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養心殿內走來一個內侍,恭敬的跪在養心殿外。然後對着窮天說道:“陛下,太子殿下已經帶着沐小狐兩人在殿外等候了。”
窮天聞言平靜的點了點頭,而這時候窮聞也已經收拾好了棋盤。看了看四周,隨後便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這時候,才聽見窮天對着內侍說道:“宣”。
內侍聽完之後,匆忙起身,快步朝着殿外走去。另一方,窮碩帶着沐小狐和寰天兩人立在殿外,有些百無聊賴的模樣。
窮碩此刻倒是有些忐忑,心中知道這次怕是惹了父皇生氣,但具體錯在哪裡,他心裡也不清楚,估計是自己失敗了之類的。反正以往父皇要罰他,也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
燁亭宮的面壁思過,大體上也是說着玩的。父皇很少當真,此次難得有朋友從外面進來,他是想着待會在養心殿說些好話,然後矇混過去。
“阿碩,你在動什麼?”沐小狐見窮碩一身不自在的模樣,感覺頗爲怪異。這皇宮不是他家嗎,奇怪。
窮碩撇了撇嘴,心裡面當然不想承認是在想着怎麼逃過責罰的問題,想了想,便又對着沐小狐悄聲說道:“小狐,待會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父皇待會一定會好好的表揚你的,你待會能不能幫我替父皇說些好話,那樣,我也有時間陪你們啊。”
沐小狐聞言撲哧一笑,隨後露出一番考慮的表情,便是在這個時候,內侍從養心殿走了出來,恭敬的對着窮碩說道:“太子殿下,陛下讓您帶着沐姑娘兩人進去。”
窮碩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拉着內侍的手悄聲問道:“喂,張公公,父皇的心情如何?”
這名叫張公公的內侍心中自然知道窮碩的擔心,按理說作爲窮天身邊最貼身的內侍,不應該向別人透露絲毫關於窮天的情況。
不過這次本身也沒什麼大的問題,想了想,便也對着窮碩說道:“回太子殿下,陛下方纔還在和國師下棋,心情還是不錯的。”
窮碩聽了這話,心中自然安定了不少,臉上也笑了起來,對着張公公說道:“哈,那就好那就好,有勞張公公了。”
說完,又轉身對着沐小狐和寰天說道:“如此的話,小狐,寰天兄,咱們一起進去吧。”
沐小狐和寰天聞言,便對着窮碩點了點頭,隨後沉默着跟在窮碩身後。從外殿到養心殿尚且有一段距離,窮碩便也對着沐小狐和寰天兩人說着有關於父親窮天的脾氣問題。
“小狐,寰天兄。待會見了父皇也不用緊張,父皇是個很溫和的人。尤其是對待客人,那也算是不錯了。倒是寰天兄,今天從你打了擂臺之後,便一直沉默着,可是有什麼發現?”
這一點,沐小狐也發現了,此刻她並肩和寰天走在一起,不過平日裡寰天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腦袋裡總是追根究底的想那些過去,她倒是不覺得奇怪。
寰天聞言便也點了點頭,隨後語氣淡淡的對着窮碩說道:“今天和我比武的是一個女人,很厲害。”
他這樣說,倒是引起了沐小狐和窮碩的興趣。尤其是沐小狐,這時候便也接過話頭,大體上是想要損一下寰天的樣子。
“切,估計是個大美女,勾了咱們寰天兄的魂啊。不過說起來,寰天你不是不進女色嗎?我倒是對那位能喬裝成壯漢的女子感興趣了。”
寰天眉頭皺了皺,隨後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沐小狐,“誰說我不進女色的啊,不過今天那女子,論姿色上來說,比起你,還是要勝上一籌的。”
沐小狐聞言,臉色一冷,有些氣憤的對着寰天說道:“你,好哇,你個大色狼。看見人家漂亮,就連魂兒都不在了。”
窮碩也覺得稀奇,不過他只當是沐小狐在吃醋了,見寰天的表情,便也會心的笑了起來,對着沐小狐說道:“哈哈,小狐你不用擔心,我是男人,明白寰天兄的想法。他就是想氣一下你,男人如果真要是看上某個女孩子,不會表現得這個樣子,你這飛醋吃得可沒道理。”
沐小狐聞言微微一愣,聽着窮碩如此說了,心中似乎沒由來的一鬆。這樣的感覺有些奇怪,以往似乎都不曾有過的樣子,然後又看了看寰天的表情,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切,我會吃醋,是你們想多了吧。”
寰天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對於窮碩的說法,心中頗爲欣喜。他本就是不喜歡麻煩的性子,這時候聽見窮碩說沐小狐在吃醋,心中卻是很高興的。想了想,便也對着兩人說道:
