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賭場監控室裡還是立着兩個人。
“應叔,這個老者不簡單!”那個叫東靖的青年說道。
“是啊,不過,不簡單的可不止他一個人,那個女人,那個俄羅斯人,他們的保鏢,還有那個年輕,都不簡單。特別是那個青年,最不簡單了。”應叔說着,眼神裡透出絲絲精芒。
“對了,剛纔荷官報告的時候,有沒有說那少年的名字?”應叔問道,監控室的視頻只能看圖象,不能聽聲音。
“哦,好象叫什麼飛來着,我想想,對了,叫凌飛!”東靖想了想,肯定地說道。
“凌飛,凌飛,呀!我知道他是誰了?”就見應叔默唸兩聲,突然說道。
東靖詫異地看着他,問道:“誰啊,應叔?”
“最近在浙江道上哪個幫會的名頭最響?”應叔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飛龍幫啊。”東靖回了句,突然,他也像想到什麼似的,急急地喊道:“應叔,難道他是飛龍幫的人?他有這麼大膽量?這裡是屬於福建邊境,他們怎麼會有膽子來這裡?”
應叔轉回頭去,看着視頻,輕點了點頭,平淡地回道:“應該是飛龍幫的人沒錯!東靖,你馬上向上面彙報。”
“是。”
凌飛和那個美麗少婦一起走進了海天娛樂城的地下停車場,凌飛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大姐,你有車嗎?”
“呵呵,有,坐我的車吧。怎麼堂堂飛龍幫的幕後老大,不開車出來呢,這要叫別人聽了去,還不瞠目結舌。”那少婦嬌笑起來,模樣性感之極。
凌飛看着她,直覺一陣兒淡雅的香氣傳來,心裡不由微蕩,但他很快剋制住,淡淡一笑,回道:“我今天和朋友一起來,所以只開了一輛車。”
“哦,原來是這樣,這倒不希奇。還有,不要叫我大姐大姐的,多難聽,我叫鍾淑慧,你就叫我慧姐吧,我叫你凌飛,怎麼樣?”那少婦笑着說道。
“好吧。”凌飛點了點頭。說完,鍾淑慧就去開車了,不一會兒,就見一輛嶄新的紅色法拉利開了過來,完美絢麗的流線,閃着光亮的車身,令停車場內的其他轎車黯然失色。“凌飛,上車吧,還楞幹什麼。”鍾淑慧按下車玻璃,輕輕說道。
“哦。”凌飛繞過去,打開側座的門,坐了上去。“慧姐,這輛車多少錢,好漂亮!”
“五百萬。”鍾淑慧把車開出了娛樂城,向東駛去。
“這麼貴啊,。”凌飛驚訝地說道,鍾淑慧聽完凌飛的話,扭頭看了看他,不由地一笑,說道:“這還貴啊,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五百萬可是九牛一毛。”
凌飛聞言,搖了搖頭,回道:“幫會不是我個人的,所以錢也不是我個人的,那些錢都是兄弟們用命拼來的,所以,這些錢是所有飛龍幫兄弟們的。”
聽了這話,鍾淑慧眼神裡閃過一絲驚異,她靜靜地看着凌飛的面容,又看看凌飛的衣着,不再說話了,轉頭去開車。半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市東的大飯店,這裡是以中餐爲主的,名氣譽滿A市。他們開了一個樓上的雅間,點了菜,要了一瓶威士忌,就先喝起熱茶來。
凌飛淡淡地看着鍾淑慧,鍾淑慧也含笑望着他。兩人都沒有說話,或者都在等對方開口。“慧姐,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南方人。”過了一會兒,凌飛決定單刀直入。
“恩,我是東北人。”鍾淑慧眼睛轉向了茶杯,喝了口,回道。
“慧姐今天幫我,又知道我的來歷,想必是有事情找我吧?”凌飛仍然看着她,平淡地問道。
聽了這話,鍾淑慧倏地擡起了頭,眼神變得曖昧,輕聲說道:“那小兄弟認爲我找你,會有什麼事情呢?”她說這話,等於默認了凌飛的問題。
凌飛搖搖頭,回答:“我猜不出,不過,應該是和飛龍幫有關吧。”
“呵呵,果然聰明,難怪年紀這麼小就成爲一幫之主,還這麼快就能統一浙江黑道,消滅青狼幫,成爲華夏的黑道巨頭之一。”鍾淑慧笑了起來,神態很乾練。
“青狼幫,她提青狼幫,難怪和這事有關,她來自東北?”凌飛想着,突然眸子一亮,“難怪和毒品有關,聽說現在去金三角的毒品商人大部分是東北人。”想到這兒,凌飛直視鍾淑慧,說道:“慧姐,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咚咚!”這時門被敲響了,服務生端着菜進來了,還有酒。鍾淑慧回道:“咱們先吃吧,剛纔玩了一下午,我都餓了。”
“好吧,慧姐一說,我的讒蟲也上來了。”凌飛看着她,心裡有着焦急,但臉色如常。
菜上的很快,陣陣菜香撲鼻,兩人笑着吃了起來,一邊還不住碰杯,氣氛很融洽。“先生,您的菜上齊了。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服務生端來最後一盤菜,禮貌地問道。
“哦,沒了,你先出去吧。我們有事情要談,沒事情不要別人打攪我們!”凌飛擡頭說道。
“是的,先生。”服務員說着,走了出去,關上門。突然臉色一變,小聲罵道:“他,不就是個小白臉嗎,這麼張狂,看衣服穿的,傍上富婆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哼,怎麼我就沒這命,看那女的,真聽明白性感。唉。”對現實不滿的人,也只有這樣發泄了。
屋裡,凌飛放下筷子,拿起一張溼巾,擦了擦嘴,含笑問道:“慧姐,這裡的菜還合你口味吧?”
