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錯愕道:“你說宮裡有很多桃花酒?”
“那是當然!皇兄最愛桃花酒,所以宮裡無論何時都備有桃花酒。”
楚憐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臉茫然的垂下頭,喃喃自語道:“桃花酒,桃花酒……我好像也釀過桃花酒。”
獨孤聿一把將楚憐玉擁入了懷裡,“你的確也釀造過桃花酒,最後都送給了我。你釀的桃花酒香醇可口,可烈了,就跟你一樣。喝上你釀的桃花酒啊,可讓人醉三天三夜。”
楚憐玉錯愕的張大了嘴巴,“此話當真?我釀的桃花酒真有這麼厲害?”
“當然,難道我還騙你不成?”獨孤聿溫雅一笑,“你若喜歡,可再釀一壺。如何?”
獨孤聿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希望楚憐玉有點事情做着,不至於很快又忘記許多。
楚憐玉連連點頭,“好啊,我要釀一壺能讓你們醉上七天七夜的桃花酒。”
楚憐玉一臉得意的笑着,然而獨孤聿心裡頭卻浮現出淡淡的擔憂。
於是乎楚憐玉就開始採摘桃花,而獨孤聿不得不暫時離開,李德全送來的奏摺堆積如山,他是皇上,不能置天下於不顧。
獨孤聿盤膝而坐,飛速批閱着這堆積如山的奏摺。
獨孤聿在棲鳳宮裡批閱奏摺,楚憐玉不多時就回來了,似乎是太累了,倒頭就睡了。
囚身心和七彩就直愣愣的站在那裡,等着獨孤聿發話。
獨孤聿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七彩聽話的走到簾子外坐着,而囚身心似乎不願意立即離開,她踟躕了好一會,終於開口問道:“皇上,皇后娘娘她的身子……”
囚身心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牀上熟睡的楚憐玉,楚憐玉的入睡速度太快,頗有些不太正常。
獨孤聿劍眉一挑,“怎麼了?玉兒身子很好,你不用擔心。”
囚身心又看向屋外,“可此時才夕陽漸隱,主人以前都不會這麼早睡覺。”
囚身心就是擺明了要追問事情。
獨孤聿放下了手中的奏摺,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至囚身心跟前。
“你想說什麼?”
當獨孤聿往囚身心身前一站時,囚身心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一種十分沉重的壓迫感襲來。
囚身心看了看獨孤聿,又回過頭看了看楚憐玉,最後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她終究是被獨孤聿的帝王之勢壓住了,少了幾分囂張的氣焰。
囚身心身子一低,“心兒告退!”
囚身心本想匆匆離去,卻別獨孤聿一把抓住了肩膀,“等等!”
囚身心整個人都高度緊張起來,“皇上還有何吩咐?”
此時的囚身心,已不敢和獨孤聿對視。
獨孤聿道:“你爲何不敢看朕?”
囚身心低着頭,回道:“皇上乃天子之尊,豈是心兒可有隨便亂看的?”
獨孤聿嘴角一勾,“你是不敢看我,還是害怕看我?”
囚身心越是心虛,獨孤聿就越是疑惑,倘若囚身心已不是從前的囚身心,他自然不能讓囚身心繼續留在楚憐玉身邊,多生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