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聞言一震,暗罵一聲,自己差點就忘了百招之賭。夜貓子卻面色一苦,看了一眼,惟恐天下不亂的金曲,狠狠地鄙視了這老頭一下,你這不是火上澆油,非着這頭野獸撕咬上來麼?
僅僅是這麼一撇,夜貓子就感覺到了一股狂風彪來,心中一沉,一直不動的雙手猛然朝上一翻,似乎粘連着一曾透明肉膜的手掌張開一包,堪堪地夾住了凌飛迅猛砸來的拳頭,順勢反手一轉,將凌飛的手轉到身後猛然斜上一推,腳下一絆蒜,一個標準的擒拿術眼看就要將凌飛制服,耳中卻傳來一絲輕笑,手一扭,劇痛襲來,似乎已經被他制服了的對手卻詭異般地蠕動了一下肩頭,左腿向斜插上一步,同樣一個標準的反擒拿將他的手反扭到了身後。
“哈哈哈!和凌飛玩擒拿術,這不是班門弄斧嗎?紅箭訓練營訓練擒拿術可是基本功,凌飛如果連這個過不了關的話,根本就不會從紅箭訓練營出來。”陳怡芬開心地大笑起來,對於凌飛的情況,陳怡芬可是瞭解的非常詳細,所以對凌飛的本事,還是瞭解的。
就如同陳怡芬說的一樣,儘管夜貓子本人的擒拿術也很厲害,可是對上了凌飛這樣一個專門練習擒拿的絕頂高手來說,那就真的是班門弄斧了。似乎在有意地和夜貓子練習有些生疏了的擒拿技,凌飛任由夜貓子反覆地與自己扭來扭去。夜貓子帶着薄薄肉膜地手指似乎有種粘力,能夠吸附住凌飛的手,可是塗抹了潤滑油之後的手,自然吸附力也就可以忽略不計,反正幾下折騰後,夜貓子大概是知道這小子是在和自己扭秧歌。玩自己呢。
當下羞怒一喝,雙腿彈地一撐,鬆開雙手想要擺脫這糾纏不清的擒拿秧歌,憑藉着油膩,雙手脫出凌飛的控制,眼看就要擦身而退,卻不料身後一聲衣襟撕裂的脆響起,還未來得及地全身而退地他就感覺到腿倏然一緊,一股大力在自己左腿上一抖一拽,失去重心的他轟然倒下的瞬間。敏捷地伸手壓地,腰猛然扭起翻騰,甩出右腿狠狠地蹬向對手,卻不料腿又是一緊,啪地一下將自己扯落在地上。
凌飛在對手掙脫的剎那。果斷地將身上的背心脫下,攪在了夜貓子的腳踝上,控制住了他。
夜貓子只覺得那股大力拉扯着自己,就象貓抓老鼠一般戲謔着他,一鬆一緊。讓他氣得瘋狂地一轉腰,猛踹右腿一蹬,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地將整個身體朝後狠狠地一衝。讓促不及防的凌飛如遭雷擊一般被他衝出好幾米遠,可是手卻依然拽住背心一拉,夜貓子就象被人甩在半空中的繩套,在凌飛巨大的拉力下,怪嚎着朝空中一衝,腳下又是一緊,帶着巨大的拉力將他狠狠地砸到地面,發出一聲嘭嘭炸響地同時,震得五臟六腑都快翻騰出來的夜貓子哇呀呀地慘叫着在地上重重地彈起又被一拉。緊接着胸口被一腳踹上,再次慘哼一聲,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起落地。
“咳!這還真他媽蹦得歡,被老子拽住了腿還能折騰一下,看來真的是退步得太多了!”凌飛吐出一口帶着草屑地唾液,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走到躺在地上哼哼直叫的夜貓子身旁,賊笑地看着他道:“兄弟,還能打嗎?”
“打老子他媽嗷!”夜貓子充滿了不服的怒眼一瞪,倔強地抽搐一下彈起,作勢反撲。
小腹猛然一炸,劇痛讓他慘叫一聲,渾身捲曲成了一團跪倒在地。吹了一口拳頭,凌飛繼續問道:“還打不!”
“打啊啊,打個屁啊!老子不玩了!”
