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放寒假,喵喵和北北都在家裡,戰黎沒有給他們報名學習任何東西,小孩子該玩的時候就好好玩,再說他們兩個已經夠聰明的了,實在是不需要浪費錢和時間了。
戰況的病假還沒結束,霍晏行給他的任務就是照顧兩個孩子和狗,外加每天相親一次,爭取在回隊上前,把婚事定下來。
霍晏行讓季凡把消息放出去後,各大家都派人送來了各家女兒的照片和資料,一聽是戰家挑媳婦,各家都是擠破了腦袋想要把女兒嫁進戰家,季凡挑了些符合要求的給霍晏行送去,霍晏行看了一遍,從中挑出來二十個,讓季凡安排時間。
戰黎因爲幾天沒來上班,時浩一見她就問東問西,因爲不想大家誤會,所以戰黎沒糾正自己名字的問題,也和霍晏行打了招呼。
顧曉依然一副老**的裝扮,黑黑的眼圈,哈氣連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戰黎泡了一杯咖啡放在顧曉的桌子上,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喝掉。
“銀子,嘴兒一個!”顧曉聞着香濃四溢的咖啡,對着戰黎嘟起嘴巴,唧了一下!
戰黎渾身打冷戰,厲擎燁這人未免太霸道了些,幹嘛非得穿成這樣,他家顧曉眼裡還能容得下別的男人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一會去見沈初晴,吃不吃慕斯蛋糕?”沈初晴抓在酒店,那家酒店的慕斯蛋糕出了名的好吃,每天限供,顧曉正好喜歡吃。
“姐和你一起去!那個心機婊,姐不放心!”顧曉咕咚一大口將咖啡喝盡,倒是不燙,就是動作太快,顯得狼狽。
“不用,顯得咱們欺負人家,我還能被人欺負了,放心!”她知道顧曉的顧慮,沈初晴對霍晏行有愛慕,她不擔心,因爲霍晏行不會迴應他。
她現在要做的是絆住霍斯祁,又不讓霍晏行爲難,對於霍斯祁,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霍晏行承受的太多,尤其是在知道那些她之前所不知道的事情後,她更加的心疼這個男人。
戰黎沒和霍晏行說她去哪裡,因爲他有會客,她只告訴了季凡,她出去有事要辦。
戰黎來到酒店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特別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上了電梯,戰黎還在想,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按門鈴的時候,戰黎忽地想起,那是霍敏,那驕傲的背影正是她,只是見的次數少,所以一時沒想起來,她會是來見沈初晴的嗎?
沈初晴開門的時候,戰黎看見她,着實愣住了,眼前這個小臉蒼白,嘴上都乾涸起皮的女子是沈初晴嗎?還是那個明豔動人的名媛沈大小姐嗎?
“三……,進來!現在叫三嬸似乎不合適了!”沈初晴虛弱的聲音有氣無力。
戰黎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一個病態的美人,哪個男人能不心生愛憐,那白色睡裙下消瘦的身子,彷彿有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她吹倒。
戰黎在想,一個女人是要有多傷心纔會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前臺說沈小姐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是無法面對還是在等着誰的憐惜。
“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戰黎今天穿了一件寶石藍的毛呢大衣,白色的v領毛衣,灰黑格子毛呢短裙,黑色絲襪,黑色羊皮短靴,優雅大氣。
“是斯祁……讓你來的嗎?”沈初晴抱着雙膝坐在沙發上,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戰黎。
戰黎淡笑着,若不是她自認爲第六感很強,她會認爲她真的期盼是霍斯祁的意思,多麼聰明的女人,真是不容小覷的對手。
“不,是你三叔讓我來的!”戰黎脫掉大衣,隨手就扔在了沙發上,並未坐下,而是四處走着看着說着。
沈初晴看着那見k&v大師設計的限量版大衣,就被戰黎這麼隨手扔在了沙發上,他可真是**她,咬着本就是乾涸的嘴,沈初晴眼中盈溢着憤恨,憑什麼這個女人就能擁有他,憑什麼她就要任人擺佈,憑什麼?
“斯祁沒有說婚禮的事情嗎?”並未接戰黎的話,而是句句不離霍斯祁。
“初晴,你三叔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愛斯祁,非他不嫁?”戰黎嘴角冷笑,這麼刻意就顯得矯情了。
是當她傻還是想引起她的注意,進而挑撥?
“他還會娶我嗎?”顫抖的脣,撲簌撲簌掉落着,那蒼白憔悴的小臉更是讓人不忍看下去,只想把她擁在懷裡好好的憐惜。
“那就是你們之前需要解決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戰家的孫女他是娶不成的!”推開衛生間,淡淡的煙味飄散而來,戰黎雖然不抽菸,但是卻聞得出這是女士香菸。
沈初晴這樣的社交名媛,優雅的大家閨秀也抽菸?
