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春涵和安琪兒來到舞池的時候因爲沒有看到凌飛和小太妹,所以就自個兒玩了,當燈光暗下來的時候,鐵春涵和安琪兒嚇了一跳。
安琪兒是個工作狂,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所以第一個感覺就是害怕。而鐵春涵因爲是刑警,有一段時間在酒吧對付那些毒販子,到是見識多廣。連忙把安琪兒護在身後。
“現在怎麼辦啊?”安琪兒不安的對鐵春涵說道。
“安琪兒,你先回包廂。”鐵春涵看到四五個黑衣人走進舞池就知道對方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可”安琪兒還想說什麼,但見到混亂的人羣還是依言返回了包廂。
鐵春涵看到周圍瘋狂的人羣也冷哼一聲,隨着安琪兒退回了包廂,畢竟現在這麼亂,又找不到小太妹,她可不想被別人佔便宜。
一刻鐘後,凌飛帶着小太妹推開包廂的門。
“鐵姐姐,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怎麼不出去玩啊,外面好好玩哦!”小太妹並不知道安琪兒和鐵春涵因爲光線突然暗淡而返回包廂,還以爲鐵春涵她們一直呆在包廂裡。
鐵春涵看到小太妹那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然後說道:“你呀,我看你是玩瘋了,這種地方這麼亂,以後少來玩。”
小太妹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打了個嗝,然後才道:“鐵姐姐,你不知道,這裡可好玩了,況且,我是誰,誰敢欺負我,我就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鐵春涵看了小太妹一眼,無奈的把剩下的話吞在肚子裡。然後把眼光看向優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的凌飛。
“臭流氓,這酒吧這麼混亂,你帶小太妹來這裡,你難道不怕小太妹被別人欺負?”鐵春涵看着凌飛臉上一臉輕鬆不由怒從心起。
“鐵美女,別把我想的那樣不堪,我怎麼會讓我的妹妹被欺負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看是你自己因爲我沒有帶你去玩,所以才氣急攻心,張嘴亂咬。”凌飛笑了笑說道。
“你”鐵春涵勃然大怒,氣呼呼的瞪着凌飛。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我說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原來是你的醋罈子打翻了。”凌飛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你”
“好了,好了,我看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一見面就吵,真是沒完沒了。”安琪兒見凌飛和鐵春涵針鋒相對不由開口說道。
“就是,鐵姐姐,凌大哥可是個好人哦。”小太妹也說道。
“好人?就他?”鐵春涵不屑的看了凌飛,那神情彷彿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凌飛眼光從鐵春涵掃過,“我對飛機場沒興趣。”
“你”鐵春涵勃然大怒,不自覺的挺了挺飽滿的山峰,彷彿在向凌飛證明我不是飛機場。
“好了好了,我看你們兩個真是一對冤家,天生一對。”安琪兒看不慣兩人針鋒相對,不由插聲道。
“誰和他(她)天生一對啊!”凌飛和鐵春涵異口同聲說道。
“你”見對方和自己說的一樣,兩人又同時怒視對方。
“哈哈”
小太妹和安琪兒見了同時哈哈大笑:“說你們一對還真是一對,連說話的語氣聲調,甚至連內容也一樣,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把你們當成夫妻了。”
“哼。”鐵春涵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旁。
凌飛喝了口酒,看着鐵春涵道:“誰娶了她做老婆,那可真是倒黴了,你看,沒有一點溫柔,沒有一點女人味,整個男人婆,這樣的人,誰要啊!”
“你說什麼?”鐵春涵怒哼一聲,站了起來。
“我說什麼了?我沒說什麼了,美女,你怎麼吃了火藥味一樣?”凌飛‘愣愣’的看着鐵春涵。
鐵春涵看到凌飛一副無賴樣彷彿一拳打的空氣上。
“你們兩個,消停消停行不?”安琪兒實在是受不了凌飛兩人了,一副哀求之色的看着他們道:“你們不吵架,沒有不會知道你們不是一對冤家的。”
凌飛無所謂的喝了口酒,看着小太妹道:“小太妹,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從來沒有玩的這麼開心過。”小太妹興奮道。
“小太妹,你們不許你和這種人在一起,跟他在一起,你遲早要吃虧的,還有,這種地方你以後也少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鐵春涵一聽凌飛的話連忙對小太妹說道。
“鐵姐姐,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囉嗦了,真是的,比我好還嚴。”小太妹不滿的說道。
“沒辦法,人到更年期是比較囉嗦的。”凌飛陰陽怪氣的說道。
就在凌飛和鐵春涵他們在包廂鬥嘴的時候,酒吧走廊裡走進了一夥年輕人,看那架勢雖然頗爲囂張跋扈,不過還是能看出他們應該是吃壞東西的學生。
一個金酒吧的經理跟在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身邊,滿臉賠笑的一個勁的說道:“楚少,今天的包間是真的沒有了,難道你覺得我們還敢騙你不成?”
