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明眼人,看到獨孤聿抱着楚憐玉進了房間,就應該想到那檔子事。
奈何七彩是個單純得如白紙的人兒,獨孤聿也不好意思跟她說這些。
七彩見獨孤聿不回答,立馬跑到牀邊,輕輕推了推楚憐玉,“主人,主人,你怎麼了?”
楚憐玉沒有反應。
七彩眉頭一低,悶悶不樂的看向獨孤聿,“主上,主人她,她怎麼了?”
上一秒楚憐玉還活蹦亂跳的,下一秒又躺在了牀上,七彩實在是費解得很。
獨孤聿並不知曉楚憐玉暈倒的原因,但他猜測是楚憐玉想起了什麼。
“她只是累了,需要多加休息。”
七彩半信半疑,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五色花鈴,俯身拾起,轉交給獨孤聿,抱怨道:“主上,五色花鈴是主人最寶貴之物,莫要再輕易弄丟了。”
獨孤聿知曉七彩的心思,自然是感動不已。
奈何他已將五色花鈴再次贈送給了楚憐玉。
然而話說回來,五色花鈴本就是楚憐玉的物品,只不過她現在不記得罷了。
御醫趕來的時候已是一炷香之後,爲楚憐玉把了把脈,並未看出什麼端倪。
獨孤聿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爲了心安纔將御醫叫來。
獨孤聿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退下吧!”
林傲跪在那裡沒有動,獨孤聿問,“你還有事?”
“啓稟皇上,南將軍求見!”
“南疆?他來幹什麼?”獨孤聿的神色凌厲了不少,恍然間從一個深情的男人變成了天下至尊。
“屬下不知!”
李德全附和道:“南將軍每日這個時辰就會進宮求見皇上。”
獨孤聿眸子半眯着,“不見!”
林傲有些擔憂,“只怕不妥。”
“有何不妥?”
“南將軍已到了棲鳳宮外。”
獨孤聿有些錯愕,似乎沒想到南疆來得真快。
“既然都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李德全正想出去宣南疆,獨孤聿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李德全連忙跪在了地上,等候獨孤聿吩咐。
獨孤聿道:“這裡是皇后的宮殿,豈是外臣可以隨便進入的?林傲,朕讓你看守皇宮,你是怎麼守的?”
獨孤聿一聲厲喝,嚇得衆人都變了臉,“皇上,屬下有罪,請皇上降罪!”
獨孤聿眸裡含笑,但那笑並不友善,“朕不會治你的罪,相反,朕要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請皇上明示!”林傲垂着頭,雙手舉在額前,十分恭敬。
“將他轟出去!”獨孤聿的語氣十分堅決,他的眸眼裡更是不留情面。
他說的是轟,他對南疆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
林傲又道:“那些涉事的朝臣該如何處置?”
獨孤聿微仰起頭,“所有南疆的同夥,與南疆同罪。廢黜官位,王侯們收回封地,所有朝中官員,理應抄家,但他們所犯之罪,由他們自己承擔,不牽連家人。”
這就是獨孤聿最大度的忍讓,懲辦造反官員,但不傷及無辜。
李德全也忍不住開口,“皇上且慢,此事如此匆匆行事,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