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看到七彩和長空無痕你來我去,似有端倪。
“你們,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七彩並不擅長說謊,當楚憐玉這麼一問,七彩頓時就慌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長空無痕還算淡定,他溫文一笑,“玉兒,我們都希望他能早日醒來。所以,不要懷疑我們的心思。”
“有些人,清醒時想要裝糊塗,有些人,糊塗了卻一心想要變得更加清醒,人啊,爲什麼總是這麼奇怪?”囚身心穿着一襲紫色宮裝,雍容華貴的走了過來。
楚憐玉將囚身心掃了一眼,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
七彩卻搶先說了話,“心兒姐姐,你來棲鳳宮做什麼?”
囚身心嘴角一勾,“那日皇上跑來荷園逼問我皇后的下落,誰知再派人打聽時就得知皇上病了。身爲這後宮的妃嬪,皇上病了,自然是要前來探望的。”
囚身心的話十分完美,讓人找不到話來反駁,楚憐玉也是如此。
囚身心也不顧什麼身份不身份,直接就走到牀邊坐了下來,她伸出手正要去摸獨孤聿的臉頰時,卻被七彩握住了手腕。
囚身心柳眉一挑,“七彩,你這是做什麼?”
楚憐玉也疑惑了,囚身心既是這後宮的妃嬪,摸一下獨孤聿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爲何七彩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七彩連忙鬆開手,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主上身子不舒服,心兒姐姐就不要打擾主上休息了。”
七彩對着屋外大聲吼道:“林哥哥,林哥哥!”
林傲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對楚憐玉行了行禮,“皇后娘娘!”
楚憐玉道:“不必多禮!”
林傲又看向七彩,問道:“七彩,有什麼事嗎?”
七彩看向一旁的囚身心,冷着臉說道:“送心兒姐姐回去吧,主上需要靜養。”
七彩擺明了要趕走囚身心。
囚身心也不介意,反倒輕鬆一笑,“七彩,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七彩面色不改,“七彩不是趕,只是好言相勸罷了。”
楚憐玉越發的疑惑了,七彩一向可愛又聽話,爲何會對囚身心這樣?
這可不是楚憐玉所認識的那個七彩。
“七彩,來者是客。”楚憐玉對囚身心笑了笑,又讓春花秋月爲囚身心倒了一杯茶。
囚身心婉言拒絕,“今日心兒前來,並非是爲了喝茶。”
楚憐玉柳眉一挑,“哦?那你是爲了什麼?”
長空無痕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因爲他深知囚身心和楚憐玉之間的交情,雖然楚憐玉什麼都忘記了,但她終究會想起來的。
只要她和獨孤聿之間沒有一個結果,就會永無止境的輪迴。無止境的重複着一世又一世。
七彩下意識的拉了拉長空無痕的衣袖,於是兩人走到一旁。
七彩覆在長空無痕耳邊低聲說道:“仙尊,心兒姐姐變了,她不再是那個護着主人的仙兒姐姐。”
言外之意,七彩的話便是讓長空無痕對囚身心要提高警惕,不能讓囚身心傷害到楚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