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停止了,戰黎是玩瘋了,戰況是惱火了,他向來習慣動手,可是面對妹子的捉弄,他卻不能還手,這種感覺抓狂,若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經常這麼打打鬧鬧,怎麼還手都行,就是因爲這個丫頭剛回來,所以放不開手腳,更確切的說是小心翼翼!
他們這邊大眼瞪小眼,電話那邊的霍晏行皺着眉,抿着脣,打他的媳婦?像話?
“你出息了?敢打三嫂了?”電話那邊傳來霍晏行低沉不悅的聲音,他的小東西他都不捨得打,他倒是長了本事。
“三哥,話不能這麼說,我是他哥,她是我妹妹,親妹妹,姓戰,留着一樣的血,我們是打斷骨頭還連着筋的……”戰況扶額,一臉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戰黎,她是故意的,給她一千五的零花還不夠?雖然他在隊上一個月一分錢都不用花,但是他怎麼也要攢錢娶媳婦的吧?一半給她了,他要晚娶多少年的媳婦。
“你還想打斷她骨頭?”直接打算戰況的話,專挑有歧義的話來挑事兒,三叔,咱不能這樣,怎麼說也是大舅哥好嗎?咱給些面子。
“三哥!得,我不說了,我錯了,我檢討,我認錯!”我明明纔是大哥好嗎?真特麼的憋屈,真想讓小黎離婚,換個人嫁了,他也體驗一下當大舅哥那種頤指氣使的架勢。
“她要是真惹你了,說幾句可以,動手不許!”許是電話那邊的霍晏行聽出了戰況的無奈,他也知道自己那個小女人有時候確實有些讓人氣惱,淘氣的很。
“我的好三哥,親一個!”戰況本是低落的情緒,瞬間滿血復活了。
戰黎受不了的剛要搖晃手裡的可樂瓶,就被戰況一個力道把她單手禁錮在懷裡,用耳朵夾着電話,空出的手,搶下她手裡的瓶子,隨手一扔,可樂瓶子在地板上打了打了幾個轉兒……
戰黎剛要大喊,就被戰況捂住嘴巴,瞪着眼睛警告她,不許亂動,不許弄出聲音。
這個妹妹一肚子的壞水,這會要是喊出來,三哥保準殺過來。
“你告訴小黎,明晚我們戰友聚會,帶她去!”霍晏行沒有直接給戰黎打電話,和她通上電話就會說個沒完沒了,時間多留給他們兄妹些。
“你們怎麼總聚會?前兩天不是才聚完!”戰況撇撇嘴,三哥每次聚完會回來,都會說他幾句,他那幾個戰友每次都打他小報告。
“上了年紀的人,都閒,這不是你說的!閒的蛋疼,閒出屁來了!”這是戰況說的原話,但是從霍晏行的嘴裡說出來,卻別有一番韻味,戰況是痞痞,霍晏行就是雅痞。
戰黎聽着霍晏行的嘴巴里說出這麼四五不着六的話,就覺得有意思,那麼沉穩成熟的男人也會打趣。
“得,三哥,你怎麼不記得我說你長的最帥,身材最棒呢?”
戰況算是知道了,你說好話三哥不一定記得住,但是你說不好的話,他準準記你一輩子。
“這個用你說?嗯?掛了!”霍晏行語氣平靜,深沉如海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虐。
“三哥這臉是越來越大了,要說帥也是小爺最帥好嗎?”戰況將手機扔在餐桌上,戰黎倒是老實沒出聲。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壞,逼着我打你!”戰況用手指在戰黎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啊……你狗啊!”戰黎嘴巴剛被鬆開,就在戰況的手的虎口位置狠狠的咬了一口,從他把她嘴巴捂上她就想這麼幹了。
“你是我哥,我是什麼你就是什麼!帶我回房間!”因爲被戰況抱在懷裡,所以戰黎的身上也*了,貼在身上實在是不舒服,需要洗澡,今天玩打雪仗跑的也累了。
“你在三哥面前也這樣?”戰黎小時候就皮,總會用小腳丫子踢你,有時候是兩個腳丫子一起輪番,然後你一裝疼,她就咯咯笑。
“我什麼樣?”戰黎跟着戰況上樓,霍晏行這就是戰家的老宅,她就出生在這裡,十幾年了翻修過幾次,戰況一直都沒換別墅。
摸着樓梯扶手,想象着爺爺上樓的時候也摸過這扶手,爸爸媽媽也走過這樓梯,她的心口就一陣澀然,酸酸漲漲的,或許是當時太小沒有回憶,所以只會酸澀並不會痛的難以言喻。
“熊樣!”戰況帶着戰黎上了三樓,打開一間臥室的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臉上有着得意,這臥室裡的所有擺設,是他在醫院拿着平板一件件挑選的,裝修的風格也是他親自參與設計的。
“對面就是哥的房間,這是你的!”
