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無痕的手就這麼僵硬的頓在半空,雖然楚憐玉胸前是一馬平川,可楚憐玉是一個女人,而他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昏迷的時候將她脫光,是一件鄙視之極的事情,但眼下事出有因,長空無痕顧不得那麼多俠義道德,手一挑,楚憐玉的衣服從香肩上滑落。
“玉兒,不要怪我!”
長空無痕一把撤掉了自己的衣服,往身後一拋,和楚憐玉赤身相對。
他將手指咬破,溢出血來,再將楚憐玉的手指劃了一道小口,讓兩個流血的傷口緊緊貼合,然後緩緩運功。
楚憐玉的毒早已融入到血液裡,長空無痕並沒有找到什麼解藥,爲今之計唯有與楚憐玉換血方能救她。
然而換血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長空無痕不能用半點分心,否則經脈逆流,血液倒轉,他和楚憐玉都會有性命之憂。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了,屋內依舊沒有半點動靜,一直靜靜佇立在屋外的獨孤聿終於忍不住了,他伸出手去敲門,就在手要碰到門的時候又收回了手。
他雖然好奇長空無痕在房間裡都做了些什麼,但除了選擇相信,他別無選擇。
“皇兄!”突然一隻小手往獨孤聿肩上一拍,獨孤聿下意識的抓住那隻手往前一摔,獨孤辰哎喲一聲慘呼道:“是我,是我啊皇兄!”
獨孤聿這才放開手,驚詫道:“辰兒!”
獨孤辰一撅嘴,“皇兄,疼死我了。”
獨孤聿歉意道:“我還以爲是……”
“刺客?”獨孤辰嘴巴撇了撇,甩了甩手,又看了看屋內,“楚憐玉呢?她醒了嗎?”
獨孤辰伸手就去推門,被獨孤聿及時攔住,“現在還不能進去。”
“爲何不能?”
“因爲,長空無痕正在給她解毒。”
獨孤辰眸子一亮,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無痕公子回來了?”他嘴角一咧,笑道:“這麼說楚憐玉有救了?”
獨孤聿並不知道長空無痕是否真的有把握給楚憐玉解毒,但又不想在獨孤辰萬分欣喜充滿期待的時候給他潑冷水,只是淡淡一點頭,“我相信他,你信嗎?”
獨孤辰狠狠的點了點頭,“自然相信!”
“但是!”獨孤辰眸子又掃了掃房間,“我好奇無痕公子怎麼給她解毒。我可以看看嗎?”
他說得小心翼翼,眸子裡綻放着異樣的光彩,似乎真的很期待看到屋裡的場景。
獨孤聿猶豫了,長空無痕說過不希望被打擾,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
獨孤辰伸出了食指,“就看一眼,我保證,就看一眼好不好?皇兄……”
獨孤辰拉着獨孤聿的手甩來甩去,竟撒起嬌來。
獨孤聿劍眉低蹙,“不是皇兄不同意,而是……”
獨孤辰在獨孤聿說話之際就已放開他的手,用手指將紙糊的窗戳出一個洞來。
獨孤聿本想阻止,但已來不及。
“他們,他們……”獨孤辰結結巴巴的大聲驚呼,瞪大了圓圓的眸子。
他整個人都靠在門上,門本就關得不緊,被獨孤辰這麼一靠,“吱呀”一聲被打開,而獨孤辰也摔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