看着凌飛的拳頭停留在了自己鼻子上,剛剛那股擦過的狂風象利刃一般劃過自己地臉都隱隱作痛,夜貓子忽然後悔起來,自己沒事找什麼茬,惹上這麼一位把搏擊當成美食來享受的主,剛剛經過那幾次交手,其實他早就知道不是這後生的對手了,他那裡是在和自己比劃,他簡直就是一頭在慢慢地磨出自己地本事,然後一一化解,享受着戲謔對手的野獸。,力量這樣強,一身的肌肉硬得和鐵一樣,自己踢在他身上簡直就是受虐。
“沒意思!不是還沒到百招嗎?”凌飛皺皺鼻子,納悶地看着夜貓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虐待的,他自然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我的哥喲,你就饒了小子我吧!再來,我這把賤骨頭今天就全散在這裡了!放過我吧,找別人,那裡多的是高手!”夜貓子的哀號讓凌飛心一喜,馬上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卻發現所有的人都回避着自己地眼神,這和在部隊裡比賽一樣,打了幾場後,對手全都消失了。很不好。
該死的夜貓子,麻痹的,幹你全家!這是所有賞金獵人共同的心聲,看見接連兩個高手被按在地上狠揍的慘樣,這些人那裡還敢做這賤事,沒見那小白臉意猶未盡的可怕表情嗎?和他打,開玩笑,老子是來找錢的,不是來找抽的。這不,還是有3個名額嗎?陪上他玩可能下場就和張強那憨貨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太好了,太好了!”喜出望外的許文傑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精彩兇狠的搏殺,凌飛那出手就不覺涌出的煞氣和猛勁,讓他在感到深深畏懼的同時,也大是欣慰了一把,陳怡芬果然沒說半點假話,這人的身手,足以應付一切突發事件,任何盜賊都休想從他手中逃脫,從剛纔的搏殺裡就能看到,夜貓子那樣可怕猶如跳蚤一般的彈跳力都被他輕鬆地玩弄在股掌之間,又有什麼飛賊能從手裡溜走呢?
“來來來!凌先生,您的本事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就不用比試了,留給大家一個機會吧!燕先生,您沒事了吧!來,先請回到內屋休息一下!”許文傑顯得非常高興,大手一擺,豪爽地對衆人說道:“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許某人,那就再加兩個名額,獎金和五人特護組一樣。希望能對得起大家對文傑的厚愛!”
大家一聽,這下可好。除了上面兩人,還是有五個名額,這樣一來自己的機會就大了,而且被凌飛這麼一鬧,本來就會佔據一個名額的野貓子就折騰不起來了。現在就看野貓子的了。
許文傑看到衆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心裡不由一陣滿足,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把這麼多高手聚在一起。
“看你娘哎!難道老子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許總,我不要你管吃喝拉灑,我這次白給你打工!”
緊張鬱悶的氣氛被許文傑的一句一掃而空。安撫了一下剩下的人,許文傑拉着牛嚎等人走回大屋。
客廳結構有點象是法式建築風格,兩道旋轉型樓梯盤繞在客廳兩側,走進大門就可以直接上樓。光滑潔亮的地板都能映射出人影,牆壁兩側懸掛華美名貴的油畫和裝飾物,兩套潔白的真皮沙發分落在客廳兩旁,中間是一臺巨大的等離子電視,等膝高的水晶玻璃桌上放滿了時令鮮果和幾包開封了的雪茄煙,一盆鮮花也擺放其中。
“來來來!大家別客氣,金老坐這裡吧!您抽支雪茄!聽說您好這一口,我連夜讓我家老三從香港帶回來的!”許文傑明顯還是對金曲抱着最大的希望,一進門,首先就請上金曲坐到了首位上。
“吧嗒!”一聲清脆的ZIPPO火機翻蓋聲,凌飛毫不客氣地自己取了一支雪茄,慢慢地吸了起來,一旁的燕南天裂嘴一笑,同樣取出支菸叼在口中,朝着凌飛一拋眼,意思讓他也給自己點上。凌飛眼一瞪,又是吧嗒一聲,將火機關上,這多少讓燕南天有些尷尬,本來就夠黑的臉刷地一下變成了鍋底色。
凌飛一笑,將打火機順手拋給了燕南天,燕南天地臉色有些緩解,點上煙,順手將火機收進了口袋,凌飛臉一黑,正要呵斥他不知好歹。一邊的許文傑開口說話了。
“各位,感謝各位專程來爲文傑助拳。我也見到了各位的本事,大爲欣慰。長話短說,文傑家中的事大家想必都已經知道,在這裡就拜託各位了。這是三張支票,金額是10萬一張。文傑全靠大家幫忙了。時間爲一週,就從現在開始,只要能保住家傳玉扇,事成之後,另一半酬金必定奉上。其實玉扇本不值多少錢。他們如果願把犬子送還,我寧願不要這寶物。可是他們說得很明白,一定要我們守,不得已,犬子的命又被他們抓住。所以只能拜託各位先生了!這事我已經和牛隊以及金老爺子商量過,具體的就由金老爺子安排,文傑這裡只能拜託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