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其實媽媽是愛你的,只是……”
看着一臉冷漠的付溫寧,付清雲心裡真的很難過,她試圖想要表達自己對付溫寧的愛意。
可是話剛出口就被付溫寧的打斷了,“媽媽,您還是說正事吧,關於您到底愛不愛我這件事,我心裡很清楚。”
“寧寧,你不要這樣,你雖然不是媽媽生的,可是媽媽還是把你當做了自己的親身女兒一樣的。”
付清雲看着付溫寧,一雙渾濁的眼睛裡,凝聚滿了淚水,她知道關於付溫寧真實身份的事情,要麼就不要告訴她,要麼就早一點告訴她,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可是……
“當做自己的親身女兒?”付溫寧一臉冷嘲的看着付清雲,她以前也從未想過自己不是付清雲的親身女兒,她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即使是在知道哪些難以接受的事情之後,她依然告訴着自己,她的媽媽應該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對啊,媽媽就是把你當做自己的親身女兒的,難道這些年你感覺不到嗎?”
付溫寧除了冷笑,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麼的表情和心情來面對此時撒謊的毫無破綻得付清雲。
“如果您真的把我當做自己的親身女兒,您就不會給我下藥把我送在別的男人的牀上!如果您真的當我是您的親身女兒,就不會明知道劉芸曦誣陷我,卻還是當做不知道的看着他們把我送進監獄五年。如果您當我是您的親身女兒,您當初在知道劉建國出於什麼目的時候,您就不會讓他把我帶回來了!”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付溫寧心頭剜血的事情。可是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些事情付清雲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付清雲看着付溫寧,除了默默無聲的哭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因爲這些事情她確實都是知道的,她更清楚劉建國當年爲什麼會突然來找她,又爲什麼非要把付溫寧也一起帶回來。
“您不要只顧着哭,您到是說話啊!”
看着哭得泣不成聲的付清雲,付溫寧很心疼,也很心累,她希望看到付清雲大聲的反駁自己,告訴她。她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告訴她,她一直都是被蒙在?裡的。
可是付清雲除了掩面低泣,她什麼都不說。
眼眶疼的讓付溫寧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扣出來,她愛了那麼多年的媽媽,原來是把她推入火坑的幕後真兇。
她一直以爲都是劉建國在威脅着她,威脅着她媽媽的,所以她這些年即使活的再痛苦,可是想到媽媽和弟弟,她都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
可是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恨誰了。
更不知道她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
哭了許久,付清雲才漸漸地停了下來,拿起紙巾擦了擦眼淚,淚眼汪汪的看着付溫寧,一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寧寧,媽媽真的對不起你,可是媽媽也沒有辦法啊。”
付溫寧的心已經疼到麻木了,她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冷眼看着付清雲,冷漠的問道,“那你跟我說說是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讓你能這麼狠心的對待我?”
可是付清雲卻只是搖搖頭,就是不說。
端起咖啡,一飲而盡,不輕不重的放下杯子,她勾脣冷笑,冰冷的開口,“是收養我背後的目的讓你不得不這麼對待我吧。”
話音剛落,付清雲猛地擡起頭看着付溫寧,那一臉的震驚,那一臉的不敢置信,每一樣都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狠狠地插到了付溫寧的心上。。
果然……
她還在心裡奢望着劉芸曦的話只是欺騙自己的。她說那些只是爲了看她痛苦而已,原來……都是真的……
脣畔勾着淺淺的弧痕,水霧瀰漫着眼眶,可是卻倔強的就是不肯落下來。
“寧寧……”
付清雲痛苦過的叫着付溫寧的名字,可是卻什麼都不說。
沉默的坐了許久後,付溫寧拿起包包,看着付清雲淡漠的說道,“既然您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我相信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落,她便起身離開了。
而被她留下的付清雲,只是死死的咬着脣瓣,眼淚汪汪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最後收回視線,雙手痛苦的捂着臉……
從咖啡廳出來,付溫寧在車上呆坐了許久,直到唐青越打來電話,她才發動車子。
回去的路上她卻忍不住的想付清雲收養她的背後目的。
可是她實在想不通,到底有什麼樣的理由能讓付清雲對她做出那麼狠心的事情來。
推開門,一股撲?的香味傳來,心中的陰霾逐漸散去了些許,付溫寧換了鞋子,朝着餐廳走去。
“回來了。”
廚房中的唐青越聽到腳步聲,說着,手裡的鍋鏟卻一直翻動不停。
“嗯。”付溫寧應了一聲,走進廚房,“在做什麼好吃的?沒進門就聞到香味了。”
唐青越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的最愛。”
付溫寧雙手環胸靠在琉璃臺上,看着唐青越,淡淡的說道,“商量個事情可以嗎?”
