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蘇茹薇就十分的覺得好玩了起來。
彩蝶嘆息,究竟是什麼讓父女兩個到了今天這個水火不容的地步?
小姐以前還能忍着,如今也忍不了了,相爺,您還要瞎着眼到何時?
“那好,那我給小姐準備藥,今日太醫開的藥與之前的一樣,所以並沒有是相剋的,對了小姐,要沐浴嗎?我給你燒水沐浴,過後敷藥?”
蘇茹薇想着事情,搖頭,“不了,還是等等吧,不着急,你去熬藥吧,我在這裡看會書。”
彩蝶安蘇茹薇這樣也只能嘆息,不過還是聽話的去熬藥去了。
只是與蘇茹薇想不一樣,彩蝶熬藥的同時,也在燒水,即使不沐浴,也要洗洗臉,一天了,也該洗洗了。
“父親,都是你逼我的。”
在彩蝶走後,蘇茹薇這才說了一句。
只是,眼中的落寞誰懂?
“你啊,讓我如何說你?”
話語剛落,言止就出來了。
“言大人突然出現,又是爲何?”
蘇茹薇並不驚訝,這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言止總是想來就來,想走了,隨時就走。
言止看着蘇茹薇的膝蓋,眼中閃過疼惜。
“可還疼?”
蘇茹薇一愣,隨後,便知道原來問的是自己的膝蓋,笑笑,“不疼了,敷着藥呢。”
言止哼笑,“你就是愛逞強,又何必弄成這樣?”相府的事情根本不用打聽就會有人不斷往外傳,只需要挑選一些重點,便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麼。
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讓放心呢?言止嘆着氣,想着自己怕是要提前進入老年,總是爲她操心。
“不是我愛逞強,是你不知道,也不懂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所以纔會這樣,蘇茹薇說的時候,眼中的落寞再也擋不住,看在言止的眼中,實在是無法說出心中的苦悶。
“你啊,總是讓人心疼可怎麼是好?”
蘇茹薇笑了笑,道:“那就一直新疼惜下去吧,言大人,這是在心疼小女子?”
言止笑笑說:“你猜?”
蘇茹薇只是笑笑,不說話,她不猜,論謀略心計,她算不過言止,也無法跟言止來計算,所以,她絕對不會正面的跟言止來算計。
“不猜!”
“是嗎?那就是害怕了?”言止似乎真的要逼着她說。
蘇茹薇不說,只好看着言止,笑而不語。
“不是怕,言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說吧?”
是啊,不需要說也知道,所以,許多事情,蘇茹薇不說,言止不說,那層窗戶紙就沒人捅開,就不會有人知道,窗戶後面是什麼樣子的。
“你啊,鬼精靈,有人過來了,應該是蘇相他們,你自己好好的應對,記住了,莫要讓自己吃虧。”說完,言止便消失在夜間,速度驚人。
蘇茹薇笑笑,整理了一下自己後開始看着手中的書,反正外面有人擋着,就算蘇秦真的生氣了,也不會擅自的動自己,那可是太后宮中的守衛啊,蘇秦應是認得他們的。
果然,蘇秦在不久之後一人走了進來,其餘的人被攔在了門外,不可進入。
見到了這個結果,蘇茹薇很歡喜,這就意味着,其他人是不敢動自己了。
蘇秦走進來之後,看見了蘇茹薇的膝蓋上面的紗布,臉上的表情遊有了些微的變化。
“膝蓋怎麼會這麼的嚴重?”
蘇茹薇卻面無表情的看着蘇秦,問着:“父親難道不知道嗎?是了,昨夜的時候,父親看不到呢,所以真的不知道。”
想着,蘇茹薇又笑了,笑的有些詭異。
但是,只有蘇秦知道,蘇茹薇這個陰陽怪氣的樣子自己看着煩躁。
“你這是什麼態度?”
蘇茹薇反問着蘇秦,道:“父親想要女兒什麼態度呢?那麼女兒就什麼態度好了,不然,父親是不是又想要罰女兒跪着了?雖然這些年習慣了,但是父親,這裡也會疼的。”
指了指心口的地方,蘇茹薇笑的淒涼,到了這個地步,蘇茹薇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也不知道這麼做,又能如何,但是蘇茹薇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就這樣了。
所以纔會這麼說着的,但是蘇秦不爲所動啊,她又能如何呢?
虎毒不食子啊,即使以爲這不是自己的親女,可骨血中的那種牽連,一直都在的,只是蘇秦冷血冷情,不在乎,也不管自己的死活,纔會導致了今天的地步,蘇茹薇想着也覺得可笑。
“爲父今日來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你進宮究竟是爲了什麼?只是爲了見太后嗎?”
蘇秦想着,無非就是爲了告狀吧。
蘇茹薇又是一笑,只是這笑容裡面充滿了諷刺。
“是啊,我今日進宮不過是爲了控訴,控訴我遭受到的一切,這樣,不知道蘇相您可滿意啊?”
她越是解釋,父親就誤會自己一步,那麼不解釋呢?蘇茹薇想着,是不是就一直這麼誤會下去了?
其實這樣也好,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去應付就一直這樣,父親誤會了自己,最壞的打算就是被趕出相府,斷了自己所有的念頭。
親手割斷他們之間牽連,多好啊。
只是,越是這麼想着,蘇茹薇的心就越疼的厲害。
蘇秦的臉色微微一變,看着她這樣,臉上的表情不知有多麼的精彩。
可看着這樣的蘇秦,蘇茹薇那口氣,一直堵在心口的地方出不去,一直憋着。
“蘇相啊,蘇相爺,您究竟是怎樣的狠心,纔會讓我如此被欺負?”
是不是非要真相大白那天,才願意後悔?
蘇茹薇笑着,笑着就想哭,她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不過是爲了不想自己認輸罷了。
蘇秦看着蘇茹薇,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靜靜的看着蘇茹薇,看着這張與他的阿碧長的無二的臉,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沒錯,這麼對蘇茹薇是最好的,但是就在剛剛,在蘇茹薇問自己的時候,蘇秦突然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