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芬噗哧一聲嬌笑出聲,如同海棠花開,綻出萬種風情:“是呢!是呢!我也懷疑那傢伙一定不是男人!”
侍者不瞭解情況,被謝淑芬借力使力,當了敲打凌飛的槍頭,凌飛如何不知謝大美人是在報復剛纔自己答應了鍾啓韶的邀請。
凌飛坐到座位上的動作有些不太自然,被謝淑芬看到,自然是心懷大暢,她神清氣爽的對凌飛甜甜一笑:“咱們倆個的過節,從今天開始,就一筆勾銷了!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光明集團的業務部經理謝淑芬,你在鍾啓韶面前可以叫我淑芬,但是不許再叫我小芬芬!”
謝淑芬在說到“小芬芬”這三個字的時候,面色微微有些發紅,這三個字彷彿有種魔力似的,一想到會從凌飛嘴裡喊出來,謝淑芬不由得就覺得身子有些發軟,因爲一聽到這話她就會覺得一股熱流傳遍全身,特別是身體的敏感地帶哎呀!自己怎麼可以想這些真是羞死人了!
凌飛聽到“小芬芬”這三個字從謝淑芬嘴裡說出時,她的聲音明顯有些發顫,變了調的嗓音簡直就像是在向情人發嗲,引得凌飛心神不由得一蕩,不由自主的望向謝淑芬的紅脣,微微張開的小口似乎在召喚着什麼,微微帶着溼潤,似乎還有些溫熱,凌飛不由得想到自己那次和東方晴在警車上的那一幕,身下一熱,便生出了反應。
“先生您是不是該點餐了?”侍者出於禮貌,一直沒有打擾尚未點餐的兩位客人,甚至知趣的先去端了兩杯水過來,可一來一回這麼長時間,再加上自己又站了幾分鐘,仍然不見這對男女有所動靜。
“咦?你們怎麼還沒開始點餐呢?該不是凌先生不知道點什麼好吧?哈!也難怪,我聽說國人現在討生活很辛苦的,那些個什麼碩士、博士之流,都不得不幹些刷盤子、洗碗的粗活,像凌先生這種沒讀過大學的人,一定過的更苦,沒吃過法國大餐也不稀奇,算了,還是我來點好了!”鍾啓韶覺得自己出現的恰到好處,醞釀了許久的臺詞說了個淋漓盡致,他大模大樣的坐到謝淑芬身旁,拿起菜單的時候,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沙迪克餐廳的餐桌都是長條形,在就餐的時候,男女主人一般分作兩頭,家中其他成員或客人在餐桌兩旁按從女主人一側向男主人一側重要程度遞減方式排列。這頓飯鍾啓韶做東,凌飛把謝淑芬安排在左手第一位,自己坐在謝淑芬的對面,這顯然是很給鍾啓韶面子的安排,偏偏鍾啓韶不懂這些,居然想也不想就坐在了謝淑芬的旁邊,而不是坐在桌頭的主座。
往小了說這是鍾啓韶忽略了這個細節,若是往大了說可就是鍾啓韶不懂規矩了!
長期在餐廳裡打工,侍者雖然是華夏人,卻很少見到鍾啓韶這麼不懂規矩的客人,聽他的口氣,還是今天請客的主人,出於禮貌,他俯身在鍾啓韶耳邊輕聲提醒道:“先生,依法國禮儀,主人應該坐在桌頭位置!”
鍾啓韶聞言不由一愣,平時和朋友們一起吃法國菜也沒注意那麼多,他不知道該不該聽侍者的提醒,扭頭看了看,正好遇到凌飛似有深意的目光,自覺上他以爲凌飛是在嘲笑自己,他不好對凌飛說什麼,只好對侍者發火:“誰規定請客的人必須坐桌頭了?今天我就坐這兒了!怎麼着?你們是不是不接待啊?”
侍者純粹是好意的提醒,沒想到卻落了一肚子的埋怨,他本就是爲了照顧鍾啓韶的顏面,低聲在他耳邊說的,卻不料這客人不知自愛,拿無知當無畏,明目張膽的嚎叫,遇到這樣蠻橫的顧客,侍者也沒辦法,只能退到一邊。
鍾啓韶見那侍者自覺的讓步,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別說我不知道你們那些什麼破規矩,就算知道,我也不會遵守!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溫州!什麼狗屁規矩到了溫州都得改!知道麼你?土老冒!”
