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一新的凌飛,走出更衣室很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不過這些目光凌飛並不怎麼喜歡。因爲這些目光大多是男性,而且大多不怎麼友善。
張淑英這樣的美女,隨便站在哪裡,都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更何況她今天穿的這樣,自然有足夠的本錢招蜂引蝶。
好在前來蘇古來的顧客都是自重身份的人,雖然很是嫉妒凌飛被如此美女垂青,倒也沒做出什麼過激行爲。
“啪!啪!啪!”張淑英鼓掌讚歎道:“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你換了這身衣服果然大不一樣,看得我都有些心癢癢呢!”
凌飛輕咳了一下,故意忽略張淑英的,一路上走過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凌飛已經有了足夠的抵抗力。
凌飛不明白張淑英今天會一反常態的他,難道是因爲上次自己他的緣故?不過凌飛覺得這可能性不大,他覺得這也許是其中必定有什麼緣故在。
果然,一看凌飛不爲所動,張淑英立刻貼了過來,摟着凌飛的脖子道:“凌公子,你答應當人家的男伴,假裝我的男朋友,莫非想反悔不成?”
凌飛不由一愣:“你不是說男伴麼?怎麼又扯上什麼男朋友了?”
張淑英臉上露出一抹計劃得逞後的小得意,嘿嘿笑道:“我沒告訴你那是我們同學間的情侶聚會麼?男伴自然就是男朋友咯!”
凌飛看在渾身上下的裝備面上,只能無奈的妥協:“好了啦,既然答應了,那就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
張淑英臉上微露悲慼:“可是你一點都不肯配合人家,等下真到了地方,一眼就被人看穿,人家的臉都要給你丟盡了!”
“還不都怪你”這句話凌飛只能放在心裡想想,畢竟他也很好奇這次聚會,更好奇讓張淑英做出這麼大改變得那個人,“那我該怎麼配合?”
張淑英臉上立時換上一副笑容,貼着凌飛耳邊一陣如此這般,說得凌飛心頭闇跳:真要搞得這麼親密?可千萬不要碰到熟人,不然我可就死硬了!若是拋開心中的顧忌,張淑英的提議還真的很有吸引力望了望張淑英露在外面的冰肌玉膚,凌飛忍不住又要咽口水。
收拾停當,兩人一起上前往聚會的地方。
聚會是在月葉居會所舉辦的,提起月葉居很多人會一臉茫然,這是一個不爲大衆所知的名流會所,能在這裡舉辦酒會的,通常都是一些頗有能量的上層人士。這些,都是張淑英下車之前告訴凌飛的。
“切,不就是一破招待所麼?換了個名字就格調起來了?”凌飛嘴上大大咧咧,眼睛還是很審慎的掃量了一下這個位於溫州城西富豪區的四層建築。
別緻的室外停車場,琳琅滿目的名車彙集一處,晃眼間還以爲誤入了某車展現場。
整座建築環抱在一圈高牆之內,一掃眼看到的固定站崗的西裝壯漢和流動崗哨,加起來就足有兩位數,好在有翠綠的綠地和色彩繽紛的花卉沖淡了肅殺之氣,不然就太過無趣了。
一樓到三樓全都燈火輝煌,透過咖啡色的玻璃,隱約能看到裡面的人影,踏入大廳,便有禮貌的迎賓進行第二次身分認證,和門口的守衛認牌不認人不同,這裡的迎賓竟是手捧一個花名冊來印證來賓姓名。
粗粗一看,保安也算嚴密了,可在凌飛的專業眼光來看,卻仍是漏洞百出。真正的殺手,哪裡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肯定早就準備好了假身份,哪裡會被這個簡單的門檻攔住?
