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望着帝都方向的大軍,脣邊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洛煜斯就快兵臨帝都,傲魄還不肯撤退。”
東方邢淡然,說:“傲魄不會棄帝都不顧,我想他一定有後招。”
“像他這種自負的男人,此時的確難決策。”大張旗鼓來討伐喪屍營,不戰而歸,顏面無存,但是不撤兵,帝都被洛煜斯攻陷的話,那就成了天下的笑話,權衡輕重,其實很容易取捨,只是他這人太要面,容不下絲毫的瑕疵。
東方邢淡淡地說:“現在最想殺傲冰的人是龍翹,在這場鬧劇沒落幕之前,你保護好傲冰,別讓她出事。”
“你在乎她生死?”死神挑眉。
東方邢不屑地冷笑:“你覺得我會在乎她的死活?”
死神明白了:“是嫂子的意思。”
東方邢也不否認,坦白地說:“利用傲冰,她心裡已經很愧疚,不能再讓她出事。”
他見不得她有絲毫的不開心。
死神眯眼望着他:“王,你真變了。”
他不鹹不淡地回答:“人總是要變的,當你尋找到你生命的另一半時,你就能體會。”
死神勾脣,泛起淡淡的嘲弄:“女人,還是算吧。”
東方邢抄手,眯眼望着遙遠的天空:“生命沒到盡頭,話別說得那麼絕,萬事皆有可能。”
五百年前,是她害他變成喪屍,而五百年後,他們卻奇蹟地在這末世中重逢,緣分妙不可言。
“絕對沒可能。”死神說得斬釘截鐵,讓他被一個小女人牽着走,笑話麼。
東方邢很有信心地說:“我等着看你笑話。”
自從他這頭兒的桃花出現之後,喪屍營裡可謂桃花遍地開,他能逃得了?
死神聳肩,不以爲然,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他的身邊從來都不需要多餘的人,特別是麻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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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軍營。
沈撩望着淡定自若的傲魄,臉上充滿了焦急的神情。
“王,洛煜斯的重型機械軍隊已經兵臨城下,咱們還不撤兵,帝都就岌岌可危。”
傲魄沉着俊臉,眸光森冷地盯着他:“你是真心想保住帝都,還只是因爲傲冰在喪屍營的手裡?”
沈撩的呼吸一滯,臉色黯然,眼神更是憂鬱了幾分。
不管誰是真的傲冰,現在一個是屍王的妻子,一個是洛煜斯的老婆。
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我們應該以大局爲重。”
傲魄冷哼一聲:“我還以爲你的心裡只有傲冰。”
沈撩伸手捂着不斷抽痛的心臟,悲涼地說:“現在我的心裡,只有帝都。”
傲魄的臉色沉冷,不怒而威:“記住你今晚說過的話。”
“我一定會牢牢記住。”傲冰已經不屬於他,他應該死心了。
他是帝都的參謀長,不能再消沉下去,他要捍衛帝都,只爲帝都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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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大地迎接着來了新的一天。
溫暖的晨曦之光,縷縷地灑落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天才剛亮,夏侯歡兒便已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