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雲志意猶未盡,顯而易見是有所隱瞞。
楚憐玉追問道:“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今日發現了那人的屍體。”
楚憐玉頗爲錯愕,“你說你派去南府的探子死了?”
“是!”
“是怎麼死的?”
桂雲志垂下頭,“是,是……”
“究竟是怎麼死的?”楚憐玉突然加大了語氣,嚇得桂雲志身子又抖了抖,“被,被人吸乾了精氣,死了。”
桂雲志的話讓楚憐玉頓時就懵了。
吸乾了精氣,難道,鬧鬼?
不可能!不可能!
楚憐玉連連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桂雲志,你可知今日本宮爲何要召你入宮?”楚憐玉往凳子上一坐,掀起了衣袍,顯得十分的霸氣。
桂雲志連連搖頭,“微臣不知。”
楚憐玉道:“是李德全李公公在本宮面前舉薦,說你對蒼國忠心不二,可今日看來,李公公所言,怕是有所不實。”
桂雲志連連叩首,“微臣有罪!但此時事關蒼國的存亡之際,望皇后娘娘給微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很好,楚憐玉要的,便是他這一句話。
“左相對蒼國一片忠心,本宮自然不會埋沒了人才。皇上受傷昏迷不醒,所有的事情都交由本宮打理,不管左相之前對本宮有何看法,或是質疑,此刻都應該與本宮一條心,共同面對此次危機。”
“臣願意聽候皇后娘娘的吩咐!”
桂雲志雙手交握,拱起,十分的恭敬。
“本宮曾聽皇上說過,南疆手上有三分之一的兵權,這也是他敢起兵的原因。另外三分之一在你和右相慕容舟的手上,慕容舟乃是南疆的同謀,已被本宮打入了天牢,南疆的兵力遠遠不止三分之一,不知左相手中有多少?”
桂雲志手撫青須說道:“微臣與右相慕容舟的確共同手握三分之一的兵權,然而沒有我們二人的允可,那三分之一的兵權慕容舟一人根本就無權指揮。”
楚憐玉心中一喜,“這麼說來,南疆的兵力只有他那三分之一?”
桂雲志道:“理論上是這樣,就怕萬一,微臣願主動請纓,一舉掃平這些亂臣賊子。”
“左相可有何良策?”桂雲志一步步的按照楚憐玉的計劃走下去,這樣的答案,楚憐玉十分滿意。
桂雲志道:“眼下朝中早已亂成了一鍋粥,既然皇上受傷不能主持朝政,皇后娘娘不妨出面,暫時替皇上打理。”
楚憐玉眸子半眯着,“本宮正有此意,只是對於平亂之事,本宮倒是還有一個想法。”
“皇后娘娘請說。”
“南疆造反,自然是罪不可恕,可南疆長年征戰沙場,手下自然有一些忠心不二之人。那些人長年鎮守邊關,爲我蒼國做出巨大貢獻,此次本宮願意先招降。若是主動放下兵器歸順者,便既往不咎!若冥頑不化者,當誅!不知左相認爲此舉如何?”
桂雲志原本還擔心楚憐玉一個婦道人家,擔不起國家大事,但此時見楚憐玉有次仁心與遠見,頓時下跪垂首說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乃是我蒼國和蒼國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