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消息後,付溫寧就盯着手機,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收到劉芸曦的信息。
她緩緩地躺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自言自語道,“怎麼不罵人呢?不會是氣死了吧?”
以她對劉芸曦的瞭解,劉芸曦應該知道司墨城所有的房產,所以她覺得當劉芸曦看到她發的定位後,一定會跳着腳的罵她一頓。
她都想好怎麼奚落劉芸曦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發出去的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付溫寧覺得耳朵有點燒的厲害,摸了摸耳朵,從沙發上起來,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後,付溫寧發現一個問題,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從哪個房間裡出來的。
看着一模一樣的門,她撓了撓頭,無語望天的回想着自己剛纔從哪邊的哪個房間裡出來的,可是響了半天也沒有想到。
無語的輕嘆一聲,她開始挨個房間的打開門去看,打開第四個房門的時候,入眼就看到了一面巨大的書櫃。
“書房。”
自言自語着,她就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既然無聊的沒事幹,乾脆找幾本書看吧。
站在書櫃前她看着上面的書,大多都是外國原文書,至於寫的什麼,她文化淺薄,實在不知道。
但還是隨手抽出一本書胡亂的翻看了起來。
只是翻着翻着,從書裡掉出來一張照片。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照片,付溫寧彎腰撿起來,心裡嘀咕着,難道又是自己的照片兒?
翻過正面,照片中的女孩笑得很燦爛。笑起來的她,那雙眼睛彷彿天上的明月一樣明亮。
看着她燦爛的笑容,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了。
眉眼彎彎,笑容很有感染力。
只是……
付溫寧看着照片中的女孩,自言自語的說道,“好熟悉啊,在哪裡見過呢?”照片中的女孩給付溫寧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就是一時間死活想不起來。
背靠在書架上,付溫寧單手環胸的看着手中的照片。
“司墨城的書裡爲什麼會夾着一個女孩的照片呢?他們是什麼關係呢?這個女孩對他重要嗎?”
一連串的問題跳進腦海,攪的付溫寧的心情瞬間陰鬱了起來。
小臉一沉,小嘴兒一嘟。把照片塞進書裡,然後把書放進書架後,她轉身離開了書房。
找到自己的房間後,付溫寧進去,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着呆。
心裡卻忍不住的想照片中的女孩。
“滴滴……”
手機信息的聲音拉回了付溫寧的心神,拿起手機打開,看到高鎬亦發來一條語音。
點開,傳來高鎬亦難過落寞的聲音。
“付溫寧,你說當初她爲什麼會選擇他?如果她不選擇他,她就不會死的。付溫寧,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那麼喜歡司墨城?他到底哪裡好,值得你們那麼的死心塌地的喜歡他?”
從語音中,付溫寧就聽得出高鎬亦喝了不少酒,剛想發一條信息問一下高鎬亦在哪裡,就又進來一條信息。
“付溫寧,過來陪陪我可以嗎?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我逗你開心起來的,這次能不能還你來幫我開心起來?”
本就想要去看看高鎬亦到底怎麼了,此時聽到他那麼落寞的語氣讓自己過去陪她,付溫寧自然答應了。
拿着手機出門後,直接打車到了高鎬亦的家。
剛從電梯裡出來。就看到高鎬亦歪歪斜斜的靠在他家門口,看到她後,傻傻一笑是,說道,“付溫寧,還是你好。只要我說需要你,你就會來陪我。不像她,就算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可是隻要司墨城一個電話,我永遠都是被丟下的那個人。”
付溫寧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該怎麼安慰高鎬亦。因爲她不知道高鎬亦和司墨城還有那個女孩之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走過去,扶着高鎬亦回到房間。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走進房間,看着東倒西歪扔了一地的啤酒罐還有白酒瓶,紅酒瓶,各種各樣的酒瓶後,付溫寧真的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扶着高鎬亦坐到沙發上後,她把丟在沙發上的酒瓶放在茶几上,問道,“高鎬亦,這兩天你不回我信息,不會是一直在家裡喝酒吧?”