戰黎走近臥室,入眼的滿是粉色,深粉淺粉反正都是粉色……
整個一個歐式的公主房,粉色的蕾絲到處可見,就連梳妝檯都是夢幻的公主式,帶着小王冠德裝飾物隨處可見,粉色的兔子這裡一個那裡一個……
“你確定這不是給喵喵住的臥室?”戰黎手指着那哪哪都是的粉色問道,整張小臉實在是哭笑不得。
“女孩子的房間就該是這樣的,怎麼樣?誇誇哥,這都是我親自設計的!”戰況洋洋自得,北城誰家妹子的房間有這個漂亮,站出來,絕對沒有。
“誇不出口,喵喵的房間都沒有這個誇張,我都是孩子媽了,這也太粉嫩了!”喵喵的房間都是粉白色的,她這個房間也太誇張了
“就算你是老太太,也是我妹妹,我戰況的妹妹就要住公主房,你小時候的房間比這個還粉嫩!”戰況有些孩子氣的語氣偏高,可以說是要極力證明妹妹的房間就該是這個樣子的,那據理力爭的架勢有些兇。
“不喜歡,趕緊給我換掉!”戰黎走進臥室,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這甩門的聲音和她的大喊聲一樣的嚇人。
身子倚靠在門板上,每次戰況一說關於她小時候的事情,就格外的認真,然後就是落寞的眼神,既然觸碰會痛,索性全都斷了乾淨。
這麼好的隔音門,卻好似能聽到戰況久久無奈的聲音,這些年思念的聲音。
“靠,這脾氣特麼比我還酸!換換換,多漂亮,什麼審美,和三哥在一起久了都老氣了!”戰況衝着門板比劃了幾下,憤憤然的轉身離開。
“也不給我個晚安吻!”打開對面的臥室的門走進去,戰況還嘀咕着。
戰黎找到衣帽間,果然通體的粉色,打開一個衣櫃,戰黎嘴角抽抽,各種粉色的睡衣,蕾絲的,純棉的,都是可愛到不行的款式……
戰黎有打開一個衣櫃,擔心打開衣櫃依然全是粉色的衣服,戰黎是閉着眼睛的,好在映入眼的是各式衣服,都是巴黎周新品,都是她的尺碼。
這是要把她當成公主養?心裡甜滋滋的,這種感覺踏實,是從未有過的,她有家了,有真正的親人了,有寵她的人了……
之前在麥家,她就是寄人籬下,麥家那些人當她是私生女,沒有一個給她好臉色的,除了麥仲饒和麥左煜對她好,每個人都恨不得把她趕出麥家,說她是掃把星,因爲她一回到麥家,麥家就出事了,被迫從北城來到s市,整個麥家的根基都斷了,一落千丈,後來若不是麥仲饒在s市站穩了腳,恐怕麥家就會從此沒落了。
拿着睡衣走近浴室,果然連牙刷都是粉色的,笑着搖搖頭,心裡幸福爆滿,可是這些會有觸碰痛的記憶的東西,都不該存在。
洗了澡,戰黎吹乾了頭髮,抱着個大粉兔子就去敲戰況的門。
戰況來開門,也是剛洗完澡,松枝綠的迷彩背心,同色的短褲。
戰況擦着頭髮,看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戰黎,粉色的睡衣粉色的大兔子,他妹妹真可愛,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怎麼就被他三哥給禍害了。
戰黎看着戰況房間,灰白色調,簡單剛毅,整整一面牆的玻璃櫃子裡面放着各種型號的槍,是整個房間最搶眼的裝飾。
戰黎看了看那些槍,有些都是絕版的收藏了,大部分戰黎都能叫出名字,也很感興趣,只是裝作不在意的看幾眼,她若說出這些槍的名字,想來戰況要問她是怎麼知道的,畢竟有些都是要在黑市高價才能買到,她總不能說,她在國外最黑暗的日子裡,除了賽黑車,還幫人運過走私的軍火吧……
不去想過去的那些黑暗,戰黎直接躺上了戰況的大牀,被太陽光曬過的被子十分好聞。
“哥,來,一起睡!”戰黎拍拍大牀,衝着戰況勾勾手指。
“你家男人知道會殺了我的!”戰況扔掉毛巾,蹭的一下就跳到了牀上。
戰黎窩進戰況的懷裡,戰況將她抱緊,這種感覺真踏實。
霍晏行說,戰況每晚都要點着燈睡覺,也幾乎每晚都做噩夢,無盡的大火……
戰黎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主燈關了,房間暗了不少……
“別……”戰況抓着戰黎那要繼續按的手,他不開燈沒法睡覺。
“我開燈睡不着!”一句撒嬌的聲音,戰黎已經按下開關,一室的黑暗。
“你這丫頭,要和哥一起睡?”戰況寵溺的將她抱的更緊,該是三哥和她說了,他不開燈睡不着,她這是要讓他習慣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