聽到付溫寧的話,唐青越關掉火,轉過頭看着她問道,“什麼事?”
付溫寧嘟起小嘴,“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捏我的臉了,你看都捏大了。”
說着她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臉,惹得唐青越又伸手想要捏她一下。
“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時候了,你不能動不動捏我了。”
付溫寧頭往後扯了一下,伸手打開唐青越伸過來的大手。
“我儘量。”
唐青越一臉溫柔的看着她,回答的輕輕淡淡的。
因爲小時候的付溫寧身體很瘦,可是小臉卻總是肉嘟嘟的。剛認識的時候,唐青越總喜歡捏她的小臉,然後問她是不是假臉,爲什麼跟身體不相符。
久而久之,唐青越也習慣了總是時不時的捏一把付溫寧的小臉,而付溫寧好像也習慣了時不時的被唐青越捏一把。
只是這個習慣,原本以爲經過時間的流逝,兩人的長久分離,總有一天會消失的。
可是付溫寧發現再次相遇的唐青越,還是這麼喜歡捏她。
她不討厭唐青越捏她的臉,反而挺喜歡的。可就是因爲發現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她才害怕,纔會抗拒。
把廚臺上的菜斷刀餐桌上,付溫寧坐下等着唐青越的最後一個湯。
吃飯的時候,她突然擡頭看着唐青越,問道,“唐青越,你說一個媽媽收養了一個孩子,可是一開始她對那個孩子很好,只是不知道後來爲什麼卻對那個孩子變得狠毒了。你說那個媽媽到底有沒有愛過那個孩子?”
唐青越自然知道付溫寧說的是她和付清雲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他還在調查中,所以他不能隨便下定論。
盯着付溫寧沉默了幾秒鐘後,他才淡淡的開口,“那要看那個孩子有沒有感覺到那個媽媽的對她的愛,如果感覺到了,也許那個媽媽愛過她,如果沒有,那也許當初收養她只是必要的原因的。”
聽了唐青越的話,付溫寧低着頭,用筷子戳着碗中的飯粒,許久後才緩緩地說道,“也許曾經真的愛過吧,只是有些必要的原因,讓她不得不傷害那個孩子。”
此時的付溫寧除了這樣安慰自己,她不知道怎麼才能不讓自己那麼絕望又心痛。
她總是回想起小時候每次她被孩子欺負了,回家後,付清雲看着她總是告訴她不要跟人打架,卻從不去安慰她。
她想到小時候弟弟哭了,無論誰對誰錯,她永遠都是捱罵的那個人。
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她想到的都是付清雲對她的好,好像她從來都是溫柔的。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她的記憶中原來付清雲也曾不公的對待過她。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付溫寧放下筷子準備離開餐廳的時候,唐青越叫住了她。
她擡頭看着唐青越,一臉茫然的問道,“有事嗎?”
“你知道爲什麼我一直叫你糖糖嗎?”
唐青越神色平靜的看着付溫寧問道,付溫寧搖頭。
好像這個問題從唐青越一開始這樣叫她的時候,她就沒有問過。
“那你還記得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叫你的嗎?”
付溫寧定定的看着唐青越,眉頭微蹙,一臉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唐青越剛想回答,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瞟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他眉頭微蹙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看着唐青越拿着手機除了餐廳,付溫寧單手撐着下顎,開始回想和唐青越小時候的事情。
“我以後就叫你糖糖吧。”
十歲的唐青越對五歲的付溫寧說道。
只是那天剛好遇到付溫寧心情不好,於是直接回了他一句,“隨便!”