不用數,只需大概的掃一眼,客廳裡的酒瓶沒有一百個,也差不多九十九個了。
“嗝……”高鎬亦打了一個酒嗝,嘿嘿一笑,給付溫寧豎了一個大拇指,“你真的棒棒噠,一下子就猜到了。”
剛說完就嘔了一聲,然後搖晃着準備起來,付溫寧還來不及扶起他,就被吐了一身。
瞬間難聞的味道散開,付溫寧也忍不住的嘔了起來。
可是看着還要吐的高鎬亦,她只能屏着呼吸扶着高鎬亦朝衛生間走去。
可是走進衛生間,高鎬亦就抱着馬桶不放了。
聞着自己身上噁心的味道,付溫寧看了一眼死死的抱着馬桶的高鎬亦,走過去打開花灑直接往身上衝。
忽然聽到高鎬亦的說話聲,付溫寧趕緊關了花灑,只聽他抱着馬桶自言自語的說道,“林曦,你真的是瞎了你的鈦合金狗眼了,看上司墨城那個超級大混蛋,你說你要是當初喜歡的是本少爺,本少爺能害死你嗎?”
再一次聽到高鎬亦說有個女孩被司墨城害死的時候,付溫寧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她湊過去衝了馬桶後,小聲的問道,“高鎬亦,林曦是怎麼被司墨城害死的?”
聽到她的聲音,高鎬亦擡起頭,結果身子一晃就摔倒在了地上,付溫寧剛想去扶他起來,他就翻了個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揮着手,努力的睜着眼睛醉醺醺的說道。“你不是知道,林曦死的好慘,真的好慘啊……”
到最後付溫寧也沒能知道那個叫林曦的女孩到底是怎麼死的,死的又有多慘,因爲高鎬亦一直都在說死的好慘,很慘,慘的不要不要的。
聽着高鎬亦的話,付溫寧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後,她又問道,“那林曦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司墨城的?你和司墨城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十二年前吧,那是我跟林曦第一次見到司墨城。可是就那麼一次。林曦就喜歡上了那個混蛋。司墨城你混蛋!本少爺早晚有一天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高吼完後高鎬亦就睡了過去,付溫寧看着他衣服上也有嘔吐的殘漬,最後猶豫了一下,再次打開花灑,給高鎬亦衝了一下身上的髒東西。
看着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高鎬亦,付溫寧打了一些泡泡在自己的身上,衝完之後,終於沒有那股噁心的味道了。
她才把高鎬亦從衛生間裡拖了出去。
好不容易拖到臥室後,看着一地的水漬,付溫寧一臉爲難的看着躺在地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高鎬亦。
猶豫猶豫再猶豫之後,她終於蹲下來解開高鎬亦襯衣上的鈕釦,脫去上衣後,看着他溼噠噠的褲子,付溫寧盯着皮帶扣,給自己做着心理輔導。
“沒關係,就當是一大坨肉就可以了,沒什麼的。”
說完她動手扒了高鎬亦的褲子,使出吃奶勁終於把高鎬亦弄到了牀上。
蓋上被子後,付溫寧氣喘吁吁地坐在牀邊,擡手擦着頭上的汗水。
突然牀頭櫃上的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拿起相框,看着照片中的女孩。
果然跟司墨城書裡夾着的女孩是同一個人。
“林曦,你就是林曦?被司墨城害死的林曦?”
看着照片中的女孩,付溫寧自言自語着,她總覺得這個叫林曦的女孩讓她覺得很熟悉,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林曦,林曦你後悔過嗎?”
聽到身後高鎬亦夢中的喃喃自語,付溫寧轉過身,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沒等一分鐘後,高鎬亦的頭就動來動去的,不一會就睜開了眼睛。
付溫寧把相框舉到高鎬亦面前,問道,“她就是林曦對嗎?”
高鎬亦神色呆滯的看着相框,嗯了一聲,然後視線移到她的臉上,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后,忽然脣角扯出一抹弧度,笑着朝她伸出手,“林曦,你回來了?”
“你快睡吧。”
付溫寧拍開高鎬亦的手,轉過身準備放下相框的時候,高鎬亦突然起來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
清雋的臉龐貼在她的後背,低沉的說道。“林曦,謝謝你還記得回來,謝謝你的心裡除了司墨城,還有我的一席之地。”
“高鎬亦,你鬆開,你個醉鬼,你去睡你的覺好了!”
