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搖搖頭道:“孫部長就不要擡舉我了,前次我雖然僥倖打敗了你,但那是我的運氣太好,論真正本事,我可遠遠不是你的對手,怎麼還敢與你友誼比賽,此事休要再提。”
聽了凌飛的話,孫浪迪只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憤直衝腦門,是的,確實應該是悲憤,而不是純粹的憤怒,想想也能瞭解,當一個弱於自己的對手在某一次運氣來了時打敗了自己,然後從此不再與自己交手,想想這個挫敗了又無法報仇的感覺,就會讓你憋得快發瘋。
“凌先生說得不錯,此話就當我沒有提過,不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次交手。”
孫浪迪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一段話來。
凌飛當然聽出孫浪迪話中深深的怨恨,不過,他當然不會把孫浪迪放在心上,點點頭道:“嗯,我也希望有那個機會,但願下次見面,我不會再被你壓着打了。”
凌飛的話孫浪迪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知道再說話就是自討沒趣,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秦旺平雖然很想留在這裡,但卻沒有任何理由,與孫昕欣說了幾句話來,不得不離開。
看見秦旺平一行人離開,凌飛與孫昕欣重新坐下。
孫昕欣倒不知道凌飛與張大千之間的恩怨,不過,她是律師,察顏觀色是她的強項,說道:“凌飛,你認識張總他們?”
凌飛說道:“你不也認識他們嗎?”
孫昕欣聞言笑笑道:“我是律師,當然要了解南京市各大公司的情況,正泰集團也算是大型的公司,我也有過研究,認識他們也不奇怪,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哦,我明白了,你們公司想在南京發展,對互方面的人物也在注意。”
凌飛本來不想讓孫昕欣知道他與正泰集團之間的恩怨,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她一些事,她知道後,也能有一定的警惕。
“昕欣,你應該比較瞭解正泰集團吧,正泰集團是一個具有黑幫背景的公司,由鐵騎會合法化而來,就算是現在,正泰集團依然在幹着不法勾當,我現在與他們已經結了仇,至於仇恨,主要是由於飛鳳娛樂城,張大千對飛鳳娛樂城有着非份之想,通過借款來壓迫飛鳳娛樂城的幾個當家人,而我破壞了他的好事,昨天,我與孫浪迪比武,扮豬吃老虎,最後關頭把他打昏過去,他們無時無刻都在報復我,你說這個仇大多大?所以說現在張大千對我可是恨之入骨,以後,你也有小心一點,如果你與我走得太近,說不定他們會遷怒於你。”凌飛整理了一下思路對孫昕欣說道。
孫昕欣可是秀外慧中的當代白骨精,一點就透,聞言點點頭。
凌飛又道:“昕欣,興慶集團是幹什麼的?”
孫昕欣這時才發現先前只顧着說凌飛的事,聽到凌飛這麼一問,她的臉色立即沉下來,輕聲道:“興慶集團以外貿爲主的貿易公司,幾乎能出口的都能做,總部在上海,在南京市也有分部,興慶集團是個大型的集團公司,擁有自己的貿易碼頭,資產只有一百多億,看上去並不算最大型那類,但其集團能量非常強大,能出口除禁止之外的所有商品,當然要有關係才行,這就又要說到秦旺平的家勢了,秦旺平的爺爺是前國級幹部,雖然退居二線,但關係卻很多。他的父親秦奮,是國家貿易部副部長。
他母親李雪,是興慶集團董事長,他還有一個叔叔,也是身居要職,據說與前幾號首長都能對上話。再加上親戚的關係,真是盤根錯骨,興慶集團其實是個家族企業,而他們整個家族形成一個團體,實力非常強大。秦旺平有着強大的後臺,一向橫着走路,在上海市,就沒有幾個人放在他眼裡,而南京市外,就更沒有人敢惹他了。可謂是威名遠播,風光無限。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極端好色,在上海市有是名聲再外,只是他看上的美色,只要不是身後勢力強大,無任是怎麼樣的女人,他就不會放過,先是以利相誘,如果不成,就會強取豪奪,只是他事後往往用錢打發,或威脅等等手段,面對秦旺平的強勢,大家敢怒不敢言,受害者只能保持沉默,所以,這幾年來,他依然逍遙法外。”
凌飛見到孫昕欣陰沉的臉,也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因爲她孫昕欣就是一個美女,正是秦旺平這種人窺視的對象,以前對方沒有見到她倒也罷了,現在,見過了,以先前秦旺平看孫昕欣的眼神,可想已經把她列爲獵取對象,孫昕欣危險了。
凌飛搞明白像秦旺平這些豪門子弟的能耐,這些人如果不是在政治上站錯隊,或者受到同等勢力的攻擊,一般不會出什麼事的。對於他們來說,法律就是維護他們的工具,國家就是他們的保護傘。
更何況,秦旺平也不是白癡,他做的那些事一定做得很謹密,善後工作也一定做得很好,怎麼會有人告他?更何況,很少有女子願意拋頭露出自己受害的事。
而且當今社會,只要有錢有權,讓一個小女子甚至她家人閉口非常容易。至於法律,那是在事情讓全國人民都知道的情況下才起作用的,只有少數人知道的情況下,只要有錢有權,歪曲事實並不困難。
凌飛看着孫昕欣,皺着眉頭道:“這麼說來,他要向你下手,你也只有任人宰割?”
