺材,不讓他人動去。
不是喜歡哭靈嗎?本姑娘給你掩飾掩飾什麼纔是真正的哭靈!
李芸淑見沐小狐這一動作,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拽着她吼道:“是!小狐你太不孝了!居然還阻止讓老爺下葬,沐小狐你居然敢!”
沐小狐一把將李芸淑推了出去,將她重重的擊在一旁的花圈上。花圈盡數被李芸淑這身子毀壞,李芸淑此刻的形象也已然一壞再壞,毫無形象可言,更無法看出曾經那副貴婦樣!
衆人見這幅場景不由得有些同情李芸淑,對沐小狐更加的不喜,好似她是天生的頑劣之人一般。目無尊長,無法無天,竟然將如此好的後母如此摧殘,真是喪盡天良!這人該浸豬籠!
連天喚看沐小狐的眼神也是有些怪異,她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如沐小狐一般狂到這種境界,目無尊長,簡直是惡劣到髮指。可她卻是如同驕陽的存在,她心細所以察覺了這件事的異常,可卻也狠心傷了她的繼母。這讓天喚看着沐小狐的眼神有些怪異,這怪異中透着什麼誰都沒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