高鎬亦抱着付溫寧的力氣太大了,大的付溫寧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他嘞斷了,用力地掙扎着,說着,可是抱着她的那雙手臂就跟鐵鉗一樣的堅固牢實。
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高鎬亦就是不鬆手,付溫寧突然試着說道,“高鎬亦,你抱得太用力,都把林曦勒疼了。”
果然話音剛落,高鎬亦身子僵硬了一下,就趕緊鬆開了她,看着她一臉歉疚又心疼的說道,“對不起林曦,弄疼你了。”
付溫寧脣角抽搐着瞪着高鎬亦,還真的區別待遇,她疼得嗷嗷直叫。他沒有半點反應,一說林曦被他弄疼了就嗖的一下鬆手了。
要不是看在他那麼傷心又喝醉了的份上,付溫寧真想一巴掌把他扇到太平洋裡淹死算了。
“林曦,林曦……”
鬆開了付溫寧手,高鎬亦盯着她看了半天后,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一遍遍的叫着林曦的名字。
付溫寧無語的翻着白眼,撇撇嘴說道,“還真抱歉,我是付溫寧,不是你的林曦。”
說着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按在高鎬亦的頭上,把他按在枕頭上。
可是高鎬亦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忽然一笑,“付溫寧,你跟林曦長得好像啊。”
“有多像?難道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嗎?”
付溫寧沒理會他,嗆了一句後,她起身準備去找一身高鎬亦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
結果身後的高鎬亦,轉過頭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語的說道,“你跟她只有八分相似。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以爲是林曦回來了,可是下車後才發現,你不過長得像林曦而已。”
聽到高鎬亦的話,付溫寧邁出的腳步停在了半空中,好久後才慢慢地落了下來,她僵硬着身體,沒有回頭的問道,“我真的跟林曦那麼像嗎?”
“嗯,很像,真的很像。我想司墨城會喜歡你,也是因爲你長得像林曦吧,如果林曦沒有死的話,也許他們早就結婚生子了吧。”
說着,高鎬亦的眼角滑落下兩滴晶瑩的淚珠,眼睛緩緩地閉上了。
如果林曦沒死,她跟司墨城已經結婚生子了?!
付溫寧的腦海中一遍遍的迴盪着這句話,好半響後,她轉回頭,還想問些什麼,卻看到高鎬亦已經睡着了。
視線一點一點的移到牀頭櫃上,看着那個相框裡的女孩。
怪不得她覺得有些熟悉。原來她跟她有着八分的相似。
付溫寧就像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一樣,兩步走過去拿着相框就直奔衛生間。
鏡子前,她舉着相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相片中的林曦。
脣角一點一點的扯起一抹冰冷嘲諷的弧痕。
“還真是長得有幾分相似……”
“哐當”一聲,手中的相框掉在了洗臉池中,付溫寧雙手捧着自己的小臉,問着鏡子中的自己,“付溫寧,你是該慶幸嗎?慶幸你長了一張跟林曦有幾分相似的面孔,所以纔會讓司墨城愛上你。”
手機不斷地在響着,可是付溫寧卻置之不理。一個人蹲在地上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一個小時後,司墨城在門外按着門鈴,大聲的叫着高鎬亦的名字。
“高鎬亦開門!”
門鈴一直響着,付溫寧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過去,打開門,看也沒看門外的人,朝着裡面走去。
拿起丟在茶几上的擦地板的抹布,她蹲下身子,繼續慢慢地擦着地板。
司墨城站在門口,看着只穿了一件男士的短袖t恤耳朵付溫寧,眸中劃過一抹悲痛,垂落在兩側的大手慢慢地握緊,冷聲開口問道,“高鎬亦呢?”
付溫寧低着頭,專注的擦着地面,聽到他的話,語氣平靜淡漠的回道,“睡着了。”“你爲什麼穿着他的衣服?”
“因爲這裡沒有女裝。”
轉身在盆裡投了投抹布後,付溫寧繼續擦着地板。
擦得鋥亮鋥亮的皮鞋,一步一步的沉穩的走到付溫寧的面前,踩在了她手中的抹布上。
居高臨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付溫寧。司墨城抄在口袋中的大手用的握緊,“跟我回去。”
“等我把這裡收拾乾淨。”
說着,付溫寧用力地往出抽自己的抹布,可是卻被司墨城踩得死死的,分毫捍不動。
“付溫寧,在家碗都是我在刷,你卻跑來這裡給他擦地板。”
曜石般的眸子冰冷的彷彿快要將周圍的一切都要凍結成冰一樣,聲音更是冷到了極點。
可是付溫寧仍然沒有擡頭,只是在執着的揪着自己的抹布,淡淡的說道,“因爲髒了。”
聽到付溫寧的回答。司墨城冷笑一聲,“好啊。既然你這麼喜歡幹活,以後我也不用請鐘點工了,所有的家務你來幹就好了。”
“隨便。”
付溫寧毫不在乎的態度徹底的惹怒了司墨城,他彎一把用力的付溫寧拽了起來,一雙冷眸燃燒着熊熊的火焰,盯着付溫寧,脣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痕,“付溫寧,我讓你跟我回去!”