孫昕欣臉上露出一絲堅毅,輕聲道:“他休想,不過,先前所說的都是我通過在上海市的律師聽來的,也許並不是那麼嚴重,至少,他是不敢在大街上搶人的,還有則是他一般情況下還是不會用強,畢竟,在華夏國,他還不能一手遮天,萬一遇到硬骨頭,一樣能讓他翻船,只要我小心一點,儘量不與他接觸,應該不會有事的。”
凌飛搖搖頭,說道:“話雖然這麼說,但你依然有很大的危險,我想此人已經看上了你,以後一段時間,必定會來騷擾你,一旦他覺得自己沒有希望,就會用強,這世道,對付一個弱女子辦法多了去,如果換成是我,給你下藥,到時說不定他還會告你倒採花呢。”
孫昕欣臉上立即升起兩抹紅,叱道:“你說什麼呀,哼,我想,你定是常常想這樣對付女孩了吧?”
凌飛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是啊,可是我一直沒有機會。要不,你讓我試試?如果你想倒推的話,我也願意。”
“瞧瞧,尾巴露出來了吧。”孫昕欣臉色緋紅的看着凌飛說道。
“不要把我想的那樣壞嘛!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
孫昕欣對凌飛的話嗤之以鼻,說道:“你就在那裡自我標榜吧,每一個壞人在事發前都會說自己是標準的良民,至於你所說的宗旨,正義口號叫得更響的人壞人多了去,但依然是壞人。”
凌飛以無辜的目光看着孫昕欣,可憐憐巴巴地說道:“昕欣啊,我就那麼不讓你相信嗎?我們相識時間也不短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一片心?”
孫昕欣臉色更紅,叱道:“什麼不知道你的一片心,好像我就應該知道你的一片心,你的一片心與我何干!”
凌飛眼見孫昕欣不上當,無奈道:“好吧,我是一個壞人總可以了吧,不過,我就是再壞,也不會對你使壞。”
孫昕欣白了凌飛一眼,那模樣好像在說:你敢使壞。
凌飛看到孫昕欣對他白眼,心中猶如六月間吃了冰琪琳一般舒服,以他對女士的瞭解,女士對男士翻這種白眼,一般情況說明了對方心裡已經有了他的位置,喝了一口啤酒默默慶祝一番,凌飛繼續道:“昕欣,以後如果那個秦旺平要糾纏你,你一定記得找我,我會對付他的。”
孫昕欣遲疑道:“我知道你的身手很高,但這世道可不是身手高就行了,身手再高,也敵不過子彈,何況,秦旺平還有家族的勢力,你能與他對抗嗎?”
凌飛笑了笑道:“我承認秦旺平很有勢力,一般人根本不敢與他對抗,但是,一般人不敢並不代表我不敢,爲了昕欣你,爲了廣大的女同胞,我還會怕危險,常言道: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不要命的,秦旺平惹到我,你認爲他有好下場嗎?”
孫昕欣“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嗔道:“你啊,看上去確實像極了社會上的那種不要命的人,不過,你認爲你不要命就能對付得了秦旺平?”
凌飛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爲了你,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會退讓,何況對付區區一個秦旺平,說了這麼多,你不會在危急時刻由於擔心我得罪秦旺平就不呼救了吧?”說完對孫昕欣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