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靠山

我稍微小小的修了修,只是小小的修了修,不影響大人們閱讀的,幾千字就這麼刪了,還是有點心疼的,大人們,我可以要票要收藏要留言要包養要果照嗎?

杜紅箋冷着臉,道,“你不準跟來,你難道不知道你頭兒的盤算?若是讓他知道你輕薄了我······”她拖長了尾音,原只想堵堵運氣,不想,還真是有效。

走到隱秘處,驟然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咳嗽聲,杜紅箋細細聽了一陣,饒過林蔭處,見得一個身穿亮紫衫袍的中年男人正躺在小丘上了,他面‘色’蒼白,眼眸虛掩,斷斷續續的喘息着。

“是他!”杜氏呼了一聲,杜紅箋回頭看杜氏,見杜氏雙眸微睜,直直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想來那人是杜氏的熟人。

“救命,救命。”微弱的求救聲斷斷續續的響起,杜紅箋快步走到那紫杉男人跟前,見他嘴‘脣’發紫,面‘色’慘白,好似中毒了一般。

杜氏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她垂頭看着地上的人,聽得他斷斷續續的唸叨着‘蛇’‘蛇’,暗想難不成是被蛇咬了,杜紅箋回頭看了杜氏一眼,忙道“姑母,看來是中蛇毒了。”杜紅箋看他衣衫整齊,那蛇定然咬在她‘露’在空氣中的手上了,她拿出他的手,果真看到手背上高高的腫起了一塊。

“郭威,果真是你!”杜氏一聲驚呼,頓時,杜紅箋詫異的看向了那躺睡着的紫杉男人,這人就是母親的親哥哥?素未‘蒙’面的親舅舅?

杜紅箋的心裡一陣觸動,雖然她對這個舅舅並不熟悉,可畢竟是血脈至親,即便只是看在郭氏的身上,她也定然不能讓郭威死去。

杜紅箋他斷斷續續的說着話,口齒也不清楚,忙撕下了一塊碎布,緊緊的纏在她的手腕之上,以此減慢他的血液流動。又用手幫郭威擠出毒液。雖身上並無‘藥’物,可,這番大致的毒是給驅除了,晚些若是得救了,郭威好起來也是早晚的事情。

郭威緩緩睜眼,虛弱的看着杜紅箋,見得面前的‘女’子面容姣好,目光一頓,正‘欲’咳嗽,脖頸上驟然抵住一根鋒利的簪子,他順着那簪子緩緩的轉頭看去,那簪子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杜氏!

他認得杜氏,嘴邊帶上一股子平淡的笑意,不開口,好似根本就不相信杜氏會將她殺死之類的。杜紅箋心下急了,家中祖父杜爽和郭威本就是政敵,兩家也不曾來往過,這番,杜氏對郭威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杜紅箋心下擔心,正要開口,卻聽得杜氏呵斥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你要是識相的,就讓你的人就我們出去!”

郭威懶懶的看了杜氏一眼,眼眸虛瞟,慵懶道,“你看我都這個樣子了,如何能夠救得了你。”

杜氏冷哼一聲,“我還不知道郭將軍你的作風?走任何地方,都記得帶上自己的人,更何況,今天出現在馬賊定居之地,我若是沒猜錯,你的人準是在不遠處安居紮寨,用不了多久,他們保準來這裡救你。”

郭威眼眸猝睜,他看了杜氏半響,終是將目光轉向了杜紅箋,他的眼中有着笑意,只輕輕的道,“這個小姑娘倒是‘挺’‘激’靈的,有沒有許了人家?”

這是她的舅舅?不知爲何,杜紅箋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凝思間,又聽得郭威開口道,“好了,你先去山下找我的人,讓他們快點上來救我。”

“可是······”杜紅箋望向杜氏,這若是放下杜氏在山中,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杜氏只衝她點頭,面上帶笑,道,“你且先去,若能找到人上來,我們也是得救了。”

杜紅箋也顧不了那麼多,撒開步子往前走,還沒走幾步,驟聽得先前那馬賊驚呼道,“站住,你給我站住!快來人,頭兒的‘女’人跑了!”