付溫寧終於擡起頭,迎上了司墨城的那雙墨眸。
曾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在她的心裡,她就是完美無缺的。
即使之前誤以爲他愛的是劉芸曦,即使他一次次的傷害着自己,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愛着他。
可是現在看着眼前的男人,付溫寧才覺得自己有多蠢,蠢得簡直無藥可救。
當她以爲司墨城是愛着她的時候,她雖然不願意接受,可是內心深處卻是歡喜的。
因爲她不再是偷偷地暗戀了,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上她了。
她沒有雀躍,卻也在多少個午夜醒來的時候,脣角都是上揚着的。
可是這一刻。看着眼前這張明明熟悉的已經被她刻畫在心底深處的容貌時,她的心已經沒有一點波瀾起伏了。
她的心不痛了,也不沉悶了,就好像全世界都跟她沒有關係了一樣。
緊抿的脣瓣,輕輕蠕動,她說,“等我把這裡收拾完不行嗎?”
“不行!”
司墨城冷冷的拒絕道。
付溫寧有些無奈的應道,“那走吧。”
說着她掙扎了一下,可是司墨城抓着她手臂的大手卻沒有鬆開,只是一連困惑的盯着她。
再次擡頭看着司墨城,付溫寧也一臉的不解迷惑,“不是要走嗎?”
司墨城鬆開手,轉身朝着門口走去,付溫寧跟在身後,兩人離開了高鎬亦得家。
一路上車內安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發動機的輕微聲響。
付溫寧靠着座椅,安靜地看着窗外,神思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車子停下後,她纔回過神來,看也沒看,打開車門就準備下車,卻被身後的司墨城一聲喊住。
“付溫寧!”
“嗯?有事嗎?”
她回頭看着司墨城,一臉疑問的問道。
“還沒到。”
司墨城冷冷的說完,車子繼續前行,付溫寧這纔看了眼外面,確實還在馬路上。
哦了一聲後,關好車門,繼續靠在椅背上,只是這一次,沒有再神遊,看着的看着前方。
好幾次,司墨城都想說話,可是想到自己到高鎬亦家,看到的畫面,聽到的話,最後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油門漸漸地踩到底,車子在公路上疾馳着,可是付溫寧就好像感覺不到一樣,依然不吭不響,只是專注的看着前面,就連神色都沒有變換一下。
車子在岔路口拐了彎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不是說回去嗎?這邊好像是去海邊的路。”
“我想去海邊看看不行嗎?”
司墨城冷冷的回了一句,車速沒有減緩半分。
付溫寧嗯了一聲,淡淡的回道,“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二十分鐘後,車子再次停了下來,付溫寧看着司墨城下車後,她也打開車門跟了下來。
海風迎面拂來,付溫寧緩緩閉上眼睛,張開雙臂。
第一次放下心中的一切,去感受風的溫柔,空氣的清醒,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出了仇恨就什麼都沒有了。
司墨城從車上取出煙點燃一支,付溫寧走過去,問道,“可以給我一支嗎?”
司墨城轉頭盯着她看了半響,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遞給了她。
點燃眼,付溫寧用力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後,她雙撐在欄杆上,目光幽深的看着前方的海面。
淡淡的問道,“司墨城,我們之間的合約可以縮短期限嗎?”
“怎麼?三年都等不及了?”
司墨城沒有看她,目光同樣的看着前方的海面,冷嘲的說道。
“嗯。”
付溫寧誠實的點了點頭。
三年的時間真的太久了,久到對她來說就是永遠。
“你想結束我們的關係,然後跟高鎬亦在一起。”
聽到司墨城的話,付溫寧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他,手上的煙還在燃燒着,她問道,“爲什麼要跟高鎬亦在一起?”
司墨城也轉回頭看着她,脣角勾着一抹冷冷的弧痕,“你不是喜歡他嗎?”
付溫寧定定的看着他,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喜歡高鎬亦的,因爲他曾是她的救贖。
可是卻又說道,“可是他好像不喜歡我。”
“付溫寧,高鎬亦不喜歡你,你是不是很心痛啊?!”
說着,司墨城扔掉手中的菸蒂,一臉冰冷的盯着付溫寧繼續道,“不對。你不會心痛,因爲你根本沒有心,又怎麼可能明白心痛是什麼感覺呢!”
付溫寧又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後,不可否認的的點點頭,“我確實沒有心。”
因爲她的心在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真的徹底的死了。
一顆死了的心,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