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一生用衣袖擦了擦刀刃,忍不住嘟嚷道:“好一個兇悍的女子,若是以後誰娶了你,可就倒了八輩子的黴!”
他的話雖然頗爲尖酸,但臉上卻帶着淡淡的笑意。
房間裡,囚身心氣呼呼的往凳子上一坐,陰沉着臉。
楚憐玉走過去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柔聲說道:“心兒,喝杯水吧。”
“不喝!”囚身心冷冷拒絕了楚憐玉的好意。
楚憐玉道:“這醉公子不過是頑皮了些,卻也算不上什麼壞人,你又何必跟他鬥氣,傷了自己的身子?”
楚憐玉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心裡卻是百般疑惑,半年前囚身心跟在她身側時,性格內斂,不願多說一句。
如今的她,性格大變,可謂是大相徑庭。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只怕她也不敢相信。
囚身心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水杯都抖了起來,“他就是一個登徒子,色狼!”
楚憐玉柳眉一低,這醉一生說話雖然輕佻了些,但舉止卻沒什麼出格的,他雖然和囚身心拌了幾句嘴,但何以讓囚身心如此生氣?
“心兒,這醉一生不過是一個素不相識之人,你又何必如此生氣?”
囚身心瞪着楚憐玉,眸子裡頓生寒意,“我何時說過你可以直接稱呼我心兒?”
楚憐玉道:“叫你心兒一是爲了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二來不想暴露太多關於我們的身份。”
“我的名字乃我的仇人所贈,知道的人並不算多,就算有人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不用你這麼費盡心思的爲我着想。”
囚身心冷冷撂下這句話就躺到了牀上。
楚憐玉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柔聲道:“今夜你我二人怕是要同睡這一張牀上。”
囚身心一個機靈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楚憐玉道:“外面天寒地凍,寒氣逼人。明日我還要上山,今夜需要好生休息,恢復體力……”
楚憐玉話還沒說完,囚身心就下了牀,“這牀留給你睡便是。”
“心兒,今夜就不能與我同睡一張牀嗎?這外面天寒地凍的,或許我們睡在一起,還能互相取暖。”
囚身心對揹着楚憐玉,冷聲說道:“不必了。歸不歸敢開在念雪山下,定不普通,明日你還需上山,今夜就好生休息。由我守着,你也可安心入睡。”
說罷,囚身心靠在門上,目光炯炯,目光卻不曾看向楚憐玉。
楚憐玉走了過去,“心兒,你怕我?”
囚身心頗爲震驚,一聲笑道:“呵,你不是在說笑吧?我豈會怕你?”
“既然不怕,爲何不敢與我同牀?”天氣寒冷,楚憐玉實在不忍看到囚身心一個人守在這裡。
囚身心二話不說就坐到了牀上,她頗爲霸氣的說道:“雖然你我同爲女子,但睡覺的時候也不可隨便越界。”
楚憐玉笑了笑,“好,你說什麼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這裡有兩牀被子,你我一人一條。”
說罷,囚身心裹着一條被子睡到了最裡面,給楚憐玉騰出了一半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