到場的男士大都西裝革履,表現得彬彬有禮,頗爲紳士,而女士們則身着各式晚裝,舉止優雅,恍如淑女,這些男男女女或低聲細語,或淺笑輕談,即便是活躍一點的,也不曾高聲喧譁,似乎只有如女子般細聲細氣纔算有禮貌似的,只是每個人的笑容都有點矜持,有點虛僞,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派對,成功人士與富豪們最喜歡的社交遊戲。
凌飛與張淑英的出現,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男的一身光鮮,標準的社交打扮,容貌雖不算出色,身材卻很好,加上步履從容,氣度晏然,倒也頗有幾分成功男士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覷,可女的就有些不好說了,這般上流社會的社交場所,卻穿的如此隨意,這不是擺明了不給主人家面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女的身材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皮膚更是白裡透紅,光滑細膩嘖!嘖!嘖!若是能摸上一把,那該有多好
經人提醒,酒會的主人很快發現了新出場的一對男女,他昂首闊步快速走向張淑英,心中儘管頗有幾分不滿,卻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儀態。
這男的長得還不錯,五官端正,眉毛頗濃,特別是他身上有一股官氣,顯然是個做官的人,所以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淑英,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說完這話,那男人還想要來一個擁抱。
男人的開場白,讓凌飛泯滅了對他僅有的一絲好感,他接下的企圖,更是讓凌飛厭惡了這個男人。
張淑英不着痕跡地躲過了那男人的擁抱,面色淡然:“張文豪,大家都是老熟人,用不着做戲了!”
張文豪張開大嘴大笑了幾聲,故作豪邁的用力揮了揮手:“不愧是我的張英,還是你最瞭解我!”
不用張淑英提醒,凌飛主動履行起了自己的職責,擋在張文豪面前,背對着他,簽過張淑英的小手道:“淑英,我們去那邊坐坐。”
張文豪立時變了臉色,來參加這次聚會的,哪個不是有身份的人?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居然還敢給自己後腦勺,莫非是嫌命太長了?
張淑英面對着張文豪,親眼看着他臉色變的鐵青一片,自然心神大快,主動挺起高聳的,頂着凌飛的胳膊,甜膩膩的答應着:“darling,我什麼都聽你的”
美女一發sao,神仙也會倒,張淑英這嬌媚媚、甜膩膩的風姿一擺,不但凌飛心神盪漾,就連面色不對的張文豪也是一副色授魂與的呆樣子。
兩人沒走幾步,又被一個女人攔住了,這女人面色白皙,姿色不俗,體態略顯豐腴,卻並不顯胖,反倒平添幾許貴氣,穿的一身華服,戴着價值不費的貓眼項鍊,伸出的右手拇指上面,更有一枚隱帶血紋的翠玉扳指。
“我們家文豪不太會說話,倒是怠慢兩位貴客了,張淑英學姐,還有這位先生,楊一娘這裡給兩位賠禮了!”單聽這話還算中聽,可配上楊一娘居高臨下的表情和頤指氣使的語氣,這話聽起來就不那麼順耳,甚至有幾分難聽!這楊一娘話裡話外分明是在指責,甚至有幾分教訓別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的意思在裡面。
見到楊一娘發話,張文豪立時沒了豪邁,屁顛屁顛的湊到楊一娘身旁,略微靠後站了些許,這才抱住楊一娘道:“一娘,你不正在招呼客人麼?這裡有我就行了,哪裡需要你來費心呀!”話雖說得親切,卻又幾分掩飾不住的謙卑。
看到眼前這一幕,凌飛已經有幾分明白,再注意張淑英的眼神,果然有些不對!
楊一娘淡然掃了張文豪一眼,張文豪臉上笑容不由得一僵,訕訕地收回自己的兩手,接下來的變故更讓凌飛大開眼界,就見楊一娘右手前握放在腰間,手臂曲成一個半圓,露出的空檔立時被張文豪左手插了進去。
擺好這讓外人目瞪口呆的姿勢,楊一娘這纔好整以暇的對張淑英道:“張淑英學姐,你小時候基礎好,上學比我早,才十六歲就考上大學,專業知識更是好的沒話說,這點我服你,不過說到對男人的手段,你比我差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要我說,這男人就是一條想要啃肉骨頭的狗,光給骨頭不行,光打鞭子也不行,要一手骨頭,一手鞭子,這才能讓男人聽話!就像我們家文虎,就被我調教的很好文豪,你說是不是呀?”
被一個女人當着賓客的面這樣落面子,換成任何一個少有脾氣的男人,早就一個大耳刮子抽上去了,可張文豪的反應,簡直突破了凌飛對一個男人自尊低點認識的極限,連連搖頭不已。
張文豪彷彿聽到的不是奚落,而是誇獎似的,一臉的欣然:“聽到一娘這樣說,我真是倍感光榮!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繼續努力,力爭做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