“恩,還不錯。”鍾淑慧也拿起了一張溼巾,輕擦擦嘴,又吐出小香舌輕輕舔了舔嘴脣,紅脣似火,那摸樣很誘惑。
凌飛拿起茶杯,作勢去喝,他真有點受不住鍾淑慧的樣子。的確,鍾淑慧確實是個天生尤物,渾身都散發着成熟的媚力,但並不落俗,反有種高貴氣質。
“呵呵,凌飛,怎麼了,不敢看姐姐嗎?”鍾淑慧輕笑了起來,笑如天籟。
“哦,不是。”凌飛剋制住心態,慢慢擡起了頭,說道:“慧姐,還是說事情吧?”
鍾淑慧收住笑,臉色正了正,說道:“好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就直說了。本來我要去貴幫拜訪的,今天碰巧遇到了你,倒不必費事了。我這次來,是代表將軍來的。”
“奧。將軍?”凌飛聽了有些疑惑。
鍾淑慧看看他,笑了笑,回道:“我們將軍是金三角最大的一支勢力,華夏的毒品也一直是由我們供應的。我是金三角在華夏浙江的負責人!”她頓了頓,見凌飛認真在聽,又接着說道:“本來我們是和青狼幫一直合作的,現在劉道昌死了,飛龍幫取而代之了,所以我特地來找你們想談一下,繼續合作的事。”
“奧?浙江的負責人?”凌飛聽了,心裡泛起了疑問,眼神疑惑地望着鍾淑慧。
雖然心中已有所猜想,但等到確認鍾淑慧真的和金三角有關,凌飛還是非常驚訝的。
鍾淑慧似乎看出凌飛心裡的想法,一笑說道:“金三角的毒品遍佈各地,浙江也是我們的重要市場,這裡經濟發達,交通方便,無任北上南下,都要經過這裡。當然,我說的不光指的是粉兒,還有一些其他見不得光的東西。凌飛,這麼說,你明白了嗎?而你們浙江省以前的兩大幫,斧頭幫一直靠賭,而青狼幫則是靠毒,這麼多年,青狼幫實際上的生意都一直於劉道昌經營着,北上的路子,也是由他掌握着,所以,我纔來找你們。現在劉道昌已被你們殺了,所以這事情當然要先和你這位少年老大談了。”
凌飛聽完,心裡釋然,原來是這麼回事。他眼睛望向鍾淑慧,說道:“慧姐今天幫了我,我理應回報一下。這件事我同意了!”
“呵呵,你真會說話。”鍾淑慧聽了笑起來。
“咱們也是各取所需吧。鳳姐說說具體事宜吧。”凌飛淡淡說道。
鍾淑慧神色回覆認真,又說了起來:“青狼幫每年購買我們金三角兩千斤貨,按200元一克,我的意思是,還這麼進行下去。”
“哦?”凌飛望着鍾淑慧,心裡暗暗思量起來,“她既然找上飛龍幫,就說明他們只有這一條路比較穩妥,而他們不直接去找買家,而是依託青狼幫,看來他們是想坐享其成,那既然這樣,何不壓壓價,她既然說起了劉道昌,想必說的價兒應該是真的。”
想到此,凌飛微笑了一下,說道:“慧姐,我們剛接手青狼幫,死傷兄弟很多,各方面開銷也很大,現在財力也緊張,你看能不能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