那位被稱爲楚少的年輕人身材普通偏瘦,一張臉也消瘦得很,雙眼顯得有些無神,頗有些就酒色過度的味道。
楚少只是擺了擺手,說道:“王經理,我們都是熟人了,我也不難爲你。既然包間已經滿了,那我們自己找包間。放心,我們是來唱歌的,不是來惹事的,會和對方非常友好的協商,我相信對方也會非常友好的讓出包間。”
王經理聞言一陣苦笑,楚少身後的一夥年輕男女卻是發出一陣笑聲。
這位楚少名叫楚昭南,是財經大學大二的學生。他的出身頗不一般,即便在財經大學內也算是有些名頭的世家紈絝。
楚昭南這次國慶節去歐洲旅遊,結果這一玩就玩過了頭,開學的時候他還正在瑞士的一座古堡裡,結果被父親一個電話過去,不但一頓臭罵,還連帶着將他今年的供給扣了一半,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居然還將他心愛的兩輛跑車給一併沒收了。
楚昭南懷着一肚子火的趕回財經大學,心裡雖然怒氣衝衝,卻也不敢對老頭子去發,他知道以老頭子的脾氣,真要激怒了他,直接把他送去偏遠地區管農場的事都做得出來,他也只能先老老實實的做個好學生,乖兒子的樣子,然後在讓母親去活動活動,看能不能讓老頭子的態度有所改變。
楚昭南這樣的公子哥,平日一起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自然也少不了,今天他剛回學校,他的同學朋友便說要來這酒吧給他接風,可是誰想今天酒吧的包間如此強手,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一個不剩了。
楚昭南是什麼人?他本來就一肚子火,這火不敢在老頭子那裡發,在這裡卻可以找機會發泄發泄。
“楚少,你看我們這也只是做生意的,來了的都是客人,人家正吃着飯,如果吃到一半就被趕出去,我們以後的生意還怎麼做啊。”王經理硬着頭皮說道,如果他不對楚昭南的行爲做到自己的本分,真鬧出什麼事來,那倒黴的肯定就是他。
能在杭州把酒吧弄出這麼大場面,老闆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楚昭南如果真的大咧咧將包間內的人轟走,這等於是砸人招牌,任誰都難以忍這口氣。
楚昭南雖然平日頗爲囂張,此時肚子裡更是一肚子火,可是他並不傻,知道這開酒吧的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他可不想因爲一時的痛快得罪不好惹的人物。
“王經理,我也不是想爲難你,我不過就是想弄個包間和朋友們安安靜靜喝酒聊天而已。這樣吧,你把訂包間的記錄給我看看,我看看最早訂包間的是哪間,我想他們也應該玩得差不多了吧。”
王經理雖然硬着頭皮攔住了楚昭南,可是他心底是真不願意開罪這位楚少,自己的老闆也許不怕這樣的紈絝,他一個普普通通打工的經理卻真有些得罪不起,真把人惹火了,在外面找個機會給自己下個絆子,吃點苦頭,他也毫無辦法。
所以只要楚昭南不踹包間趕人,王經理便儘量滿足他的要求,連忙去前臺找到了包間的訂房記錄交給楚昭南。
楚昭南就站在走廊上,拿着訂房記錄看。
由於酒吧的包間價格很高,所以對大部分訂包間者都需要留下實名,而這樣比較高的消費也是大部分人無法承受的,所以酒吧的包間消費羣體除了外地人外,相對還算比較穩定。
楚昭南看着這份名單,裡面大部分的人都還算相熟,其中還有幾個家世比他更顯赫,行爲比他更囂張的主,對這些人楚昭南自然不會去自討苦吃。
這時一個相對陌生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劉淑是誰?是外地人嗎?”楚昭南轉頭問自己身後的一幫同學朋友。
其中一人答道:“這個人我聽說過,她常常在酒吧裡出入,年紀雖不大,卻是一個有名的小美人,水靈靈的。”
“什麼背景你們瞭解過嗎?”楚昭南又問。
這次衆人都搖了搖頭,顯然對於劉淑,他們瞭解得都不多。
“應該沒什麼背景。”一個畫着淡妝,長相算得上姣好的女生說道:“否則我們應該早聽說過了。”
楚昭南點了點頭,對這女生的話深以爲然,這女生名叫李蓉,雖然本身的家庭條件不算顯赫,卻是華國幾大家族之一的隴西李家的一個分支,所以李蓉也算是財經大學這批出身不凡的公子,小姐圈子中的一員。她平日最喜歡研究分析杭州市的這些富家子弟,氏族之後,所以這方面的信息她非常瞭解。
“那看來是某個想討好小美人劉淑的土包子用她的名字訂的包間羅。”楚昭南搖頭笑了笑,對於他們這些公子,少爺來說,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所以他們絕不會爲了討好某個女孩到用她們名字訂包間的地步。
“那就這間了。”楚昭南敲打着訂包間記錄說道。
王經理聞言頓時刷的一下汗就下來,誰想到楚昭南還想着要霸佔別人訂的包間,他這次看來真要倒黴了。
雖然心裡都已經在罵楚昭南十八輩祖宗,王經理卻還是不得不陪着笑臉說道;“楚少,應該不用過多久,就會有包間空出來,要不你們先去休息室喝杯茶,一有包間空出來,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楚昭南微笑着拍了拍王經理的肩膀,說道:“王經理,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對方會是心甘情願的讓出包間來。”
楚昭南是什麼人?在杭州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既然已經有所決定,就沒有顧及那麼多,來到包廂前,一腳踢開了包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