初見鍾啓韶的時候,謝淑芬覺得對方長相還好,算得上英俊,談沒多少功夫,就發現這人虛頭八腦的東西太多,身上沒什麼實在的東西,現看看他現在的表現,再對比對比凌飛先前的那番風度,謝淑芬對鍾啓韶的評價立時跌到了谷底。
可憐已經被三振出局的鐘啓韶還不自知,一邊指着菜譜,一邊大噴口水,言語間頗有一番氣吞萬里如虎的架勢,可惜,以他當人事部副經理那麼點兒工資,若非靠着家裡支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瀟灑的。
等到菜餚真正上桌的時候,鍾啓韶的表現倒沒有像之前那麼不堪,可惜他邀請的兩位客人早已被他壞了胃口,尤其是謝淑芬,她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匆匆吃了點東西,便起身告辭。
謝淑芬都要走,凌飛自然也不會呆下去,由於鍾啓韶有意無意的破壞,凌飛沒能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捱了一記高跟鞋的特殊待遇,不過好在試出了謝淑芬的一些心思,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出了沙迪克餐廳,鍾啓韶再要送謝淑芬,便被謝大美女嚴詞拒絕了,而讓一個大美女獨自回家,顯然不是紳士所爲,再說凌飛還貼着假冒的謝淑芬男朋友這一標籤,怎麼也要把戲演完了。
“呼!總算擺脫那個討厭鬼了!真是煩死了!”上了出租車,謝淑芬回頭向後忘了一眼,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凌飛望着謝淑芬笑道:“怎麼,你很怕那個傢伙?”
謝淑芬瞪了凌飛一眼道:“我怎麼可能怕?只是討厭罷了!你沒覺得那傢伙很假麼?明明不懂法國就餐禮儀,偏偏還要裝出一副上流人士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噁心!被人家侍者提醒一句,居然還那麼沒風度的大吼大叫,都不知道季媽媽是怎麼了,居然把這種垃圾都推到我頭上來!唉,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別的倒黴,先前一個斯達康,好不容易擺脫了他,現在又有一個鐘啓韶。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姑奶奶怎麼碰到這些臭男人?”
凌飛沒被嚇到,繼續笑着道:“人家有車子,有票子,還是天大畢業,更是什麼人事部的副經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心麼?”
謝淑芬“嗤”的一聲冷笑道:“車子?票子?那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掙來的麼?他一個小經理,工資加獎金上三千已經頂天了!那輛J系女佳至少三十幾萬,他要奮鬥多久纔買的起?再說他那個什麼天大畢業算了!不說了,說起來就噁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去見這種人!”
凌飛靜靜的望着謝淑芬,這個優雅的女人,留着一頭長長的波浪卷,耳朵上掉着一枚掛着長鏈的銀色耳飾,看起來很美,那是一種優雅的美,一種知性的美,一種成熟的美,可偏偏她有着少女般光潔的肌膚,嬰兒般柔嫩的面頰,成熟與青澀的完美統一,造就了謝淑芬非同一般的獨特美貌!
此時生氣的謝淑芬,又有着另外一種風情,她的眼睛睜的很大,紅潤的嘴脣緊緊抿住,鼻尖卻因爲生氣而微微翹起,按說這種表情不會好看,可出現在謝淑芬身上,卻像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在向大人撒嬌,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
凌飛沒能忍住,一把將謝淑芬摟進自己懷裡,嘴上還在輕聲安慰:“小芬芬乖,小芬芬不哭,有哥哥疼你!”
突然被凌飛抱住,謝淑芬沒有心慌,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當她聽到“小芬芬”三個字的時候,身子不由得軟了,只能靠在凌飛懷裡,依靠他的胸膛支撐自己的重量,凌飛的胸膛很寬、很厚,躺在他懷裡很舒服,很溫暖,好像小時候躺在爸爸懷裡一樣,感覺很溫馨,好想就這樣一直靠着,一直靠着
凌飛輕輕拍着謝淑芬的肩膀,半晌纔想起自己太過沖動,偷偷注意了一下謝淑芬的臉色,想看看她有沒有生氣,卻發現謝大美人一臉滿足的睡着了。
好在謝淑芬剛上車的時候就說了自己家的地址,要不然凌飛還真不知道該把謝淑芬送到哪兒去,去酒店?那更不行!就算謝淑芬放心自己,自己都還不放心自己呢,放着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除非是太監纔會不動心!
車子停在兩一個小區樓下,凌飛付了車錢,這才輕輕搖醒謝淑芬:“小芬芬,起來了,咱們已經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