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孤聿這麼一吼,囚身心身子一顫,似乎沒想到獨孤聿會如此包容楚憐玉。
然而只有獨孤聿他的心中才明白,桃夭夭就是楚憐玉,兩人本就是同一人,無論這次楚憐玉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會輕易讓她離開。
“太子,桃姑娘若是居心叵測,此時只會讓她得到強大的力量。有可能你我都不是她的對手。”
“夭夭身嬌體弱,根本就不會武功!”
“太子,你對她,根本就不瞭解!”
“夠了!”獨孤聿一聲大吼,嚇得囚身心瞪大了眸子。
囚身心有些傻眼,這半年來,獨孤聿從不曾大聲吼過她。
在她眼裡的獨孤聿,溫文爾雅,又有幾分霸氣英俊,他看似對楚憐玉薄情,實則也是一個多情之人。
獨孤聿有些過意不去,放低了聲音,“對不起心兒,本王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囚身心早就知道,在獨孤聿心裡,她和那個自稱叫桃夭夭的女人還是不同的。
獨孤聿在楚憐玉面前自稱我,而在囚身心面前卻自稱本王。
“太子若是真覺得桃姑娘純真無害,心兒無話可說!”
話音剛落,囚身心憤憤離去。
那一刻,她對獨孤聿的愛慕之情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
她敬慕他,愛慕他,將獨孤聿當做世間僅有的男子。
好似他就是囚身心眼中最美的一道風景,好似人間最美好的東西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楚憐玉站在門邊,她早就看出囚身心有意將獨孤聿支開是有事要說。
只是獨孤辰沒了消息,她不立即尋找,惹得楚憐玉心生疑惑,忍不住偷聽。
不聽還好,這一聽,讓楚憐玉自個也震驚了。
囚身心說她體內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但這股力量究竟有多大?
她有了這股力量是否就能打贏夜神魅?
是否就能找到風雲喚?打敗風雲喚,找回七彩的肉身?
她是否可以憑藉這股力量爲長空無痕療傷?
這麼一想,楚憐玉的心中燃起了從未有過的期待。
楚憐玉緩緩擡起手,竟壓不下體內的那股氣。
她在牀上盤膝而坐,調整了一番氣息,試圖運功。
似乎是操之過急的緣故,楚憐玉還無法將那股氣息融爲一體,反倒在體內亂竄起來。
楚憐玉越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住,突然,她只覺得那股氣息頂着心臟的位置,讓她眉頭眼睛都擰成了一個麻花。
蝕骨之痛讓楚憐玉身體不停的抽搐起來,楚憐玉面色蒼白如紙,她死死抓住了牀上的被條,修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裡,卻絲毫也不覺得疼。
豆大的汗滴如雨滴落,滴在楚憐玉的衣服之上,楚憐玉有些撐不住,身子一軟,倒在了牀上。
她手腳雖沒了力氣,但意識卻十分清醒,恍若半年前她中毒面臨生死一線躺在牀上等死的場景。
若不是七彩,只怕楚憐玉早就沒了小命。
“七彩,七彩!”楚憐玉伸出手,到半空時沒了力氣,重重的摔在了牀上。
楚憐玉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好似躺在軟軟的白雲之上,腳下輕飄飄的。一念可生,一念可死!