杜紅箋心裡跳的慌,腳下也不選路,徑直的往前跑,跑累了,喘息不過來也不敢停一下,就害怕被人給抓回去。她幻想着到了山下,找到舅舅的部將,然後將事情通說一遍,最後,終於不負使命讓舅舅的人前去救杜氏。

可,想,也只是想想罷了,山賊是何許人,她走不出幾步已經被抓回去了。第一次,她感到了無奈。

“中看不中用的丫頭。”郭威似笑非笑的開口,好似早就想到會有這個結果一般,他的面上沒有絲毫失望和落寞,反是萬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郭威,這時候你還有功夫說笑!”杜氏冷斥了一聲了,原本那馬賊是沒有注意到郭威的,杜氏這麼一開口,頓時,他們才意識到有郭威在。

“將軍!”這時,一個震驚的聲音響起,不是別人,正是揚言要娶杜紅箋的馬賊。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將軍!”郭威冷哼。

他們是認識的?杜紅箋估‘摸’不透,不明白一個馬賊和一個堂堂大將軍會有什麼聯繫,忽的,頭部一陣眩暈,她想起自己素來有暈山的習慣,便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已身處自己閨房當中,風‘吟’見她醒來,面上全是喜‘色’,那模樣讓杜紅箋有種怪怪的感覺,她想開口,可嗓子乾啞,說出來的聲音竟是詭異的低沉,風‘吟’連忙端了桌邊茶水遞給她,剛遞到她手裡,她似是想到了什麼,驚道,“不好,茶涼了,小姐,讓我給你換上熱的。”

杜紅箋倒是不介意,只由着她去,一杯茶水下肚,風‘吟’又走過來,眼裡又是欣喜又是後怕,只道,“小姐,你可是醒了,不然夫人又得嚷嚷着見二老爺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對了,她暈山了,想到郭威,她又開口,“我舅,不,郭威將軍呢?他和馬賊有什麼關係?”

“郭威?”風‘吟’詫異的看着無憂,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風‘吟’根本不知道舅舅的事兒?杜紅箋忍不住蹙了蹙眉,想起風‘吟’先前的話語,她正要詢問風‘吟’是否將南山寺的事說與郭氏聽了,‘門’處猝然傳來杜氏溫雅的聲音,杜紅箋剛擡眸,就對上了杜氏關切的眼眸。

往日,杜氏對她和杜於珊並沒有兩樣,只是偶爾的幫村,可是,今日杜氏看她的目光再和往日不同,杜紅箋看的出來,這目光中不光是平日的欣賞還有一絲愛護。杜紅箋心裡清楚,定然是杜氏記掛着她在南山寺裡的表現,進而由心的想要愛護她這個晚輩。

這點正合她的意思,她在這個杜府並沒有靠山,雖然老侯爺平日裡便有心疼她的心,可有一句話說的好,天高皇帝遠,遠水救不了近火,雖老侯爺就在這內宅中,但,他並不管理家事,明面上是一家之主,其實真正的實權都在杜氏身上,可以說,在這個府邸上,真正對內宅之事瞭如指掌的應該也只有杜氏了,若是將杜氏拉攏,隱‘射’的讓她做自己的靠山,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感覺到杜氏已經走到‘牀’榻邊了,杜紅箋顫着嗓子道,“姑母,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出現在我面前,真好,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杜紅箋面‘色’真誠,杜氏心裡又是一陣心疼,在她看來,杜紅箋是一個吃過苦頭的高‘門’嫡‘女’,當年放任她和郭氏在外面吃了那麼多苦頭,杜氏只要想想便覺得愧疚,畢竟,杜紅箋曾經是杜家唯一的嫡‘女’,身份地位都是一般人不能比擬的,最後,由着郭氏帶出杜府,盡過些粗鄙的生活,是杜家對不起她。

若是一般的人,很可能會養成怪癖‘性’子,嚴重的,還可能對杜府永久仇視,可,杜紅箋不但待人有禮,且爲人寬厚友善,知書達理,又能彈得一手好古箏,非但不丟杜家的臉,反是杜家千金的典範,特別是在南山寺內遇山賊之事,杜氏對杜紅箋更是刮目相看。

“紅箋,現在覺得身子好些了嗎?”杜氏關切的打量着杜紅箋,見杜紅箋掙扎着要從‘牀’上坐起,她連忙扶着杜紅箋的肩頭,柔聲道,“你且別動,身子本就弱,再經歷昨日的磨難,還能如此‘精’神和我說話,也實在難得,若是別的千金小姐,早嚇跑了膽兒,你倒是好,竟這麼夠折騰。”

杜氏寵溺的點了點杜紅箋的額頭,杜紅箋心裡一動,笑道,“有姑母在,我怎麼能怕,姑母還在馬賊手裡,若是我一怕,便不能快些將姑母救出來。”

杜氏心頭一暖,再看杜紅箋,越看越是順眼,越看越是喜愛,她拉住杜紅箋透着涼意的手,柔柔的拍了拍,道,“紅箋,理當由姑母保護你,你這傻丫頭,往後,姑母會心疼你。”

杜紅箋面上柔柔笑着,眼裡竟還冒出了眼淚,在任何人看來,都別有一番感受,無疑,這讓杜氏護杜紅箋之心更濃。

原本是一片溫情的時刻,驟然傳來一聲排斥冰冷厭惡的聲音,“你來這兒幹什麼,放開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