因爲她的一句隨便,唐青越開始稱呼她糖糖,而她也在沒有問過唐青越爲什麼要那麼叫自己。
久而久之,這個名字好像成了唐青越的專屬稱呼了,而付溫寧也習慣了聽唐青越叫她糖糖。
唐青越接完電話回到餐廳,見付溫寧正在發呆。
看到他回來,回過神來又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你……沒事吧?”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付溫寧,唐青越一臉的緊張擔心。
“沒事的,只是剛纔想了想小時候的事情,心情突然爆好,所以就有了食慾。”
唐青越沒再說什麼,看到付溫寧心情好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於是也拿起了筷子。
乾掉一碗飯後,付溫寧起身又去盛飯時,看了眼唐青越問道,“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嗎?”
“你四歲。我九歲。”
也許是想起了過往的回憶,唐青越的眼神越發的溫柔了。
盛上飯坐下後,付溫寧嘆氣一聲,感慨道,“是啊,四歲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算算已經認識二十三年了。”
對於兩人相識的時間,都感慨紛紛。
“對了,你家當年爲什麼會突然搬來那裡呢?”
這個事情付溫寧很多次想要問唐青越,只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沒有問出來。
她不明白,唐青越從小就看着家境很好的樣子,實在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搬來她之前住的那個小城鎮。
“因爲你在那裡。”
唐青越回答的很認真,可是付溫寧卻當做玩笑一樣,笑了一下,切了一聲。
吃過午飯,付溫寧在沙發上呆了一會,困了就回樓上去睡覺了。
唐青越見她睡着後,吩咐幾個人守在房子的周圍,便開車離開。
海邊。
高鎬亦到了的時候發現唐青越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
下了車,走過去,問道,“突然約我出來什麼事?”
“離她遠一點。”
唐青越沒有回頭。眼神淡漠的看着前方,周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想到他是付溫寧眼中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高鎬亦挑了挑眉,一臉不屑的看着唐青越。
問道,“誰?付溫寧?憑什麼?”
“就憑她不是你能傷害的人!”
唐青越轉回頭,幽深似海得眸子,這一刻彷彿經歷了嚴寒的冬日,凝結成冰了。
“唐青越,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高鎬亦一臉鄙夷冷嘲的看了眼唐青越,掏出煙,點燃一根,無聲的抽了起來。
“我有沒有資格你可以去問你爸爸。”
唐青越一臉冷然的看着高鎬亦,一雙墨眸中除了冰冷,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悲憤。
高鎬亦突然一把恨恨的甩掉手中的煙,怒視着唐青越,冷聲道,“不要跟我提那個男人!還有……他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唐青越轉回頭繼續看着海面,語氣冰冷淡漠的說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你承不承認都跟我無關,我這次叫你出來,就是明確的告訴你,不要再出現在她身邊。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面對他的警告,高鎬亦只是一臉的不屑,重新掏出一根菸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後,突然勾脣一笑,“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跟她認識的?看樣子你們好像認識了很長時間了。”
“你不是早就已經在調查了嗎?難道沒有查出來了嗎?”
唐青越轉頭冷冷的看着高鎬亦,冰冷的墨眸中盡是譏諷。
高鎬亦用力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唐青越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勢力依依剷除掉的!”
“隨便。只要你別動她就好。”
從海邊回來後已經快晚上了,唐青越停下車子後,捏了捏眉心,嘆息一聲,推開車門。
“快來幫忙,我快累死了。”
剛下車就聽到身後傳來付溫寧的聲音,轉頭看去,見她拎着滿滿當當好幾袋子東西。
走過去接過所有的袋子,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唐青越蹙了蹙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付溫寧問道,“你這是打算開派對嗎?怎麼買這麼多東西?”
付溫寧揉着自己被勒的有些疼的小手,“我只是今天心血來潮去逛超市,結果剛好遇到限時打折,所以就買的有點多了。”
聽到了付溫寧的理由,唐青越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你現在怎麼說也是擁有十幾億的小富婆了,居然還買打折商品。”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着,進了門。
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車子裡一個人正在看着他們。
“走吧。”
司墨城收回目光,淡淡的吩咐着劉楊。
“是。”劉楊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一臉疲倦的司墨城,問道,“是去醫院還是回家或者去公司。”
“醫院吧。”
一路上司墨城都沉默不語的坐在後座,車內的氣壓低到了極限,劉楊好幾次想要開口,可是看着司墨城冷漠到沒有絲毫無溫度的臉,到最後還是沒有敢說一句話。
到了醫院後,司墨城打開車門下車後,劉楊降下車窗探出脖子說道,“老闆,如果您真的捨不得付小姐。您就應該去努力的挽回她。”
司墨城只是看着他冷冷的勾了勾脣角,轉身離去。
“老闆,我看得出付小姐是真的愛您的,如果您不想徹底的失去她,還是努力一下吧。”
看着司墨城的背影,劉楊冒死的大聲說道,說完後趕緊開着車子溜了。
留下司墨城一人被好多人行了注目禮,可是他卻面色泰然不動的看了衆人一眼後,徑直的離開。
到了病房,看到吳晴坐在沙發上,司墨城陰沉着臉走過去。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自己的女兒不行嗎?”
