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三個女人一臺戲

46三個女人一臺戲

杜於珊從沒想過杜紅箋竟有這樣的氣勢,當下,一怔,許久回神後,又是怨責自己,她這是怎麼了,竟然被這個賤人給唬住了!

“杜紅箋,你個賤人,我纔是杜家嫡女,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你憑什麼在我面前趾高氣揚!”雖然杜纖纖那女人她不喜歡,可杜纖纖還懂得在她面前裝溫順,杜紅箋就不行,她總是這樣讓人厭惡。

“我有對你大呼小叫?”從始至終,杜紅箋的面色都未變動,倒讓杜於珊越加的氣惱,說來,被人這樣責罵了,還能不動於色,還真是夠能裝的!

杜於珊磨着牙齒,正要反駁,又聽得杜紅箋道,“說到杜家嫡女,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杜家嫡女,從頭到尾都不曾少過我,倒是你,沒有以杜家嫡女的身份長大,反是不斷提醒我這個杜家嫡女的身份。!”說着,她靠近了杜於珊幾分,湊到她的而根處,道,“還是說,你只是想間接的提醒你自己?”

“你!”杜於珊氣急,揚着塗滿鮮紅蔻丹的手往杜紅箋的右臉扇去,杜紅箋本又快又準的擰住杜於珊的手腕,臉上帶着笑意,確是暗暗慶幸當年拍打戲那會兒養成的快反應。

杜紅箋的指甲並不如杜於珊那般塗着張揚蔻丹,可,她的手指甲卻被杜於珊張揚的緊,當杜紅箋細長的指甲刺入杜於珊細嫩的肌理中時,杜於珊驟痛呼,瞳孔縮進,嘴角扭曲的抽動起來。

杜紅箋的指甲雖不如刀子鋒利,卻也威力不小,她看着杜於珊扭曲的臉色,終是笑道,“五姐姐,你的指甲真好看,我平日,爲了向姐姐你學習,少不得修修指甲,這越尖越長便是我越喜歡的。”

杜於珊咬着牙門,揮手欲再扇杜紅箋耳刮子,杜紅箋用力將她一推,見得屋外隱隱約約的浮現了李氏的身影,而杜於珊又摔在地上,一看便是她在欺辱杜於珊,頭皮一緊,連忙將桌上的茶水揮在地上,聽得一陣瓷杯碎裂的鏗鏘聲,杜紅箋選了一個貼切的姿勢摔躺在瓷碗碎片上。

正在這個空檔上,李氏掀簾子進了房中,見得地上橫倒着的杜於珊,以及正被風吟攙扶着欲要起身的杜紅箋,頓時,臉色更是一沉,轉眸憤恨的瞪着杜於珊,也不言。

“母親,是她,是這個賤人打我,她打我,你看,你看,她居然在我手腕上弄出這些傷口,你看,母親,這個賤人太惡毒了!”

李氏順着杜於珊的目光看去,見的杜於珊纖細白嫩的手腕上竟浮現了幾個深深的血印,眼裡的沉色稍稍減了些許,她轉而看着杜紅箋,“杜紅箋啊,你怎可這樣對你五姐,姐妹之間有什麼不合,也不該出手相對,更不能見血啊。”

杜紅箋垂頭,眼裡的淚水瞬間滑落,怎一個淒涼了得,竟是將杜紅箋和李氏都震住了。待風吟將她扶起,她方纔低聲道,“母親,我並無與五姐姐相敵對,實在是因爲五姐進了屋子就發狠的打我丫頭,我有意阻止,奈何手上的指甲無意間傷了五姐,本欲放手與五姐道歉,不想,五姐將我推出去,我整個身子撞在桌上,又摔在瓷瓶上,說不準兒背上也被劃傷了。”

李氏看了看風吟嘴角深深的血口,又看着地上的碎片,心裡已經相信了一大半,杜於珊是她的親身女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杜於珊最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杜於珊從不曾想過杜紅箋竟也這般的會作戲,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杜紅箋居然冤枉於她!當下,急的忘了言語,狠狠的蹬了蹬杜紅箋之後,她又巴巴的看向李氏,急急解釋,“不是的,母親,你聽我講,不是這樣的,是杜紅箋,是杜紅箋這個賤人冤枉於我,是她冤枉於我!”

“母親,五姐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賤人,實在讓我難受,我是真心的將姐姐與母親當作是我親近之人。”杜紅箋言語懇切,頗有一副傷感之樣。

杜於珊瞪大了眸子,她,杜紅箋竟然還作戲!眼看着李氏憤憤的看向她,她急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母親,不是這樣的,是杜紅箋,是杜紅箋她冤枉我,她在作戲,母親,你可不能相信了她!”

她聲音剛落,一個響噹噹的耳刮子猝然響起,接着便是長久的寂靜。捂臉愣住的杜於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李氏,杜紅箋終是接受了李氏扇杜紅箋耳刮子的事實,想平日裡,李氏是如何的寵愛杜於珊,現在,她,她竟然捨得這樣用力打她?

杜於珊小時候雖爲庶女,可從小性子要強,從沒人打過她,更何況是她的親身母親!而今,偏偏就是她的親身母親,竟這樣用力的打她!

“母親。”杜於珊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氏,眼中全是委屈之色。

李氏瞪了她一眼,冷哼,“你六弟還掙扎於病榻之間,你竟到這裡給我找事兒,說的話也沒規沒矩,你跟我回房去!”

李氏伸手去拽杜於珊,杜於珊閃身,依舊不甘,反駁,“母親,你居然不相信我,是杜紅箋,是她在裝,我根本沒推她,還有,六弟的痛還不是杜紅箋賜的,我現在替六弟出頭,難道還錯了!”

李氏不開口,只是瞪着杜於珊,杜於珊最害怕的就是李氏這樣看她,她原本還想講痛快的整治杜紅箋一番,這空檔上,確是沒機會了。

李氏又看了她一眼,徑直離去,杜於珊憤怒的瞪了杜紅箋幾眼,終是憤憤離去。風吟詫異道,“七小姐,大夫人居然打了五小姐,平日裡,她將五小姐寵到了天上,這,真是匪夷所思。”

杜紅箋冷哼一聲,“那還用說,她這不正是疼愛杜於珊的表現嗎?她心知杜於珊一口一個小賤人是不合規矩,這說到別人那裡,定然對杜於珊不利,可杜於珊不知李氏的意思,李氏說服不得,只得大聲呵斥。”

聲落,簾子又被人揭開,高碧影的聲音傳來,“於珊,不中了,不中了,我那些杜蠍子不知爲什麼,莫名其妙的死了,換個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