戰黎看着沈初晴的反應,她的眼中是平靜的,沒有驚訝,沒有不解,那麼的平靜,她的未婚夫說要娶一個死去而不存在的人,而此時她又說他娶不成?是娶不成,而非不可能娶成,她竟是這麼平靜的反應,要麼是她也知道她就是戰黎,要麼就是她神情恍惚的無從細想……
“斯祁不接我電話,我又不敢出去,到處都是記者!”沈初晴咬着自己的下脣,那本是乾涸的脣更是蒼白起來。
不敢出去那天還去參加聚餐,到底是衝着霍晏行去的。
“所以我來接你回行宮,有什麼事你和斯祁解決,你們解決不得的,我來解決,住在酒店算怎麼回事,好像我們霍家欺負人!”戰黎那嬌嫩的粉脣微微張啓,說出的話簡單霸氣,她說的是我們霍家,而非霍家。
沈初晴錯愕的擡起布着淚水的小臉,她沒想到戰黎會說接她回行宮,這個女人真的如霍斯祁說的,讓人琢磨不透,霍斯祁說他知道麥恬所有的的底牌,卻不敢貿然出手,因爲他不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他說這個女人的聰明睿智是無法估量的,她的膽識狠勁兒更是他真真見識過的。
這一刻,沈初晴,才能體會霍斯祁說到麥恬時,嘴角那麼又恨又欣賞的冷笑,這樣一個女人,把她接回行宮是真爲了她和霍斯祁,還是有別的目的?
回行宮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而她要做的就是呆在酒店,等着霍晏行來,可是她等來的卻是她。
“斯祁……他應該不想見到我,我怕!”沒有和霍斯祁商量過的事情,她是不能做決定的,霍斯祁的陰狠她是怕的,若不是爲了得到霍晏行,她堂堂沈家大小姐,何須要委身於一個殘廢。
“女人的幸福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我相信斯祁對你有感情,你對斯祁也有,主動點,這事兒三嬸定了,收拾一下,走!酒店哪裡有家裡舒服!”
戰黎沒有告訴任何人是霍斯祁告訴她,關於她身世的事情,似乎這事兒也被遺忘了,霍斯祁現在被仇恨蒙了心,她就看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帶着沈初晴一起回來,絕非是因爲愛,而也絕非是爲了鬧出那麼一出悔婚的,是什麼,都放在眼皮子底下,從比放在暗處來的好防。
她戰黎沒什麼本事,護犢子的本事倒是有的,誰想傷害她在意的人,她絕對會和他玩命,她什麼都不怕,唯獨怕的是失去,得到又失去,所以她會拼了命的守護。
“好……!”沈初晴自然是想住進行宮的,這樣就離霍晏行更近了,機會也就多了,雖然不知道霍斯祁會有什麼安排,可是終究是敵不過能天天見到霍晏行的**。
在來酒店的路上,戰黎就給楚炎打了電話,現在酒店門口還有記者,她想要把沈初晴帶出去,需要有人開路,戰黎不是不明白這麼些記者蹲在這裡做什麼?爲了拍什麼?可是要讓他們失望了,來的是她並不是霍晏行。
因爲她和霍晏行結婚的事情暫時不能對外公佈,所以她不想引起麻煩。
兩人走出房間的時候,阮清已經帶人候在外面了,因爲自家老大特意交代過,恭敬恭敬再恭敬,別亂說話,只做事,所以阮清全程都是彎腰九十度,一句話都不說,戰黎一度以爲他是啞巴。
到了大廳的時候,戰黎沒想到會碰上陸紹衍,因爲上次鑰匙的事情,戰黎心裡一直覺得不好意思,雖然後來是北北給送去的,可是過了這麼多天了,她一直記得這事兒,想着哪天約下解釋一下,對於陸紹衍,她的心總是會不由得想要靠近,彷彿就像是小時候擁有過一個玩具熊,等到長大後,再次抱起它,有很熟悉的感覺,儘管想不起曾經是怎樣將它抱在懷裡。
沈初晴也看見了陸紹衍,因爲擔心記者,所以她帶了墨鏡的,大大的墨鏡將她蒼白的小臉遮去了一大半,她衝着陸紹衍笑了笑,可是陸紹衍彷彿沒有看見她,直接奔着戰黎走去。
“小白,好巧!”陸紹衍笑着對着戰黎打着招呼,那如清泉般潤沁心脾的聲音,格外的讓人沉迷。
“我過來辦點事情,你有時間嗎?”戰黎想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坐坐。
她本也沒打算親自送沈初晴去霍斯祁那裡,她要的是沈初晴回去,而霍斯祁主動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