吳晴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後,起身朝着陽臺走去。
司墨城跟了過去後,她才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如果國外的醫療水平真的能夠讓她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我早就去做了。”
“不用你操心。”
聽到司墨城的話,吳晴冷笑,“不用我操心,那是我女兒,我不操心難道看着你這麼折騰她嗎?”
說着說着。吳晴紅了眼眶,語氣也越發的冰冷堅硬,“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折磨她嗎?你有問過醫生給她一次次的手術她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嗎?!司墨城,之前就因爲你的自私而害了我女兒一次了,難道現在你還要自私的讓她去承受那些她根本承受不了的痛苦嗎?!”
面對吳晴的指責,司墨城無話反駁,沉默了許久後,才啞聲說道,“難道要讓她這樣一輩子嗎?她需要生活在陽光下,生活在衆人的視線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
吳晴冷冷的看着司墨城,忽而勾起了一抹冷嘲,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在陽臺上呆了一會,司墨城走進臥室,看着靠在牀頭無聲落淚的林曦,一臉心疼的走過去,輕輕地把她摟在懷中,“沒事的。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的。”
林曦靠在他的懷中,低低的哭泣出來,許久後,才擡頭看着他,問道,“如果我一直這樣,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不會。”
司墨城笑得很溫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林曦睡着後,司墨城開車去了墓地。
把花束放在墓碑前,看着相片中的中年男人,司墨城單膝跪地,輕撫着照片上的男人。
“爸,對不起,這麼多年了我纔來看您。”
說着他掏出煙盒,把裡面的煙都點燃,一一擺放好後。
“爸,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囑託,沒有照顧好曦兒。七年前,我以爲她死了,所以我愧對您的囑託,不敢來見您。可是現在我又找到她了,只是……只是她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拿起一根菸抽了兩口,司墨城繼續的緩緩地說道,“爸,我見到吳晴了,我也終於當初您爲什麼讓我去到曦兒身邊,卻不讓我告訴她我的身份。也許到今天吳晴都不知道曦兒就是您的女兒。她恨了您這麼多年,如果知道曦兒是您的女兒的話,也許她更加不能原諒您了。
可是爸,我想給曦兒一個家,我想告訴她所有的事情的真相。我想讓她知道,我只是她的哥哥。”
在墓地一直待到很晚,司墨城才離開,只是他沒有發現,在他離開後,後面一排的墓碑後面站起了一個人。
“原來我們都誤會了。”
看着司墨城遠去的背影,唐青越自言自語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墓碑,溫柔的說道,“媽,我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回到家,看到坐在沙發上一邊吃着水果,一邊看着電視的付溫寧,唐青越心情複雜的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
付溫寧伸着脖子看着吧檯前的唐青越,問道,“心情不好嗎?怎麼突然喝酒了?”
“沒事,只是突然想喝一點。”
唐青越努力的撐起一抹淺笑,淡淡的回道。
付溫寧起身走到他身邊,看着他說道,“唐青越,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而且你現在的表情告訴我,你心情不好,而且非常不好。”
“所以呢?”
唐青越挑眉看着她,問道。
“所以你要麼回房間自己喝悶酒不要讓我看到,要麼就跟我說說。”
唐青越把酒杯中的就一飲而盡後,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半後才緩緩開口,“我今天去看我媽了。”
“哦。”
付溫寧以爲唐青越心情不好是因爲又想他媽媽了,所以她也不再多問,哦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可是小手卻被唐青越一把用力地抓住,“可是我在那裡遇到司墨城了,也聽到他跟他爸爸說的話了。糖糖,你想知道他跟他爸爸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