“倒也不是那女子長得漂亮,只是那女人心思歹毒,精通魅術,並且火候不低。我與他對戰一場,心中對於那魅術倒是瞭解了七七八八,甚至連破解之法也出現在腦海裡。想來是以前曾經研究過這種邪術,但卻也只是找到了一些關於功法的回憶,其它的東西便沒有了。”
說道這裡,寰天便又頓了頓,思索一番,然後接着說道:“原本想通過這些功法找回一些記憶,現在看來也是多想了。”
他說道這裡,有些失望的樣子。一旁的沐小狐看着不忍,心中大概明白那種活得稀裡糊塗的感覺,便也想着要安慰一下寰天。
“寰天你也不用太着急啦,記憶這種東西總能夠找回來的。放心,有本姐姐在,一定幫你找回記憶。”
她這話說得信心十足,看上去也是一副當家作主的氣派。倒是寰天有些不以爲意,但也不辯駁。寰天的這種態度,將沐小狐氣得牙根癢癢的。
“嗯,決定了,今天不理他了。”
沐小狐在心中這樣想着,窮碩在一旁頗爲有趣的看着,類似於這樣的戀人倒也真的不多,雖然這個時代不是沐小狐心中那種古代,但女性地位不高的事實也是存在的,普通民間的女人也大多都是相夫教子的類型,溫婉的性子,笑容都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之後倒是沒有繼續聊天,三人便這樣一路各懷心思的進入了養心殿。而這時候的養心殿內,窮天和窮聞已經盤膝的坐在一個圓桌前。
四周鋪着昂貴的金黃色的地毯,戰國待客的習慣都是盤膝坐在地毯上,中間是一個圓桌。窮天對於物質上的追求不高,這樣一個半休息半處理政務的地方,雖然不算豪華,但卻也昂貴。
一看到沐小狐三人,窮天首先還是將目光投向了沐小狐,緊接着便如沐春風一般的笑了起來,朝着沐小狐三人指了指。
“想必這位便是和我孩兒共患難的女英雄了吧。”
窮天的聲音帶着一種慈祥的氣息,想來也是因爲沐小狐的乖巧。這時候沐小狐和寰天便也打算對着窮天行禮,倒是窮天擺了擺手,很是客氣的說道:
“都是修真之輩,一些繁文縟節倒是不必。我處在戰國的國君位置上,雖然平日裡很嚴厲,但如果在修真界來說,卻也是普通人一個。這位英雄便是替我兒窮碩出手的英雄吧,果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啊。”
寰天聞言,便也客氣的朝窮天拱了拱手,淡淡的說道:“寰天,見過前輩。”
窮天倒也沒有起身,而是笑着對寰天擺了擺手,隨後纔對着窮碩露出一些嚴厲的表情,輕哼一聲,“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出門連個護衛都不帶,眼下戰國可並不太平,也不知道多長個心。”
窮碩見狀,卻也俏皮的對着窮天吐了吐舌頭,他本就是高大雄偉的體形,此刻做出這番動作,卻有些不倫不類,不過窮碩可不管這些,連忙拉着沐小狐和寰天落座下來。
隨後方纔對着窮天說道:“啊,父皇你久不出皇宮,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說起來,那幾個邪國之人也真是囂張,竟然堂而皇之的想要暗害我。好在寰天兄厲害,不然可就苦了我了。”
窮天聞言也就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後沉思一番,皺着眉頭說道:“邪國之人向來居心叵測,鬼鬼祟祟,此次前來,怕也是爲了那仙界大比的事情,哼,一羣宵小之輩,早晚得收拾了他們。說起來,倒是要多謝寰天兄弟了,幫我兒解決了一樁大麻煩。”
一旁的沐小狐聽見窮天如此說之後,心中想着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探一探窮天的口風,斟酌一番後,便也小心翼翼的看着窮天的臉色,說道:“伯父,仙界大比如此勞民傷財,而且前去比試之人大多數都是十死九傷,戰國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大家花費如此巨大,便只爲了那一絲機會,伯父覺得值嗎?”
沐小狐這樣說出來,場面倒是一時間安靜了起來。在大家看來,這樣的事情便是根本無需討論的存在,似乎對於沐小狐存有另類思想感覺有些,詫異。
如此沉默一番,倒是窮碩有些忍不住的看了看沐小狐,大大咧咧的對着沐小狐說道:“哇,小狐你說的話我可不敢苟同。我輩修真之人一生所尋,便也是那長生不老的仙境而已。那便如同一個夢想一般,爲了夢想而去努力拼搏,也是正常的事情。如果因爲害怕受傷便停步不前,那我輩修真之人還如何立足在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